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时......
轩辕无痕又努力思索了片刻,最后,豁出去般咬了咬牙。
要他不声张,当没听过这回事,憋也要憋死。
他迈开大步,疾奔出皇宫......。。。。。。。。。。。。。。。。。。。。。。。。。。。。。。。。。。。。。
宁远正在轩辕墨澈寝室外守候,看见轩辕无痕冒着风雨来了,赶紧溜下台阶亲自迎接,笑嘻嘻道:“王爷怎么也不坐个小轿,这么大的雨就这么跑来了,要是惹了风寒可怎么着。”
“我四哥哥呢?”
“王爷一大早就进宫,刚回来不久,这会正在屋里休息。”
宁远略微诧异地打量着轩辕无痕不同寻常的脸色,“晋王爷,主子这几日宫里宫外的跑,这身子本就弱,这几日就更是了,等奴才进去通报......”
轩辕无痕一边往轩辕墨澈寝室里走,一边丢下话,“用不着你。我有点事要问哥哥,咱们兄弟的事,别不长眼睛地跟进来。”
轩辕墨澈说要小睡,其实并没有睡。
早上进宫,皇上没见着,倒是被那陈谦和说了句“物竞天择”,搅得他心里沉沉的,顶着胃一样,说不出的憋闷。
谁是圣人?谁是老虎?谁又是兔子?
豺狼又是哪些呢?
大家说话都像猜谜似的,他听出了几分,却无法彻底弄清楚,依稀明白自己大概就是豺狼了。
豺狼么?
他还真是没有为自己定义过什么,如今皇宫内的谣言四起,他并非不知道,可依旧做着无事人般,每天进宫请求觐见,只不过每次都会被堵在外头。
这其中缘由不言而谕,自然是与那些谣言有关。
说是豺狼,其实他更想要做的是老虎,不过想必也没有人会相信。
父皇更是不会相信。
想起那万商黎的话......
“王爷,你知不知道自己肩上担着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若是再不下个决心,别说是励煌皇室要倒,就连整个励煌国都要毁于一旦,几百年的基业说没有就没有了。”
轩辕墨澈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又软又厚的被子,也是心乱如麻。
耳边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慢慢地转过视线,向房门看去。
“五弟?”轩辕墨澈看清楚不速之客的脸,“你怎么来了?”
轩辕无痕关了门,转过身面对着他,出奇的沉默。
比墨还黑的眼眸极大的瞪着,带着一种少见的严肃和狐疑,盯得轩辕墨澈浑身不自六口。
轩辕墨澈在被窝里,只穿了单衣,他挪动一下身子,把滑下去的被子拉到肩上,低头去找自己脱下的外套,慢悠悠地道:“你怎么这会过来?是父皇有什么事吗?怎么宁远也不先进来通报下,我也好及早的准备准备,进宫......”
“哥哥病了么?”轩辕无痕忽然粗声粗气截断他的话。
轩辕墨澈奇怪的抬头,“病?能有什么大病,不过是这几日有些累了。有祈风在,你也就不要担心我了。”
轩辕无痕走过来,一只膝盖压到床上,朝轩辕墨澈靠过来,“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要看!”
他一摆出执拗的牛脾气,轩辕墨澈知道若是不让轩辕无痕得到个答案,他会一直没完,便也没有阻止下去,让他伸过手来,探上自己的额头,“这下你该放心了。”
“是啊,四哥哥原来真的没病,我是天下最大的傻瓜!”轩辕无痕脑中不由想起那些内侍的话,像给人抽了一个耳光似的,骤然僵硬片刻,又猛地握住了床榻上轩辕墨澈的肩膀,拼命摇晃着喝问:“哥哥,你告诉我,那些人说的都是假话,是吗?你告诉我啊!哥哥!!”
“五弟,你要信我,就不会跑来这边问我。”
“我偏问!偏要问!”轩辕无痕对着轩辕墨澈大吼,“哥哥是不是真的?你说话啊!哥哥,你快点说啊!你快说!”
他吼得屋顶都簌簌发抖了。
宁远早就察觉不对劲,守在门外不敢离开,听见里面吵起来,急得团团转。
轩辕无痕一直视轩辕墨澈为自己的亲哥哥,这份感情任谁都看得出来,说太子跟晋王爷是同母所出,依他看来晋王爷跟雍王爷更像是一个母妃所生。晋王爷虽然调皮捣蛋,常常挨骂,却是皇后和雍王爷一力保护的小雏鹰,向来纵容宠溺的。轩辕无痕进门前,可是恶狠狠的警告过不许入内。
得罪了轩辕无痕,等于得罪皇后,他宁远以后就不用混饭吃了。
但轩辕无痕现在吼的那个轩辕墨澈,是他的主子。
宁远听见轩辕无痕在里面咆哮,说的话还和皇室间极禁忌的事有关,自己掺和进去,简直就是飞蛾扑火。
但是不掺和,轩辕墨澈有一点损伤,自己也要完蛋大吉。
偏偏现在身边还没个人,要是朔王爷在,也能说上话,可偏偏这时不在。
宁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来想去,还是一咬牙推门进去,拉着轩辕无痕的手道:“晋王爷,您有话慢慢说。”
手上不敢用力,一边劝,一边眼睛不经意就扫到了轩辕墨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