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次来就是追随着鬼气而来,再加上三爷的相邀,所以,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峰鹤修士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
“还请道长言明!”
“我们准备了一个专门对付百鬼复苏团阵法,名叫三星伏魔坛。”
“哦?”谢玉喜出望外道,内心充满了喜悦,他激动地问道,“可能保全我谢家之人?”
“大人请放心,百鬼复苏团一被诛灭,谢宅就可保平安了,”峰鹤修士自信满满地说道。
谢玉的心也安稳下来了。
蒙浪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虽说峰鹤修士能掐会算,可是,他还没掐算出恶灵壁虎杀人一事,这才是最让人头痛的关键所在。
“需要借大人的宝地一用,好开坛做法。”峰鹤修士请求道。
“尽管拿去用,有需要尽管开口,我让燕东来给你准备。”谢玉豪爽地答应了。
“谢大人!”
峰鹤修士引着谢玉和蒙浪来到谢宅大门,其他术士也跟了出来。
“大人,这里戾气太重,正是因为这些戾气引来了百鬼复苏团,盘踞在此,想必这里经历过一场屠杀吧。”
“没错。”谢玉丝毫不避讳,他知道峰鹤修士不会把事情张扬出去,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的。
“我看就将三星伏魔坛设立于此处,这里也是最佳的风水宝地。”
峰鹤道长随后询问其他人的意见,他们都表示赞同。
二十个术士开始忙活起来,他们或画符,贴在之前槐树的位置,或端坐在被血浸染的路上念经诵道。
峰鹤修士亲自画下一枚驱鬼符,贴在谢宅大门上,说是可保谢宅不被鬼魂的侵扰。
随后,他们在那天屠杀的地点搭起一个三米高的云台,云台正好处在乌云群之下。
接着,他们开始拿出拂尘、念珠、符篆、经文等等所有能用上的“法器”,或悬挂,或平铺,或粘贴,或直立……
只见,峰鹤修士咬破了中指,在三枚符篆上写了一大堆看不懂的字,然后,将它们贴到三星伏魔坛的左、中、右三个位置。
谢玉望着
满是铭文法器的三星伏魔坛,心中宽慰着,赞叹着。
“十条黑狗,五头黑山羊,一百只雄鸡,还要准备好十斤童子尿!”
“这些交给燕东来就好了!”
一根烟的功夫,燕东来就将所有东西备齐了。
“大人,您先回避,以免给您带去晦气。”峰鹤修士担忧道。
谢玉和蒙浪一起返回了客厅,由于谢天成的前车之鉴,他还是放不下心,决定去陪着谢浑源。
蒙浪就不想去做“搅屎棍”了,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覃玲轩,所以,他回到了密道监牢中,与众学家一起研究覃玲轩。
谢玉也返回谢浑源的卧室,探视他。
天空的乌云群不安地躁动着,里面的惊雷声愈发响亮。
“起坛!”
随着峰鹤修士一声令下,各种花把式热身开始了。
“上坛!”
二十个人排列着身位,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手中各执各物。
“降!”
童子年、黑狗血、黑山羊的羚角纷纷高举过头顶,不一会儿的功夫,将它们投入到乌云群中。
“嗷呜,嗷呜……”乌云群中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收!”
峰鹤修士率先牵头,他一个鱼跃,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随即,拿出大把用雄鸡血写的符篆,一一精准地投入乌云群中。
其他人也跃如半空,向乌云群中,抛去血符篆。
“呲啦……”一道道痛苦之声响起,乌云群中下起了黑色的大雨,雨是酸性的,具有极大的腐蚀性,落到路面的草地上,花草瞬间枯萎。
“现!”
他们一字排开,旋转着各自手中的法器,嘴里念着咒语和经文。
刹那间,一个个厉鬼的头出现在乌云群中,他们峥嵘可怖,他们哀鸿遍野,愤怒地凝视着众人。
乌云群只是假象,这才是百鬼复苏团真正的面容。
“不对啊?为什么百鬼复苏团不会还手呢?”峰鹤修士纳闷道。
虽然,不清楚它们从异世界游离出来的具体原因,但是,以它们的实力,不至于这么羸弱啊,再说,就算打不过,难道,还不能逃跑吗?要知道,它们一旦四处乱蹿,那就不好收拾了。
他沉思道:百鬼复苏团真是太奇怪了,它们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不敢乱动,只敢盘旋在谢宅上空,甚至于不敢还击……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还是先收拾它们,免得生出什么事端,到时候不但不好跟谢家交代,自己的名声也要毁于一旦。
“灭!”峰鹤修士拖着沉重的音阶,充满了威严。
众人将法器齐齐置入乌云群中,“丁零当啷”响声轰鸣!
“嘶嘶嘶,嗖嗖嗖,呼呼呼……”百声鬼泣魂嚎传来,幽怨凄凉,惨烈悲壮。
“念经诵道!”
众人一阵吟唱,虽然杂乱,旋律却威严无比。
百鬼复苏团在惨叫声中渐渐消失,乌云群也随之渐逝,留下了一片黑气,徘徊着……
“三星伏魔路,超度亡灵魂,回归九泉下,人界得安宁!”
只见一条如皎月般洁白的光路凭空出现,黑气发出一阵怨吼,不甘心地被吸了进去,百鬼也踏上了光路,不再挣扎,回去了黄泉路。
盘踞在谢宅上空多日的乌云群彻底消散了,天空逐渐明朗起来,谢家人也重见天日了。
百鬼复苏团彻底地离开了,谢宅四周也再无冤魂野鬼……
“收坛!”
众人早已忙活得满头大汗,将法器各自拾好,跳下了三星伏魔坛。
“你们要记住,这是谢家,不可胡言造次,要谨言慎行!”峰鹤修士忧心忡忡地叮嘱道。
“明白!”
峰鹤修士心中犯起了愁:一是他的这些道友涉世未深,到时候怕会出乱子,惹祸上身;二是百鬼复苏团反常的表现,实在令他捉摸不透,本以为,要经历一场恶斗,没想到却是这么轻而易举,它们甚至连多余的挣扎都没有,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