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剑上的造诣相当不弱,在京城的名声亦十分响亮。
他刚才连胜两名对手,都赢得轻松自如,游刃有余,显然还保存着部分实力。
但此时面对着风彩铃,却显得水准略逊一筹,招数上应对得捉襟见肘,防守得虽然还算严密,却始终形不成有效的反击。
风彩铃却越打越是得心应手,剑光霍霍,身法轻灵,一把雪亮的长剑展动开来,绵密得几乎滴水不漏,漫天都是她洒出的剑影,气势如虹,逼得那剑手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擂台边。等到那剑手惊觉自己退无可退,再想反扑已嫌太晚,一个变招不及,竟生生给她逼到了台下。
全场立时彩声雷动。
风彩铃身份尊贵,剑术超群,容貌又生得明艳照人,冠绝京城,一向深得雁北人的崇仰与喜爱。
军中对她暗自倾慕的年青男子更不知凡几。
她这场比试胜得干净利落,十分漂亮,自然赢得了观众的如雷的喝彩声,经久不竭。
依照比武的规则,凡是上台竞技的剑手,均需接受其它剑手的挑战,只要能连胜三场,便算是初试入围,取得了最后一天决赛的资格。
当然挑战者亦需估量自己的本事,是否能胜过台上的对手,凡是敢站出来上台挑战的,剑技都颇有可观之处,因此想连胜三场并非易事。
但风彩铃的剑术在雁北威名素著,足可称得上一流高手,决非泛泛之辈可以匹敌。
纵有人自认为剑法胜得过她,可是一想到她金枝玉叶的高贵身份,又知她深得雁北王的喜爱疼宠,谁又会不识进退地向她挑战呢?
风彩铃横剑而立,绿衣翻飞,英姿飒然地傲然静待别人上台较量。
场中的欢呼声始终不歇,喧闹无比,却始终没人上台与她比试。
过了半刻功夫,负责仲裁的大将军陈勋站起了身:“按照规则,既然无人上台向风小姐挑战,这场初试便需算风彩铃风小姐通过,有没有人觉得不服?”
陈勋话音方落,场中又爆出一阵响亮的欢呼声。
显见得人人心悦诚服,并无异议。
坐在正面看台上的王室子弟更是纷纷卖力喝彩,以求博得佳人的好感。
蓝沁公主对风彩铃的表现,自然是频频赞许,脸上的微笑更甚,不时回过头,颇有深意的瞧一眼沧澜雪,随即又回转了过身去。
过了片刻,彩声渐止。
风彩铃却不收剑下台,反而秀眉一扬,朗声道:“依照规则,参赛者需胜三场才可入围。如今我只胜一场便通过初试,未免也赢得太容易了。既然没有人向我挑战,我倒要向人挑战一场,大将军不会反对吧?”
陈勋愕然一怔,显然此事并无先例。
但风彩铃的身份与众不同,她既然有此要求,蓝沁公主又含笑看着并未阻拦,场中的众人更是兴高采烈地不住叫好,一心想再看上一场精彩的比试,也就无意扫她的兴致,微笑道:“风大小姐自愿加试一场,本仲裁自然不会反对。只不知大小姐意欲向谁挑战呢?”
风彩铃扬眉一笑,却不马上回答。
一双俏目中射出兴奋的光芒,又含着隐隐的算计意味,自东而西顺着场中缓缓扫视。
目光所及之处,被她扫到的剑手无不是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既希望自己能被晴公主选中,在众人面前一显身手,又担心自己剑法不足取胜,落败而归。
一见到风彩铃眼中的算计光芒,沧澜雪就已隐隐觉得不妙。
眼看她嘴角含着一丝冷笑,不紧不慢地扫视全场,分明早有了选定的目标。
不待风彩铃的目光扫到看台上,沧澜雪身子一缩,脚下微动,已闪身避到了蓝沁公主身后。
谁知道风彩铃不急不慌地转过身来,面对看台,竟连看都没看台上一眼,便胸有成竹地抬手一指:“夜护卫,本小姐早已久仰你的大名。今天适逢其会,要请你上台赐教几招。”
沧澜雪一敛目,果然如此。
看风彩铃这情形,根本是早已瞄定了她。
刚才那一番故意做作,不过是放出的烟幕弹罢了。
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中,沧澜雪也只能站直了身子,从蓝沁公主身后站了出来......
“那人就是打败于侯爷的夜护卫啊!?”
“就是他,听说他不单单是打败了于侯爷,就连绥靖的王爷都敢打......”
风彩铃这一出口,低下顿时传来了沸沸扬扬的喧哗声。
沧澜雪冷漠一如往常,并没有因为那些话有所动。
“这么瘦,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居然真的有一身惊人的好功夫?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夜护卫出来跟风大小姐比试比试吧!”
从先前的不敢置信,到最后的哄闹要求夜护卫出场的人,越来越多了。
“夜护卫,你就和彩铃比试一下吧。如果取胜,那个刚刚空出来的禁军统领之位就是你的。”
蓝沁公主此言一出,场中顿时一片哗然。
禁军统领的官阶不算很高,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从三品。但是却掌握着占京城三分之一兵力的禁卫军,担负着巡察、警戒及保卫京师内城的重责,实力上可以同保护京城外围的骠骑军、守卫宫廷的内廷侍卫分庭抗礼。
对一个毫无资历的布衣新进来说,这已经要算是一步登天的越级升迁以及罕有的殊荣了。
像禁军统领这样一个重要的职位,可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