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在是有些诛心。顾浩言顾少爷在顾家的时候,对他可当真是敬重的很,他却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顾少爷,您身体可是有几分不适,快让老臣来帮你把把脉!”这陈御医被急匆匆的请来,第一反应就是这位顾少爷出了事情。现在这顾少爷可不止这贤王记挂着。连宫中的那位都记挂的狠呢!甚至连这被禁足的安阳公主,都会时不时的探听两句。
“不是我。这次劳烦陈御医跟着我去看一位病人!”纪繁对这陈御医倒是保留着几分尊敬。
“微臣定然会竭尽全力!”陈御医在王府的侍卫、侍女大军的影响之下,也是将顾浩言当做‘王妃’的群众之一。
顾景文见这年纪明显不轻的御医自称微臣,便对他的身份再也没有任何疑惑。“既然人到了,那就快走吧!浩青的病可是拖不起!”
纪繁点点头,没有任何异议的跟在他身后。他们走出王府,一辆上好的马车就已经准备好了。纪繁自然是伸手邀请顾景文上去,顾景文也是非常矜持的坐上马车。之后纪繁与陈御医一起上了车。
贤王府与顾家酒楼其实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往日纪繁自己都是走着过去,这次之所以让人准备马车,也是因为顾景文。不过,他很快就再也享受不到这份尊敬了。
“我的儿呦,娘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可一定要挺过去,否则娘以后要指望谁啊!”邓艺柔小心翼翼的照顾着顾浩青喝水,眼眸中的心疼是实实在在的。好不容易熬到儿子开窍,如果知道他来京都会得了伤寒,怎么也不可能让他过来。顾家的侍女将他照顾的多好,那可是连个头疼发热都没有过的!
“母亲,您放心。父亲都去请御医了,我怎么会有事?!”顾浩青喝下邓艺柔端到他唇边的水,嗓子稍微舒服了一些,这才开口说道。
“夫人!二少爷!来了,来了!老爷带着御医回来了!”李东推门走进病房,明显有几分愉悦。丝毫没有害怕自己会过了病气。
“浩青,父亲把御医给你带来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顾景文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那陈御医被他拉着手腕给带了进来。“陈御医,你可要好好的给我家浩青医治。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提!”
陈御医觉得自己这样走在顾浩言身前可是大不敬!不过见顾浩言没有丝毫的恼怒,他也放下心来。“顾老爷放心,微臣既然在浩言少爷面前保证过,自然会竭尽全力!”
顾浩青看着顾浩言走进来,眼睛明显的睁大了几分。伸出手指指着顾浩言,良久都没有说出话来。他没有告诉顾景文,顾浩言也生了病,而且从表面上看也是风寒。
所以顾景文不觉得顾浩言好好站在这里怎么样,顾浩青却如同见了鬼一样。顾浩言不应该也在缠~绵病榻,甚至接近死亡吗?为什么他会好好的站在这里,甚至这面色比之之前都要红~润了不少?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顾浩言心下有了一个猜测,却不敢承认。他还记得,自己三番两次的询问买药给他的商人,这□□确定连御医都解不了。那商人也回答的越发肯定,这□□向来是宫中的阴·私,就是为了不着痕迹的让一些贵人死的无声无息的药物,御医若是能够医治,那还有什么作用。
致命之毒,没有解·药,无法~医治……这些曾经让他喜悦的词汇,仿佛像是恶鬼的嚎叫一般,在他耳边不断的重复。
“浩青,看来你是病的太重了,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纪繁没有等他们开口,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面上那副君子如玉的面具被他缓缓收起。他神色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你看好了。我不仅在这里,而且还好好的,可没有染上什么伤寒。反倒是你……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顾浩青绝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药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怎么可能会出错,他再怎么蠢,也不可能蠢到将药下给自己吧!
他恨不得将那做桂花糕的厨师拎出来询问一句,是不是他那里出了什么差错。但是却知道,这可能性不大。是他亲手将那药洒在做桂花糕的水里的。
“为什么不可能?!我就好好的坐在这里,这不是很明显的证据吗?顾浩青,你这是在自食其果!”纪繁微微侧头,唇边勾起一丝带着明显讽刺性的笑意。他喜欢享受胜利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