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完全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出。
他正想着要怎么妥善的回复谢方臣,谢方臣却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拧开了火,准备炒菜了。
既然已经说到了去世的叔叔,难道不继续往下说吗?这么好的炒作机会,不充分利用一下,岂不是太傻?
陈盛疑惑的看向谢方臣,还等着谢方臣的下文,结果直到谢方臣将菜倒进烧好的油锅里,他也没等来谢方臣的只字片语。
甚至,也没看到谢方臣再继续沉浸在那份哀伤里。
陈盛不禁在心底里质疑,这年轻人怎么回事?
说他什么都不懂吧,他又事事妥帖,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而且还会避开一些不易察觉的雷区,但说他精明吧,他又不博眼球不自己加戏,完全可以用老实这两个字来形容。
兀自猜测了半晌,陈盛再次肯定了自己先前对谢方臣下的结论。
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
晒稻谷是相对而言比较轻松的农活,只需要将打好的稻谷背到谷场,平铺开大约三厘米左右厚度,半小时一次,搅动翻转一次就可以了。
在场的人里,只有白宁是做音乐的,需要保护自己的手,所以理所当然的分到了最轻松的翻晒稻谷的工作,而周一元、吴钰桐、韩浩俊三人则负责比较辛苦的背稻谷。
周一元做什么事都认真,有他在身边,其他人也不由自主的认真起来,不偷懒不磨蹭,效率十足的干活。
于是不到五点,就把下午的活都干完了。
几个人坐在谷场里休息了片刻,就收拾东西折返回小院。其中韩浩俊走的最快,他一点也不掩饰脸上的急切表情,走在最前头。
“浩俊真是个急性子啊,这是急着回去看思雪呢。”周一元拿着草帽给自己扇风,扭头笑着对吴钰桐说。
吴钰桐笑笑,问周一元:“林思雪她应该没事吧,检查怎么样了?”
“就是脚扭伤了,没伤到别的地方。”
“那就好,小姑娘年纪轻轻的,爱美着呢,要是磕着碰着了,估计会受不了。不像咱们,老皮老肉的,伤了就伤了。”吴钰桐说着,看了眼自己胳膊上露在外面的那条足足十公分的伤疤。
周一元很清楚好友胳膊上这条疤是怎么来的,甚至都很清楚当时的细节,但面对摄影师扛着的镜头,他还是佯装不确定的问:“说起来,你胳膊上这条疤,我记得是拍戏的时候弄的,是不是?”
“嗯。”
“是《雪山记》那部戏吗?我记得当时,你好像还受了别的伤,都住院了。”
“对,是《雪山记》。”吴钰桐以为周一元是真的不记得了,回忆道:“当时那条件不比现在,也没那么多特效,基本上都是实地取景,大冬天的机器架在冰上,谁知道冰突然裂了,人小姑娘和机器,一起掉进冰窟窿里去了。”
“是你跳进去,救了那小姑娘的吧。”
吴钰桐脸上隐隐露出自豪的光,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由得握紧了,“是啊,当时我在岸边,抱着一个暖水袋,听她们惊呼小姑娘掉湖里了,吓得我当即扔了暖水袋,头上的帽子都来不及摘,就跳下去了。”
“然后就伤了胳膊吗。”
“不只是胳膊,还有腿跟后腰,不过胳膊上的割伤最深,所以疤也最明显。”像是重回当日,吴钰桐又生气起来,“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把一大盘铁丝扔进了快要结冰的湖里,冻在了冰下面。简直是要人命。”
周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