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心事?”
武小四回头看是神虚子,又是这么神出鬼没的,不想搭理他。
神虚子又道:“你需要知道你前来府城是为何,以后还需要做什么,不要浪费自己的光阴在情爱之中才是!”
“也要提醒你一句,你的身体目前不适合谈情说爱,只有达到神魂境之后才能如此。”
“为什么?”武小四不太理解,自己身体没问题啊,比刚穿越过来强壮了很多,加上修炼了纯阳真气后,感觉能一拳打死一头老虎!
“多说无益,不愿相信贫道,你大可试试。”神虚子又转头看向小院的门口。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武小四心道这么晚了会是谁来?自己在府城也没什么朋友。
小六子已经睡下,武小四前去开门,门外居然是白湘兰的车夫,那个缺牙抽旱烟的老头。
缺牙老头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包袱很小,看不出来装的什么。
他先是看了一眼神虚子,又将手里的包袱递给武小四后才道。
“小姐给你的。”
吸了口手里的旱烟,又说道:“小姐很不高兴,老奴从小姐生下来就没见过小姐这般模样。”
然后缓缓说道:“接我一掌,这事就算了!”
武小四接过包袱刚想打开,就听闻要接他一掌,这老头什么意思?
还没回过神,只见缺牙老头轻飘飘的一掌按来,武小四反应迅速,急忙躲开,只是无论如何那一掌都离自己越来越近。
此时那个神虚子刚换不久的酒葫芦飞了过来,手掌直接按到酒葫芦上,毫无声息。
神虚子已经站在了武小四身前,对那缺牙老头翻翻白眼,没有任何语言。
缺牙老头收回手掌后,又吸了一口旱烟。
只见那旱烟的烟雾像飞龙般在其身边凝而不散。
恰巧月亮穿过一片乌云,院子里的光线更暗了,只有点点月光透过乌云的缝隙洒落下来。
武小四后退几步,心知这老头大概是为了白天自己和白湘兰的事,但是当时他并没有在船上,以白湘兰的性子应该也不会说,难道是看到白湘兰哭了,以为自己欺负了她?
正胡思乱想呢,那边缺牙老头已经动手了,只见他步伐沉稳,手中的烟枪瞬间点向神虚子的额头,周身的烟雾也仿佛千军万马般向神虚子发起进攻。
神虚子挥挥袖子,那酒葫芦抵挡住烟枪的进攻,而那烟雾在衣袖的挥洒间仿佛暗淡了许多。
一招过后缺牙老头后退几步,身边的烟雾聚拢过来,和刚才一般凝聚成飞龙状态。
神虚子捋了捋胡须,神色也有些认真了起来。看来刚才那一招也不是那么好受。
乌云刚好掩盖住全部的月光,下一刻,原地已经不见了两人身影,纷纷倾力递出一掌,武小四只感到一股气浪传来,仿佛平静的湖水中丢入了一颗硕大的石头,水面涟漪激荡而至,又是急忙退出几步才稳住身形。
缺牙老头背靠小院围墙,坚固的围墙已经有了些许裂缝,还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神虚子手握酒葫芦,站在院子中间,身形也有些晃动,脚下的尘土飘荡起来又缓缓落下。
二人都没有说话,刚才那气势如虹的一击,却又悄无声息。
乌云移开,月光重新洒落下来,武小四看到那缺牙老头额头上已经有些泛红,神虚子背后的手也有些颤抖。
暗道这缺牙老头如此实力?白湘兰也不是自己敌人,可不能伤了和气。
刚要上前劝阻,那缺牙老头却翻过院子飘然离去,只是留下一句话。
“且留着。”
武小四心道坏了,这老头记仇了。又上前查看神虚子是否受伤。
神虚子甩甩手,转过头对武小四故作虚弱地道:“他走了,出手一次十两,还有那坛酒水一两,一共十一两。”
武小四心知那老头刚才一掌,如果不是神虚子帮忙,自己决计是接不住的,又看神虚子刚才后背的手有些颤抖,知道就连神虚子可能都没必胜的把握,说不定还受了伤强装镇定。
爽快的掏出钱来,神虚子接过后翻翻白眼,步履轻快的回屋了,那模样哪里受过伤?
武小四都不知道怎么说,转身往石桌边走去,才发现石桌已经平移了一尺多远。
打开包袱,除了一些在藏书楼都没见过的珍藏书籍,就是一封信。
信纸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字体娟秀,写道:
湘兰感谢小四的诗词,心知小四问学心坚,特意送上家藏书籍,还望小四继续勤学不辍,以成伟业。
另湘兰得知朝廷钦差张侍郎今日将游南苑,则一早邀小四出发,本想制造偶遇,让小四提前得识乡试主考,然因湘兰之错过,早早结束行程,未能得愿,深感歉意。
且昨日家父与张侍郎饮宴,湘兰得以同行,席间听闻张侍郎一语曰“民生”。
便让符伯送此书信。
后面还有一句话就很直白了:湘兰是不会放弃的。
武小四借着月光看完信件后,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