> “不要碰我。“昔封灵睁开眼,狠狠瞪着韩非旸如是而道。
她用的力道极大,韩非旸的手臂上顿时一片红。
收回手,韩非旸苦笑着摸了摸自己被打的手背:“阿灵,莫要这般抗拒我,我不想对你用强。”昔封灵越是拒绝,于韩非旸而言,越是无法放手,反倒是激起了他欲强行将其驯服的欲望!
“呵!韩非旸,不,韦无痕。你之肤浅,依旧同以前一样,丝毫未变过。”得不到,便强取豪夺,这般土匪一样的行径,当真是令昔封灵作呕。她当年,究竟是如何忍下韦无痕的,现在回想起来,便是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韩非旸眼神一黯,双拳握紧了垂在身侧打着颤:“阿灵,人之皮相可随意变换,心性也能够磨炼,可有些东西,便像是刻入骨髓一般,由不得我更改。”本性难移这么一句话,当是这个道理。
“呵,是了。你之本性,便是这般恶劣,我也说不得什么。“昔封灵看着他冷笑一声,之后再次将双眼闭上了去。
“你滚吧,我不想看到你!除非你将我之功力恢复,否则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她心在心系修为功法与洛宇青,面对韩非旸,自然是没有什么耐心的。若他不能帮助自己达到目的,那他就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
“阿灵...”韩非旸还想说什么,却被昔封灵一语截过了话头:“沈家姑爷,有人,来找你了。”
门外,随风飘来一阵陌生的女子香,女子吵闹的声音亦随之传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是闹到了房间里来!
韩非旸急忙转头看向门口,沈心慈正发了疯一样往里闯!
“阿灵,莫要担心,我去去就回。“你还是莫要回来,省得她看着心烦。昔封灵心底默默补上这一句。
连昔封灵之回应也为等到,韩非旸急急走至门口,堵住沈心慈向里闯的步伐。满面阴翳,尚未开口便强硬
地拉着她,拽离了昔封灵的房间。
“韩非旸!你怎可以这般对我!”她在房间中静静等着韩非旸到来,因为是他说要与自己商量的,奈何左等右等,都过了一个时辰,纵然有什么事,也当是讲完了才是,为何韩非旸还未过来?越想越不安的沈心慈便决定出门找寻韩非旸。
来到正堂的路上,从走廊的另一头见着了齐宇恒离去的身影,心中方才有些平复。原是与大皇子殿下谈事,那的确是急躁不得。站在远处,待齐宇恒出了大门后,转头看向韩非旸。这下,他便是无事了吧,想着便要上前寻韩非旸相商,奈何还未待她走到正堂、便见着韩非旸离开了去,朝着府内一处偏僻院落走了去。
那个院落已是很久未曾有人去过,韩非旸去哪里做什么?沈心慈心下起疑,便跟在韩非旸身后,随他一道过了去。
为了既然韩非旸发现,她刻意与之保持了较远的距离。越是接近那院落,韩非旸脸上的笑意便会越深。一脸欣喜之色根本藏之不住,这让沈心慈心下一沉。她这么多年以来,从未见过韩非旸脸上出现过这样的神情。
这院落之中究竟是什么人?能让韩非旸这般着急着来见。
方到庭院之中,沈心慈便注意到守在屋外的一群人,见着她后并不像府里的侍从那般有礼,闪瞬来到自己面前,将她挡在门外。
“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沈心慈顿时爆发!他乃是沈府大小姐!纵然不是沈夫人所出!她爹是沈靖无疑,是以她大小姐的身份还是货真价实的!这些人竟然说她是闲杂人等!?
“你算是什么东西?!这是我沈府大院!我身为沈家大小姐,想去这府内的任何一处,还需要你们这些奴才说三道四?!滚开!”那些人看着沈心慈这撒泼的样,眼底闪过一丝厌烦之色。却也的确不再阻拦,带头的人向身后下属们打了个手势,众人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沈心慈见着去那些人让开了一条道,狠狠瞪了那带头人一样,骂骂咧咧地便闯了进去!还未等她探清里面的状况,便是被韩非旸一脸阴沉地拖了出来!
“韩非旸!你为何要这样对我!”看着沈心慈大吼大叫毫无仪态地站在自己面前,韩非旸嫌厌地皱起了眉头。这个疯女人,本以为方才知晓了自己身世之后,她能够安静消停一阵子,却是未想到,她还是这般无礼撒泼。当真是令他感到不快!
“沈心慈,你若是再继续这般泼妇姿态,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谈的!”虽然沈锦绣也算不得什么大家闺秀,不过比起眼前这个疯女人而言,的确是要好上太多!或许他正应当好好考虑考虑沈老夫人的提议,将沈锦绣娶作为妻!
韩非旸一句话,如同一盆寒凉的水泼下,将沈心慈的暴躁熄灭。
冷静下来,方才再次认清现下自己的境况,慌张惶恐席卷心头,她望着韩非旸,愣怔片刻后,急忙拉住他之手臂:“非旸!非旸我错了,我,我不该向你发脾气的。那院落中的女人,我不会再纠结,你要是喜欢,纳了便是,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你管手管脚的,你不要生气,不可以不要我。”
沈心慈从小到大跋扈惯了,从未开口向人求饶服软,今日,看着这样一个宁折不弯的女子向自己低了头,韩非旸心中多了一丝成就感。
垂眉,余光在沈心慈脸上瞥过,冷冷开口:“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沈心慈连连点头:“不错!只要你莫要舍弃我!只要是你喜欢的,纳了便是!我,我定然不会同以前一样,多加阻挠。”
权利与荣耀能带来什么?看看沈心慈现在的样子便能知晓。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人,沈心慈现下若是离了他,她的日子,可当真是不好过,为了保住她沈家主母之位,纵然折损自尊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