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坏叔叔。
然后是清雅,她说暴露离歌,无疑是刺激了她的姐姐,她对此很不安。
镜先生却说,对方太静,只有离歌,才能让对方动起来。
利用离歌非我所愿,但是,风雪音始终是我们的隐患。
淳于珊珊在知道我的大官人是离歌后,每天做出来的菜,都带着一丝又苦又酸的怪味。
而镜先生却是加大了我的工作量,仿佛有意不让我去想离歌,说婚事临近,我必须要独自应对风家所有的长老们。
月色深沉,今天是第几个通宵了?镜先生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百年以前,风家以经商为主。”镜先生坐在一边鹦鹉扇慢摇,“当时的第二十任当家和夫人有同样的爱好,就是贪财好色。”
“啪!”戒尺毫不留情地打在我脑门上,然后就是镜先生讨厌的声音:“夫人,醒醒。”
我睁开惺忪的眼睛:“镜先生,我不行了……”“镜某都没说不行,夫人怎能说不行?”
“夫人要应对的是风家各大元老和大管事,夫人若是不熟悉风家。怎能服众?”
“可是,可是镜先生,你这两天说的好像都是风家地历史吧,这与我要面对的人有关吗?”
“没有历史,何来风家?”镜先生用鹦鹉扇在我面前扇啊扇。
“阿嚏!”真不明白大半夜的。已经很冷了。为什么还扇风?
“夫人喝茶。”镜先生将茶端到我的面前,“这可以让夫人清醒。”
一口喝下去。冷茶!浑身一凉,寒毛竖立。还真是够让人清醒。
“临鹤今日前往天机山。”
我疑惑:“去天机山做什么?”
“取药。”镜先生继续给我扇风。
取药……应是为了玄明玉,也不知道离歌这几天过得如何。浑身寒毛一阵又一阵,酸痛到了骨子里。
“呃……镜先生,我不热。”
镜先生浅笑:“我知道。”
“那你……阿嚏!能不能别扇了,我冷……”
“好。”忽的。镜先生地手贴上我地额头:“这里还不够热。”
“镜先生你……”
“夫人随我来。”镜先生突然拉起我走出书房,走到荷塘。
“镜先生,你到底要做什么?”
镜先生忽然指向天空:“那是什么?”
我抬头,突然,只觉得后背被人一推,我就朝荷塘扑去。无语啊,我一个21世纪聪明无双的人,居然还会上这么老土地当。
冰凉的池水立刻从领口,衣袖。裤腿灌入。小腿立时抽筋,幸好荷塘不深。我用极难看地姿势爬回岸边,就趴着不再动弹。在又冷又饿又累的情况下,我华丽丽地昏死过去鸟,最后只看见镜先生笑眯的眼睛:“让你生病还真是不容易……”
那是当然,咱可是小强一样的生命力。
眼前是无止境的黑暗,远远地,有一抹淡淡的人影,像是离歌,我向他跑去,然后抓住他的手,他侧下脸,宠溺地看着我,我开心地靠在他的手臂边,闭上了眼睛。
“娘!娘!老妈!妈咪!唔……娘死了……”
“……”想睁开眼睛,却全身无力。
“小蕾,别胡说,娘亲只是受了风寒。”是……离歌。
“爹爹,娘怎么还不醒?都是爹爹不好,不要娘跟小蕾,娘生气了。”
“小蕾,我不是你爹爹。”他的声音依然清清冷冷。
“就是就是就是!镜叔叔说了,说爹爹不喜欢娘和小蕾,所以才不要娘和小蕾,爹爹为什么不要娘和小蕾?小蕾不乖,可是娘很乖啊。”
“小蕾……”他似是无奈,语气转柔,“我真的不是你的爹爹啊……”
连小蕾都不想认吗?真是让我生气,不醒了!
“爹爹胡说!娘经常说爹爹在小蕾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给小蕾做好了小床,小桌子,小椅子,娘说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爹爹……”
“我不配……我没有保护好你,小蕾……”
“爹爹,你以前只认娘亲,都不认小蕾,现在多叫叫小蕾地名字好吗?”
“好……”
“爹爹,娘亲什么时候醒呢?”有人抓我地手,应该是小蕾。
“很快了,她只是风寒入侵。”
“都是镜叔叔不好,每天晚上不让娘亲睡觉,害娘亲生病了。”
“……”这句话很有歧义。肚子……好像饿了。
“珊珊叔叔来了!”
偷偷眯开一条细缝,离歌就坐在身边,而他的身上,坐着小蕾。
“小蕾!”淳于珊珊一直很喜欢小蕾,“咳,离歌,镜先生让你继续守着夫人,小蕾,跟叔叔去吃晚饭。”
“好……”小蕾从离歌身上爬下,回头看我地时候,她一愣,我立刻闭眼,装死。
“小蕾,怎么了?”
“啊,恩……娘亲怎么办?她如果醒了一定会肚子饿饿的。”
“所以珊珊叔叔把饭菜拿来了啊,若是娘亲醒了,离歌爹爹就会喂她吃饭哦。”淳于珊珊一副与小孩说话的语气,让我想起幼儿园的叔叔。
“哦,那小蕾就放心了。”小蕾的语气却完全是个小大人。
房间再次变得寂静,虽然头痛欲裂,心中却多一分喜悦,原来镜先生的目的是这个。
有人轻拨我的刘海,冰凉的手背贴上了我的额头,带着他特有的药香。
“舒……若不是为了我……”
“谁说是为了你?”我慢慢睁开眼睛,无力地说。
离歌一怔,立刻收回手就离开我的床。
“离歌……你去哪儿?”我无力地伸出手,他没有停留,而是朝屋外走去。
“去通知镜先生,就说夫人醒了。”
伸出的手无力地垂下,心情冰凉到极点。
“真是抱歉,大官人。”是晴儿,“镜先生说,若是夫人醒了,就请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