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青楼女子,卖艺不卖身,又如此喜好诗词,更是为了想亲耳一闻,竟然撇下酒客,拉着丫鬟跑到前院来了,韩远这样想着笑着摇了摇头。
“也得亏是赵老在,不然以铁河那脾气,芙霜要中途离席,他还不当场发飙了?”韩远心里想着。
前院到后院的距离并不远,但是在倩儿的极度缓慢脚步下,韩远硬是走了足足三分钟左右才看到后院那一座小院。
“公子,前面就是小姐的院子了。”倩儿此时开口说道;
韩远闻言,故意调侃回道:“芙霜姑娘的性子与倩儿姑娘性子一样,也是如此沉稳吗?”
倩儿被韩远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疑惑;
“公子为何如此认为?”倩儿疑惑道;
韩远笑着回道:“前院至后院如此短的距离,倩儿姑娘走的如此稳健,必是因为和芙霜姑娘常年待在一起受到了影响,因此我才会说芙霜姑娘是不是也非常的沉稳。”
倩儿听完俏脸微红,她哪能听不出韩远的意思,于是她回道:“小姐向来温文尔雅,做起事来也是慢条斯理,倩儿应是耳濡目染了,才会如此。”
韩远听着想笑,他在心里想道:“慢条斯理?刚才那一溜烟的身影可不像是温文尔雅的人。”
很快韩远和倩儿就来到了小屋门前,倩儿轻叩房门,随后韩远听见屋内传来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
“进来。”
于是倩儿便推开门。
门打开后,韩远便一眼瞧见了里面坐在最中间的芙霜;
芙霜长着一个娃娃脸,柳眉大眼,长长的睫毛,不是很高挑的鼻梁,一张樱挑小嘴。
此时芙霜也看见了正在观察自己的韩远,她回想起刚才在楼里的事情,微微羞红了脸,眼神闪躲着不敢与韩远对视。
“你小子才来,风头出够了?”赵老看着进来的韩远有些责怪道;
韩远歉意的抱了抱拳说道:“哎,赵老,人言可畏啊!这年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妥善处理好,明日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言论来。”
韩远一边说着一边落座;
夏姑娘准备起身到韩远身边来,韩远急忙摆摆手说道:“夏姑娘就不要起身了,你就陪着赵老吧,我有芙霜姑娘的琴声作陪下酒就好。”
夏姑娘闻言有些为难,这让韩远一个人坐在那里有点不像话;
“这不好吧,让韩百户您一人独饮,这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贵月楼?徐妈妈知道了肯定会责罚于我。”夏姑娘有些苦楚的说道;
韩远依旧温和的笑着说道:“徐妈妈不来这里又岂会知道,夏姑娘你就安心陪在赵老身边吧,赵老可是最喜欢享受齐人之福的。”
韩远不免想起了在云洲城时,赵老每日都是两名女子陪在身旁,因此他不禁有些恶趣味的看着赵老;
赵老斜眼看着韩远说道:“你小子记这个倒是记得清楚。”
“那是自然,赵老对小子有恩,您的喜好我自然是要记得清楚些。”韩远笑着回道;
铁河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沉思了下来;
“这韩远与前辈究竟是何关系?连前辈喜欢享齐人之福都记得,难道两人常年浪迹于风花雪月之地,因此才结识的?”铁河在心里暗暗猜测着。
片刻后动人的琴声缓缓停止,芙霜弹完一曲后对着众人微微颔首致意;
“芙霜姑娘人长得漂亮,连琴声都是如此动人婉转。”韩远拍手称赞道;
芙霜微微红脸,轻声回道:“韩公子谬赞了!”说着便站起身来,走到韩远桌前为他温酒;
韩远见她面红耳赤的跪坐在桌前,小心谨慎的温着酒,他身子微微前倾,芙霜被韩远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惊慌,以为韩远想轻薄她;
但韩远只是嗅了嗅鼻子,然后说道:“芙霜姑娘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好像是菊花香,芙霜姑娘是喜欢菊花吗?”
芙霜闻言,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耳朵胀的通红,她微微点头回道:“小女子自幼便独爱菊花,每年菊花盛开时节,都会采摘大量菊花晒干用来泡茶和沐浴。”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芙霜的声音已经如蚊蝇一般细微。
韩远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原来如此,难怪身上会这般清香。”
随后韩远又说道:“不知芙霜姑娘可否坐在韩某身边替在下斟酒呢?我可是有好多事情想请教芙霜姑娘。”
“啊?这....”
芙霜被韩远的这一要求弄得不知所措,她没有陪过客人喝酒,只是替客人温温酒罢了;陪酒的自然有楼里的其他姑娘,贵月楼也将事情说清楚过,因此也没有酒客提出过这一要求。
“韩公子,小姐她不陪酒的。”倩儿此时在旁解释道;
华姑娘则在旁媚笑道:“原来不要夏姐姐作陪,韩百户是看上芙霜妹妹了呀!可是芙霜妹妹是不陪酒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