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猛地传来一记巨痛。
脸色骤然苍白时,花无心神情不变,抬起手放下车帘。
让布帘,把整个世界隔绝在车厢外面。
当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时,花无心把身子斜倚进车厢壁的角落。
手掌紧攥成拳,一动不动如石雕般静静抵抗着阵阵足以侵蚀她生存意志的剧痛。
所有的痛苦化成呻吟声,却在喉咙里又消弭无踪。
花无心这样的人,就算是再大的痛苦都不愿意给别人看到!
呼吸也因为窒息感变得沉重起来。
呼吸间,额角发丝已经被浸出来的汗水打湿。
车轮和地面发出来的摩擦声骤然停止。
听着马车停下来的动静,花无心缓慢的睁开眼。
重新摊开的掌心里,鲜血淋漓。
掌心的痛感,让缓和一点的心痛,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花无心倚着车厢壁,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掌,嘴角无意识的往上提了提。
从北烈国一路兼程赶到楚华国京城的二十多天里,花无心早就确定东方锦说的话是对的。
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心脉的裂痕越来越大。
每一天剧痛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多。
从第一天开始,心神激荡才引发巨痛,到现在已经是任何一点让她动心的事情,都可以触动心脉。
现在,连想念那个让她心动的人,都成了一种带着痛的奢侈了。
心思念念之间,花无心心里逐渐泛起了淡淡的苦涩。
东方锦说得没错,她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提前了段尘缘。
但.........
花无心轻叹无音,但愿所有的事情都能顺利的进行,要不然,她也许真的没有毅力支撑到时间自然终止!
暗渡陈仓【22】
黑夜
北风呼啸,整个天空都被厚厚的云层压低。
无月,繁星也被云层全部遮住。
失去天上星月映照,深夜凌晨的天地,显得格外黑沉。
花无心用黑色绸带紧紧系住的浓黑的发丝,和夜的黑融成一体。
一袭黑袍,脚上软底小牛皮靴,沿着宫墙边缘缓步而行,踏地无声。
前行间,身上真气提升到最顶端,用感觉去寻找皇宫守卫最松懈的地方。
沿着红砖碧瓦的宫墙前行了差不多三百步后,花无心骤然停下身躯。
闭上眼,尽可能聆听周围听力感应范围中的动静。
半响,确定如自己感应中一样,一墙之隔的宫内附近都无暗桩之后,花无心才缓慢的睁开眼睛。
借着遥遥宫门处的宫灯亮影,垂目查看。
视线透过黑暗,落到亦步亦趋跟着她一路到此停留站立的楚岩身上。
一瞥之余,花无心立即看清楚楚岩那张绷得紧紧的小脸。
顿时俯身凑到楚岩眼前,悄然开口:“怕吗?”
“怕!”
楚岩童稚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听着自己的声音,楚岩急忙抬臂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看到花无心并不在意他刚才发出来的声音后,才放下手。
把声音再度压低一点,悄声说道:“但是我绝对可以支撑下去!”
“恩!”
花无心用鼻音应了一声,停了一下,再度低声提醒楚岩:“我告诉你的那些事宜全部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楚岩重重地点了点头:“王烈和他的同伴,每一天都要去太后的寝室打扫,到时候我想要传出去的消息让他带走就行了!”
花无心听着楚岩说出来的话,顿时含笑点了点头。
站直身子,抬眼往高耸的宫墙看了看,低语出声:“记住,我要的是你安然无恙的取代那个冒牌货!”
暗渡陈仓【23】
站直身子,抬眼往高耸的宫墙看了看,低语出声:“记住,我要的是你安然无恙的取代那个冒牌货!”
这个办法,北野烈曾经用过。
而现在,同样的办法,就是由只有八岁的楚岩去做。
好在一点的就是,现在那些高手基本上都随着东方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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