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霍斯辰派坲绫做说客是个失策。
坲绫一是没谈过恋爱,二是在国外长大,对T市女性细腻的情感和爱情的价值观念压根就不了解,再加上中西方语言的差异化,她没说服郁澜溪反而差点被说服,不得不说,霍斯辰棋差一招。
郁澜溪很懂得如何转移话题,坲绫说白了又是个毫无心机的孩子,见了漂亮东西又跃跃欲试,后来郁澜溪才知道,原来是霍斯辰给了她一笔钱购物,如此一来便可哄得她来做说客。
知道这点,郁澜溪倒是有点哭笑不得,敢情这丫头敢情花的都不是自己的钱。
从最后一家店铺出来的时候,坲绫和郁澜溪手里全都大包小包的,不要误会,郁澜溪只是帮坲绫提着东西。两人正说笑走着,身后扬起一道质疑嗓音——异个策事。
“郁澜溪?”
挺熟悉的声音。
郁澜溪顿步,回头,身后的人令她倍感意外。
“Amy?”怎么会是她?
Amy显然也是来逛街的,穿着打扮大异于以前在赫斯特的时候,走上前,笑了笑,“相请不如偶遇,有时间吗?叙叙旧。”
郁澜溪听出她话中有话,迟疑了下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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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打发走了坲绫后,郁澜溪和Amy两个人找了家咖啡店坐下,待咖啡上来后,郁澜溪开门见山,“Amy,你找我不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她跟Amy,很奇怪的关系。
刚入公司的时候,她是Amy的手下,等她升为总监的时候,Amy又变成了她的手下,关系呢,说好谈不上好,说坏也谈不上坏,但因为冯蕾和赵姐一事Amy也有份参与,她对Amy的印象就再也好不起来了。
“澜溪,其实你一直都挺聪明的。”Amy抿唇一笑,“你说对了,今天呢虽说是偶遇,但我早就想找你聊聊了。”
“你想聊什么?”
“聊你的好朋友,渃玲璇。”Amy笑容倏然变得神秘。
郁澜溪挑眉表示不解。
“我这辈子呢是忘不了她了。”她呵呵笑着。
郁澜溪叹了口气,“她辞退你是什么原因你应该很清楚。”
“那你清楚事实吗?”Amy反问。
“你想说什么?”郁澜溪微微眯了眯眼。
Amy冷笑,“怕是你这个做朋友的也蒙在鼓里吧?这么跟你说吧,渃玲璇这个人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我被她踢走不是因为我的失职,只能怪我没她那么聪明那么狠。”
“你还觉得自己是冤枉的?监控录像里你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只看到了能看到的,看不见的呢?就怕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你们被蒙在鼓里而已。”Amy快人快语,神情变得气愤填膺,“郁澜溪我告诉你,没错,那晚我的确有那么心思,但真正害赵姐的人不是我,我哪有那个胆子?”
郁澜溪眸光一怔,“你的意思是……”
“是渃玲璇,是她害赵姐的。”Amy咬得很肯定,“她趁着大家不注意换了视频,联合塞林丽集团公关陷害赵姐。”
“不可能!”
“你以为无凭无据我会信口开河吗?”Amy微微提高了声调,见有客人往这边看又压低了嗓音,“我被提出赫斯特后怎么想怎么都觉得窝火,你不知道,在渃玲璇暂代总监一职的时候,她便总是找我的茬,鸡蛋里挑骨头,就好像她是故意找个借口要把我辞掉似的,后来还真是被她得逞了。最开始我真的气不过,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找工作,我一直跟着渃玲璇,偷偷跟着她,其实也不过是想抓点她的什么小把柄报复一下,没成想,让我一下子查出来她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郁澜溪愣住了。
“我知道你会不相信我的话,会以为我是伺机报复,但渃玲璇的确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Amy将身子探前,一字一句道,“我是亲眼看见她跟田欣欣见面,田欣欣给了她一大笔钱。”
郁澜溪倒吸了一口气,摇头,“不可能,田欣欣那么做对塞林丽集团公关也没好处,当时塞林丽集团公关也没从中得益。”
“田欣欣的目标就只是赵姐和约瑟林而已,当时压根就不是针对霍氏,只不过后来被另一家公司抢了风头罢了。我暗自叫朋友们查了一下才知道,约瑟林与田欣欣曾经发生过纠纷,是因为一项技术开发权的合同没谈妥,后来差点害得田欣欣坐牢,她一直都很想给约瑟林个教训,而赵姐在赫斯特一天就会成为她最大的竞争对手,正好一举两得,而那时候,赵姐跟冯蕾斗得最凶,连带的,冯蕾也可以一并失去总部对她的信任。”
郁澜溪感觉手指窜凉,“这件事,跟渃玲璇有什么关系?”
“她需要钱。郁澜溪,难道你不奇怪她为什么突然多了那么多的名包名车吗?”
