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午送别风父,到此时晚霞铺天,风伊一番经过讲下来,比故事传记更扣人心弦、惊心动魄。
“竟然……世间竟然有这般诸多神兵怪力?”风俐听得瞠目结舌,难以自持。
“是啊,所以,你老弟我是没脸回杭州了。姑且不说诸位大宗师神通广大,天神兵神奥非凡,就说与我差不多年岁的军方将领、门派子弟,先天宗师比比皆是,可笑之前我自命不凡、心比天高,当真是井底之蛙,枯坐井底、不识天下之大。”风伊自嘲道。
“你不可作此想法,须知为了应对此番大战,三国最强大的战力、最杰出的弟子,全部汇聚一堂,而奥林匹斯能征服整个西方大陆,必然是久经战阵的精兵强将,有如此多的先天高手可以预料。”风俐听了弟弟的话,哪还能不清楚,自己这个被宠着、惯着、捧着、赞着的风家独子,从小得天独厚,集万般宠爱、诸多保护于一身,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多少挫折和失败,如今乍见同龄人俱是强于自己,娇弱的内心如何受得了?
“你再看看你姐我,虽比你年长些,但突破武师之境却比你晚了三年,即使现在和你同为武师,但要达到后天大圆满,还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放到如今,怕是再也没办法追上揍你了。”风俐苦涩笑道。
风伊也不禁想起自己七八岁最调皮时,全家都把自己宝贝得不行,而不愿泡药浴的自己,总给家人添乱惹麻烦,老姐仗着境界高、真气足,每每追着自己后面痛揍自己的情景。
想到此处,风伊面上神情一变,开解着说:“老姐还是不错的,至少我看就不比我姐夫差,当然如果非要和本绝世天才比,那还是有些勉强的。”
“说你胖,你就喘上了,”白了自家弟弟一眼,“谁不知道我们风家风大少爷,必定会有一个光明辉煌的将来,甚至成为传唱万古的人物!”
“哎呀呀,老姐最是冰雪聪明!”风伊人在床榻上,踢腾着双脚、卖力拍动着双手,活像个婴孩儿一般。
风俐当做玩笑来讲,风伊当做玩笑来听,却谁也不曾料到,在未来数也数不尽的岁月里,后人对风伊评判的争执始终不减热度,而风伊的将来,辉煌也许算是,但绝然和“光明”二字挂不上边。
“话说回来,老姐啊,我可是已经在先天门外卡了整整两年,两年呐!出征前同跟爷爷打赌,不晋先天不归家的啊!”风伊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这……你姐我比你年长五岁,你姐夫更是比你大七岁,如今我二人不依然是被卡在先天门外?即使是父亲也是在三十出头才踏入先天,已是传为四家美谈。四家当家做主的爷爷们,不也就是先天宗师嘛,你着急个什么!温养内在,锻炼脏腑,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你三岁开始习武,筋脉被不断洗练了整整一十五年;锤炼皮肉骨骼,想想你内服外用了多少天材地宝?唯独祭炼内在脏腑,没有半分捷径可寻,
只能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过。”
“嘿,老姐,这生完孩子就是不一样啊,”风伊嬉笑着说,“以前一向干练洒脱的老姐,现在也变成絮絮叨叨的老妈子了。”
“找打吧你!”
“稍等稍等,”风伊赶忙把身子往床榻里缩,“你不想知道最后的武圣大战了?”
“你当时强撑不倒,更是被北周安西王老人家评为‘必成大器’,早把美名传开了,连战神家族都……”说到此处,风俐徒然顿住,搞得风伊疑惑不已,“战神家族?同他们有什么干系?”
意味深长地看了风伊一眼,风俐深吸口气,语气复杂道:“你不在河西,不知种帅的威望,如今江南风家子之名,你可以随处打听问问,但凡有些身份阅历,无人不晓。”
“切,浮名罢了,还不如指点指点我武学来得实在,”风伊倒是不曾多想,就这样被风俐岔开了话题,暗暗佩服道,“不过,后来听孝武讲述,北周安西王不亏是出道六十余载的高人,剑气化形、一剑成阵,这些剑道上的极致,都被随意挥洒,更是循环往复,料敌先机。”
“是啊,北周六大战神家族,折杨高呼慕,哪一个不是传承数代,才在世宗手下达到家族顶峰?可你看种帅,年少时不过是洛阳城中的普通世家子,父亲早丧,面对兄长们分其家产,全数辞让给予,只取图书,因此进入世宗陛下耳中,成为了世宗少年时第一侍伴,后更为世宗所荐,入正一纯阳宗修道习武。十七岁起步,不过十二寒暑,成就先天宗师巅峰,面对德阳真人‘授予掌教之位’的挽留,毅然下山从军,追随世宗,创建北周西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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