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还在睡觉吧!昨晚送你回来她就睡了。”
“哦!”
江水颜点了点头,看着一旁兰陵北画的床,又问,“他人呢?”
蒙天放道:“璃王在外边,好似心情不好,一言不发的,而且昨天也没吃饭!”
看他那样子应该是与大当家的又吵架了,不过这一回吵得好似有些凶狠了,昨天看大当家的脸色,似乎也不大好。
看向蒙天放,他问:“你可以扶我下去吗?”
他这一条命是兰陵北画救的,至少他也得去与他道谢一声吧!
“别!”
蒙天放见他想要下床,连忙摆手。
“江公子您这伤势虽然不算太严重,但是失血过多,而且是狼咬的,还是让大夫看过之后再下床吧,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大当家的怎么办?如今看来,大当家曾经有那么多男人,但是唯有江公子是真心对我们大当家好。”
“是吗?”
江水颜听后轻轻地问了一声。
他是真心对她好,却不知道他的好,她愿意不愿意接受。
天早已大亮,留下了两三个人负责照顾江水颜。
蒙天放便带领了其他的兄弟干活去了,该去打猎的打猎的,该去种地的种地去,一时间山洞内冷清了下来。
兰陵北画坐了一夜,其中睡
了一会儿,早上勉强吃了几口还算甜的果子,却依旧没过多久便将目光放到纳兰天姿住的那地方。
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已经起床了,今天怎么还没有起来?
总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起身朝着那被堵住了一大部分的洞口走了过去,抬手拍着木板。
“纳兰天姿,纳兰天姿!天都亮了,还不快些起来!纳兰天姿!”
......里面出奇的安静,没有半丝回应他的声音。
“纳兰天姿、纳兰天姿!”
似乎有些诡异了,兰陵北画只得一脚踹向了木板,将整块木板踹了开来,倒在了一旁,发出很大的声响。
听到声响,纳兰天姿从昏沉的睡梦中惊醒过来,刚想爬起来骂人,这才发现浑身疲惫得很,连睁眼都觉得有些困难。
看向来人,竟然是面无表情的兰陵北画。
他几大步走到床边,看着她四肢平躺着,被子也没盖上,微睁着眼一脸病态的样子,此时脸色发白,连唇色也黯淡了不少。
“水颜他没事吧?”
一发出声音,这才听得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很,嘴里也一阵干燥。
兰陵北画没有回答,看了她虚弱的样子,又瞥到让她踢得远远的被子,问道:“你到底怎么了?都没盖被子?”
这个女人懂不懂得照顾自己啊!
一整夜都不盖被子的,此时脸色如此苍白,该不会是病了吧!
“我能怎么样,挺好的啊!”
说着她缓慢而艰难地坐起了身子,觉得异常的眩晕,看来这回真有些病了。
头脑发昏,看东西都觉得自己是漂浮着,浑身的力气如被抽走了一般,浑身好似有些发凉。
兰陵北画抬手摸上她的额头,只觉得掌心底下一片灼烫,淡漠着声音,他说:“恭喜你,发烧了!”
......发烧?
纳兰天姿摸了下额头,只觉得掌心与额头一样的温度,实在是摸不出什么来。
“我确实是挺难受的,你不是不打算理我吗?干嘛还破门而入?难道是......担心我死在这里面了?”
她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嘲讽,眼里却是满满的倦意。
病死,上一回确实是病死了,也带着发烧,这一回又发烧了,想要病死还是有点可能性的,死了之后还会回到原来的身子里吗?
怕是老早一把火把她原来的身子烧了个干净。
而她再也见不着义父了!
心里酸酸的。
冷冷一笑,带着几分凄凉,眼里的清泪没有预兆地突然落了下来。
“义父......义父,我好想你!”
见她突然落泪,兰陵北画显得有几分无措。
“你,你别哭啊!”
他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放到她的面前,想着好似有些不妥,只得又走近了些,坐在她的旁边,亲手以手帕轻拭她的泪水。
“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吧,我不生你气就是了!晚些会有大夫过来给江水颜看伤,既然你也生病了,那刚好让大夫给你看看!”
纳兰天姿却是摇头,忍着眩晕,看着眼前的兰陵北画。
“我想义父了,我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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