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会对何人有利,然后再究其根源。”
顾陌寒点点头,将碧玉的茶盏捧在手中,陷入沉思,要说仇人,自己的仇人的确不少,可若要算最大的,恐怕就是雁国了,雁国最近几年行事低调,但曾经的耻辱却怕是不能忘的。
“君上。”外间的侍卫朗声禀报:“公子府里的秦将军带兵包围了天牢。”
“什么!”顾陌寒和千兮同时回头。
“说仔细一点。”千兮走过去,衣摆带的风猎猎作响。
那侍卫单膝跪地:“殿下,秦将军与公子交好,也不知听了谁的挑拨,竟然带兵去劫天牢。”
千兮眼珠子一转,大步流星出去,脚上蹬的绡金靴子将黑色的地砖踩的咚咚响。
顾陌寒也拂袖出来,瞧着那侍卫就是方才去叫禾漪络的侍卫,沉声道:“要你去找的娘娘了?”
“君上恕罪,朝阳宫的宫女说娘娘去天牢看公子了,臣去寻找,却是正好碰见秦将军带兵与看守天牢的守卫争执,娘娘被他们挟持了……不过李将军已经带侍卫过去了。”
“不自量力。”顾陌寒眉眼一厉,对里间的原池州道:“原大哥,你还是先去歇息,孤去看看情况。”
“好。”原池州点点头,将原炔带回了临时住的地方。
天牢外一片混乱,红色袍服的禁卫军和蓝色袍服的外将军相互对峙着,禾漪络便站在他们中间,神色慌乱。千兮则双手抱胸看着笑话。
“君上,您怎么亲自来了。”云枫用手挠挠后脑勺:“也不是多大的事,秦将军要进去看公子,他们不让,起了点小争执。”
“君上,秦将军可是来势汹汹,连王后都敢挟持,若不是上面有人教唆,他怎么敢。”深潋还是那般清清淡淡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绵里带针,意有所指。
千兮撩起垂在胸前的发丝,随意道:“父王,您还是亲自问问秦将军吧,这事若公开对谁好。”
顾陌寒将他们三人一一扫过,定在千兮脸上:“你别参和了,回去。”
千兮瞧了瞧禾漪络,嘲讽道:“王后娘娘的戏这么精彩,儿臣怎么能不看。”
“演戏?”顾陌寒反问。
“父王仔细看,娘娘会武功的人为何傻站在哪儿不走,怕是想为秦将军扣上一顶大帽子,顺带扯上哥吧。”
深潋敛了敛眸光,又道:“君上,殿下所言当真是厉害,不过娘娘若是动手,想必秦将军扣的帽子更大吧。“说罢对千兮道:“敢问殿下这般质疑是何用意?”
千兮瞪着他不言,顾陌寒身边的李福一扯嗓子:“你是什么人,也敢质问我们殿下,还不快退下!”
深潋抿了抿红唇,盈盈一拜:“是深潋失礼了,还望君上和殿□□谅深潋对娘娘的一片赤心。”
顾陌寒之前对深潋印象还不错,当下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温和道:“难为你与漪络的真情。”说着瞟了千兮一眼,不容置疑道:“回去。”
千兮执拗:“父王,关于哥的事情,儿臣不走。”
顾陌寒正欲说什么,忽的听见禾漪络大叫一声,他心里一惊,提气飞掠过去。
“君上!”对峙的两军这才发现顾陌寒,纷纷丢了剑跪地。
顾陌寒一甩袖子,喝问道:“怎么回事!”
“陌寒…我想进去看看芫儿”禾漪络端的是楚楚动人,依偎上了顾陌寒身上。
顾陌寒心底掠过一丝异样,不动声色的推开禾漪络:“秦予,孤知道你与青芫自□□好,但你现在做的事,你知道公开后会对青芫有多大影响吗?”
秦予垂头:“君上,臣……”
“陌寒,秦将军无非是为了青芫,他一个粗人能知道什么。”禾漪络说起话来,环佩叮当作响。
秦予被打断了话也不知说什么,脸色憋的通红,顾陌寒深知这件事不能张扬,若张扬出去了,对青芫定是不利,便说道:“将秦予一干人等先关入地牢,待查清事实再说。”
云枫和幽株接令后立即行动起来,秦予也未反抗,束手就擒。
一场可大可小的闹事暂时告一段落,禾漪络却并不甘心,招来深潋,低声道:“去把这件事情传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