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则消息,也是关于韩大人的。”
“哦?他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李慕晴饶有兴趣的问道;
由于郭公公低着头,李慕晴自然是看不到他脸上的尴尬神色。
郭公公见李慕晴如此有兴趣的询问道,便只能如实将那消息说出;
“坊间今日在传韩大人他,他有龙阳之好。”郭公公颤巍巍的说着;
当他说完后,他发现李慕晴之前激动的情绪已然平复,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冷静,他不敢猜测李慕晴如今是何表情。
许久后,李慕晴开口说道:“传旨下去,韩百户乃朕钦赐百户,为人忠善正直,岂会有异于常人的癖好!若再有人散播此谣言,按大夏律法惩治!”
郭公公闻言,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他回道:“遵旨。”随后便退了下去。
李慕晴扶着额头呢喃道:“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能给朕?”
此时的韩远刚从城门司出来,他发现目前城门司内的人看他的眼神还是正常的,想必消息还未传到城门司内部来,于是他便往北门方向走起,他笃定消息的源头就是从那边传出来的,他倒要看看如今已经传成什么样了,若不想出办法解决,不知道会衍生出何种版本来,想到这里韩远不由得一阵头疼。
韩远越靠近昨日被大妈围攻的地方,周围三五成群的议论人群便越多,有议论着他喜欢男人的,有议论他昨夜在贵月楼大放神采的,以及他与芙霜共度良宵的花边新闻等等。
韩远越听头越大,也幸得他在京城里露面较少,认识他的人还不多,不然此刻肯定已经被人指指点点了。
正当韩远还在庆幸着自己没有被人认出时,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惊呼了一声;
“快看,那就是韩百户!”
街道上的人纷纷随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一身穿白氅,腰佩长剑,相貌年轻之人,正伫立在原地,有些懵的看着刚才惊呼出声的那人。
“靠。”
韩远见被人认出了,暗骂了一声;
随后他便发现一群人朝他围了上来,他想起昨日被大妈群攻的场景,哪里还敢逗留,撒开腿就开始往泰春街跑。
一群人见韩远跑了起来,也跟在他身后边跑边喊;
“韩百户,你喜欢男人是不是真的啊?”
“韩百户你长得也算出色,怎么会有如此癖好呀?”
“韩百户听说你昨夜七步成诗,可否再作一首啊?”
“韩百户,你昨夜是否与芙霜花魁共度的良宵啊?”
一群人追在韩远身后不停的问着诸如此类的问题。
韩远脚步不敢停留,一边跑一边大声斥骂道:“哪个碎嘴子的一天逼事不干,到处乱传此等谣言,被我查到了定要将你卖到贵月楼去接客!”
后面追着的人里有人嗤笑着,大声的回道:“我倒是想去,可贵月楼不招我这种人老珠黄的咯!”
韩远闻言回过头去,但未找到刚才发声的大妈,他呸了一声,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跑。
当他跑到泰春街时,看到了郑飞扬和张开河,于是连忙让他们拦住后面的人;
两人在巡逻时,也听闻了韩远的事情,脸色也是微微一僵,但也只能听从韩远的安排;
于是在韩远跑远后,两人看着追过来的人群,便上前将他们给拦住了。
“干什么呢?大街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张开河拦住众人后大声呵斥道;
追来的人看见张开河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纷纷不敢上前,但还是有一书生模样的开口道:“两位大人,我等只是仰慕韩百户的诗才,便想与韩百户请教一番,还望两位大人体谅!”
张开河与郑飞扬对视一眼后,郑飞扬对着他摇摇头,于是张开河依旧还是那副凶狠的表情,说道:“想请教不知道上门拜会吗?大街上追赶万一撞到了人或者货物怎么办?圣贤书就教你们如此吗?”
那书生闻言,自知行为有失礼数便不再说话。
此时一旁的张开河开口道:“韩大人堂堂七尺男儿,尔等莫再要以讹传讹,大人心善不愿与你们计较,但是你们若再胡说八道,我等可不是大人那般心善之人!”
说完一旁的张开河脸色的凶狠又深了一分。
一群人被张开河那神色吓的一哄而散,等到人群散去后,郑飞扬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没想到新来的队长上任第二日,便闹出如此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