郁澜溪的大脑失去运转,但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方向,曾经有段时间渃玲璇的确有名车名包,穿戴很是讲究,可她认为是渃玲璇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
“渃玲璇为了钱出卖赵姐很正常,她为了掩人耳目便将我拉出去做替死鬼,我也算是活该,谁让当时我那么点背被拍到?”
郁澜溪盯着Amy,盯着盯着,一丝疑问溢上心头,眯眼,“Amy,你跟赵姐无仇无怨的,当晚为什么会出现在办公室?还是,你也有事情瞒着我?”
Amy喝了一口咖啡,眼神顿了顿。
“既然你想跟我道一些事情出来,还是有关渃玲璇的,你的态度讳莫如深的话,让我怎么相信你?渃玲璇是我的好朋友,而你是陷害赵姐的最大嫌疑人,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的话吗?你说你亲眼看到了渃玲璇跟田欣欣在一起,我完全可以怀疑你是在撒谎。”
“我没撒谎!”Amy将杯子放下,情绪激动了起来,“好,反正我现在都从赫斯特出来了,也不怕得罪那个人,郁澜溪我就是实话告诉你吧,你猜的没错,我刚才是瞒着你。事实上就是,田欣欣找了渃玲璇,而渃玲璇又找到了我,她说她很讨厌赵姐,只需要一个小小视频就能将她踢走,又说这个行业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萝卜不走我们永远不能高升,更加承诺事成之后会给我一笔不小的费用。我在赫斯特干了那么多年,始终就是个客户经理自然也想往上爬,再加上金钱的you惑便同意了。后来,渃玲璇将我踢走,无非就是想要掩盖自己的所作所为,毁尸灭迹!”
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浇到郁澜溪头上,她想起了田欣欣优雅的脸,想起她邀请她入塞林丽集团公关的诚意……怎么都不能相信这件事是跟田欣欣有关。
可是,一些细枝末节从脑子里钻出来,她想起上次田欣欣找她出来的那一幕,当时田欣欣跟她说想要找赵姐帮忙,她还奇怪为什么赵姐始终不接她的电话,难道,赵姐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还有,田欣欣也成功地让总部误会,搞砸赫斯特活动的事是她跟塞林丽集团公关串通?
郁澜溪越想越惊悚,冷汗像是蜈蚣一样在后背上缓缓的爬行……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话……
“你错交了朋友,她之前是害赵姐,现在,她是在害你。”Amy看着她缓缓道,语气如同死神降临,“艾瑞斯怎么就那么巧被人接走了?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闻言,郁澜溪的心咯噔一声,看着她不可思议喃喃,“你想说,这件事跟渃玲璇也有关系?”
“你看一眼照片吧,我拍到的。”Amy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看,“认识这个人吧?”
“徐晓琪?”郁澜溪低声惊呼。
照片中的人戴着鸭舌帽,帽檐虽然压得很低,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你曾经的新员工,我没理由冤枉她吧?”Amy冷笑收回手机,“是她一大早接走的艾瑞斯,而指使她这么做的人就是渃玲璇。”
“为什么……”郁澜溪一阵头晕目眩,她想到了种种的可能性,但就是没想到会是徐晓琪,当时她已经被开除了,怎么会……
“这个员工为什么会帮渃玲璇我就不清楚了,但渃玲璇的确是这件事的幕后指使我敢肯定,因为我手里有一大堆的跟踪照片,足以证明渃玲璇就是内鬼。”Amy将身子朝后倚靠,神情语气又变得懒洋洋。
“你还有其他照片?”郁澜溪皱皱眉头,朝着她一伸手,“交给我。”
“不好意思,我已经交给了席迪。”Amy冷笑一声。
“什么?”郁澜溪震惊。
Amy端起咖啡杯,慢慢品了一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跟渃玲璇一伙儿的呢?再说了,把证据交给席迪手里我还能得到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呢?不过郁澜溪,就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这份证据貌似我交晚了,我刚从赫斯特知道的消息,总部已经停你的职啊,也难怪,你手机似乎没电了。”
郁澜溪蓦地起身,心惊,再看手机,果然没电了。
“啧啧,你还真是赵姐的好徒弟呢,下场跟她一样,只不过,你是被好朋友从背后阴着捅刀啊,真是可怜。”Amy故作遗憾。
郁澜溪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抓起包就跑出了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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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特集团。
会议室里的气氛凝重如露。
席迪坐在其中,主席位上为公司老总,正对视频墙,视频中则是总部一干股东。近日,股市动荡,赫斯特的股票犹若置身风雨之中,前几日的公关风波加上如今霍氏的明争暗斗,将几位股东已经压在了前线上,他们的眼睛像是X光线似的不放过任何的细枝末节,在讨论完对外的项目竞争情势后,几位便直接将“郁澜溪事件”提上了日程。
这原本是件小事,按理说只需要席迪做出决断便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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