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这是我们刚摘的果子,特别甜,你路上饿了渴了就吃些吧!我们也希望你能把大当家的追回来!”
像这样的华贵俊美的王爷一定没有受过苦,这些日子来他们寨子里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了,他对他们大当家也算是有情有义的。
虽然一开始对他们大当家的挑剔万分,但若是大当家的真的追到了江水颜,说真的他们也希望大当家的可以幸福。
毕竟她是女子,此时年纪也已到了谈论婚嫁的时候了。
兰陵北画接过了包袱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众人。
他道:“蒙天放,此时你们大当家的不在这里,你便好好监督他们把这里的一切都整好,希望本王往后来的时候,你们这寨子里的房子已经搭建好了!记得可要给本王与你们大当家的搭建个大些的屋子!”
闻言,蒙天放露出一笑,回头朝着人群里喊道:“弟兄们,可要把璃王的话铭记在心啊!”
“是!”
众土匪点头应是。
“璃王保重!”
“保重!”
兰陵北画帅气地翻身上马,水蓝色的华贵长袍划出优美的弧度,如那雨后的虹彩一般。
马儿被关在牧场好几个月,许久没有驰骋过,此时感应到主人的心急,在兰陵北画坐稳之后便撒起蹄子向前冲了出去,马蹄扬起了阵阵尘土。
王大夫见自己的病人已经离开了,他便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吧!
他看着兰陵北画身姿挺拔得骑着骏马离去,走到蒙天放的面前。
“二当家的,江公子既然已经离开了,大当家的病也早就好了,您说,小的是不是可以下山了?”
蒙天放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算计的笑意,他摸了摸好些日子没有刮掉的胡子,在心里盘算着。
而后问道:“你.......家中可有妻儿?”
王大夫点头,“有一老婆,两个孩子。”
“孩子多大了?”
蒙天放又问。
“大儿子二十出头,刚成亲不久,小儿子十六尚未娶亲。”
王大夫老实地回答。
蒙天放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道:“既然如此,你便在这里多留几日吧,我找几个资质不错的跟你学医,什么时候你把他们教会了,什么时候放你下山!当然你在这里的伙食都包我们身上!你若是有想要留下来的话,我们将来还能给你盖间屋子!如何?”
他们住在这里,下山的路有些远了,若是生个病痛,或是受伤什么的,总是需要就医。
不如自己的人学会了,将来就不用下山去找什么大夫了。
王大夫听到这话有些欲哭无泪,原本涨在心尖尖上的希望,瞬间如被戳破的泡泡一般,他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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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水颜身上有伤的缘故,虽然是好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小腿上的伤口只要走太久了,还是会觉得有一股隐约的疼从里面散发出来,让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行走了大半天才下了山,两人早已饿得有些难挨了!
纳兰天姿有些庆幸自己跟了出来,否则就凭江水颜的身子,因为那时候失血太多,在刮风寨里又没有好好调理,只恢复了些,脸色还是苍白着,显得有几分病态。
一路望去,行人很少,穿的都是些旧的衣裳,一看便知道这个地方挺贫穷的。
她常年生活于都市里,住的都是高楼大厦或是别墅,此时站于这里真有入了贫民窟的感觉。
江水颜看了看景色凄凉的景色,他道:“这里是陆江县,天灾人祸的,两三年便成了这样子。”
“如今的皇帝干啥去了?把自己的国家放任成这样?”
纳兰天姿蹙眉,想起兰陵北画穿着华贵,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兰陵国此时该说是处于内乱吧!几年前兰陵国也算是国泰民安,近年来,几位有野心的王爷野心勃勃的对着那皇位虎视眈眈,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可是实际上已经开始动手了。
朝里大臣分党结派,如盘散沙一般,近年来又战火频频,皇上就是想当个好皇帝也无暇他顾了!
听说几次朝廷里也拨了款与粮食赈灾,可是每每到了官员的手里,一层层的剥削着,真正到了百姓的手里,便是少得可怜,听闻有几次,他们甚至在送给百姓的大米里参了好多的沙子。”
这些是他以前在倾色阁里听到的消息,可信度却是挺高的。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笑道,“为了那个位置,却要苦了天下的百姓!”
而她似乎有事情做了,贪官那么多,怕他们个个吃得脑满肠肥,她得去给他们清理清理了。
她看兰陵北画就没有这一份野心,或许这样一来,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