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
“支呀呀”门从外被人推开,叶希音下意识去摸腰间配枪,只见一团黑影没有丝毫脚步声,如鬼魅般一闪而过。待他再看清来人时,贞子已用身体挡住房门。
叶希音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收回按在枪把上的手,淡淡一笑,招呼道:“贞子啊,你到了。”
贞子见叶希音胸前满是血渍,登时慌了神,一跃窜至近前,焦急万分询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叶希音将右手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轻声的手势,又朝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努努嘴,“我没事,血,都是她的。”
贞子眼中闪出寒意,仿佛死神镰刀的光芒,冷冷道:“什么人,胆敢袭击主子,贱婢这就去将他们碎尸万段。”
“不是冲我来的,目标是她,我不过被牵连进来罢了。”叶希音解释道。
“哦,主子,佰林娜姐姐与贱婢分开前千叮咛万嘱咐,说,若跟咱们没关系,还是不要惹事的好。”贞子指着那姑娘,面朝叶希音劝道:“既然冲她去的,咱们就别多管闲事了。”
叶希音摆摆手,“看来,姬志玲没将我的话带给你们啊!无所谓,我再说一遍就是了,这件事,既然发生在我眼前,就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别劝了,我会在力所能及范围内,保她平安的。”
贞子素来对叶希音言听计从,见他表情坚定、
不容置疑,果然不再多劝一句,“贱婢明白了,既如此,贱婢这就去外面做好守护工作。”
“嗯,很好,还是你听话。去吧!”
“水,水……”夜已深,窗外一红一蓝两轮胧月各悬于东西天际,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不时惊起倦鸟哀啼。病房内,叶希音趴在床沿睡的正香,耳畔忽然听闻有轻唤声响起,睡眼朦胧的抬起头来,看向床上躺着的那姑娘。
“你醒了啊!”
“水,水……”那姑娘喉咙微颤,有气无力的重复着。
“水?好,你等着啊,我这就给你倒水。”叶希音缓缓起身,拎起摆在床头柜上保温壶,向杯中倒了些热水,小心翼翼送向那姑娘唇边。
那姑娘抿了两口,便再喝不下去,疲惫的打量着四周,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单、白色的灯管,只有窗外一片漆黑,诧异问身旁那男子道:“你是谁,这,是哪里啊。”
“这是医院,我叫叶希音,咱俩电梯里碰到的。你下午中枪了。你都忘了?”叶希音将杯中重新放回床头柜,扶女孩再次躺好,“你又是谁,他们,为何要找狙击手杀你?”
“我,我叫郁婕,就,就是个普通学生。”那姑娘无精打采的回答着。
叶希音见她精神状况实在很差,虽然明知这答案是用来搪塞自己的,但没急着追问,而是替她掖了掖被角,嘴角轻扬,露出浅笑,安慰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伤的很重,还是再睡会儿吧。”
直到翌日中午,郁婕的精神才算恢复些,只是脸颊依旧没有什么血色。叶希音边用勺子喂她些稀粥,边再次和缓问道:“你究竟是谁,别告诉我你是什么普通学生,没人会愿意当冤大头,去花大价钱雇佣狙击手,杀一个普普通通的穷学生。我愿救你,但你若连这点坦诚都没有,我真的对这事也有心无力了。”
闻言后,郁婕没有回答,反倒闭上嘴,缓缓将头转向另一侧,再次选择了沉默。
叶希音并未发火,而是坦诚道:“要抓你的人,和要杀你的人,不是同一伙人吧。尤其是后面那伙,既然他们能雇得起杀手,就打定主意要至你于死地了。虽然昨天侥幸逃过一劫,但,等他们察觉到你没死的时候,必然会卷土重来。你若仍旧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只能选择明哲保身,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最多,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联系这里的公安机关,让他们来保护你。”
“不行,不能报案!”郁婕激动喊道,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紧抿朱唇,垂着头,眼泪滴滴滑落,滴在被子上,浸湿一片。过了许久,才极不情愿的开口道:“你,有能力保护我么?”
“我,有没有能力保护你,关键要看你之前惹出了多大的事。”叶希音直言不讳道:“你若杀了总统,惹怒了政府动用国家机器,我就算再自负,也知道那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