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的时间,钢板已经铺设在了露面上,王大局长浑身湿漉漉的跑过来,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各位领导,现在路桥暂时能通车了,不过考虑到共振产生的震荡力,我建议一辆辆车有序通过。”
路修云有意无意的看向在场的几位惹不起的人物。
陈家泽点头说道:“行,抓紧时间吧,再迟一点寿宴就结束了。”
位于最前面的马东不敢再耽搁时间,他后面可是跟着泉市大部分的实权派,招惹一个可以,但招惹一群可就是犯众怒了,马东打着火,率先开上了路桥。
慢慢驶过路桥后,其余车辆也是一一驶过,铺设的钢板,完全可以承受一辆车通过。
牛老太爷的寿宴在村后的打麦场里举行,此时偌大的打麦场被村民妆点的喜气洋洋,彩絮飘飘,打麦场正中位置,摆放着一张有些年代的太师椅,太师椅上面的漆面光滑有色,显然是一张上好的黄花梨座椅。
村民们不知道,单单是这么一张黄花梨座椅,在市场的售价就达到了一百余万,这张太师椅是牛老太爷九十大寿时,牛皓凌的义父所赠,一直被牛老太爷使用到现在。
在太师椅左右,还分列摆放着两排共三十张椅子,每两张椅子中间放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摆台,摆台上放着一个瓷盘,瓷盘内呈品字状摆放着四颗寿桃,两排椅子之间铺着一张红毯,红毯之上搭建着八个红色拱门,拱门之上写着‘曹家庄恭贺牛老先生百岁大寿’‘孙家裕子恭贺牛老先生百岁大寿’等祝福词,八个拱门皆是各个村子所赠送。
围绕着这条红色拱门构成的寿星路,打麦场上摆满了酒桌,足足有近百张桌子,八个村子里有点资历有点名望的人尽皆入席,共同庆贺牛老太爷的百岁大寿。
随着时辰到,牛老太爷在邻村两位有名望的老人搀扶下,踏着寿星路,一步步走向正中央的太师椅。一直蹲坐在一片土坡上的牛皓凌差点笑出声来,牛老太爷还需要让人扶?这可是化劲高手啊,绝对的健步如飞。
牛老太爷落座后,顿时声乐齐鸣,祝福声不断。换做以前,牛皓凌肯定会暗自嘀咕着老爷子好大喜功倚老卖老,可是现在这一幕在牛皓凌看来,却全都是无奈与坚持,牛老太爷之所以造出这么大的声势,就是为了保证他在牛家村的声威不堕,因为声威大了才能制约蠢蠢欲动的年轻一代离开村子,牛老太爷数十年来的所作所为,都活的像是一场戏,常年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这既是一种坚持,也是一种可悲。
牛皓凌和铁牛蹲坐在土坡上,每人手里拿着一瓶茅台,偶尔杯觥交错,轻抿上一小口。
“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坐在一桌酒席上的卫友东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
刘烨小声说道:“再等一会,等会那些村子肯定会上前祝寿,等到祝寿这个环节进行到最关键的地方时,我就让他们知道点厉害。”
刚才进入打麦场时,牛家村的管事只分配给刘烨一桌酒席,也就是说,他带来的这些人只能和那些没资格进入酒席的村民一样,站在打麦场边缘远远的看着。
北方祝寿的流程几乎都一样,不一会儿,在拱门边的司仪的唱喏声中,来自于各个村子的代表穿过红毯,一一献上礼物,向牛老太爷说着祝福的话语。
“挺热闹啊!”乐白源等人被人带到打麦场,也被眼前这一传统的祝寿仪式吸引住了,他暗赞一声,对旁边跟着的女秘书说道:“去,送上咱们的拜帖。”
“是!”身材火辣的女秘书轻轻颔首,迈步上前递上了拜帖。
这位从镇子上请来的年轻司仪好不容易从女秘书身上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念道:“红叶集团旗下白源房产有限公司董事长乐白源向老太爷献上玉壶一对,祝老寿星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很快,乐白源带着两名托着玉壶的美艳随从,快步穿过红毯,来到牛老太爷身边微微躬身,说道:“见过老太爷,祝老太爷永远康健。”
牛老太爷眼神里带有一丝疑惑,他不认识乐白源,只是对于红叶集团这个名字倒是有点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
那一对玉壶高15厘米、口径9厘米、足径7厘米,通体玉白色。口呈盘形,缩颈,蒜头形圆腹,平底实足。口内有盖,圆柱形钮。通体光素无纹,琢磨精细。一看便是一件绝佳的老物件,牛老太爷对古董还算知之甚祥,他接过玉壶这么一扫眼,眼中便是一惊,说道:“明朝的玉壶?这份重礼老夫可不敢收。”
一对明朝的玉壶,至少价值三十多万,非亲非故,牛老太爷怎敢轻易收下。
乐白源彬彬有礼的笑道:“在下是牛皓凌先生的挚友,只是一点小心意,还望老爷子切勿推辞。”
接着乐白源生怕老爷子不收一般,对着两名女随从使了一个眼色,两名女随从轻盈的走到两名年轻村民旁边,将玉壶递交到了他们手里。
这俩年轻村民满脸羞赧之色,哪里还能说半个不字。
乐白源冲着牛老太爷再度施礼,退下了红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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