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以致军中实职渐为寒门把持,却忘了琅琊王氏、颍川庾氏、龙亢桓氏之所以能显赫一时,皆是由于手握重兵的缘故,卫将军以山贼出身选择从军,倒不失为一明智之举。”
“哎~~”叹了口气之后,褚夫人又苦笑道:“再来说说北府军,因苏峻、祖约之乱,又因庾亮、庾冰兄弟占据大江上游以图遥控朝庭,故而郗鉴创之,后因淝水大捷扬名于天下,可如今呢?军权已尽落于刘牢之、何无忌、孙无终等破落士族手中,并坐大至可以左右朝局,照这样下去,恐怕天下就要翻天了啊,而阿母观卫将军颇有雄心,多半是想打造出另一支北府与京口争夺对朝庭的控制,甚至有机会,行王敦窥伺至尊故事也不是没可能!”
这话一出,众人均是面sè剧变,一名山贼竟敢染指天下?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天下是士人的天下,他凭什么?但褚夫人在家里还是很有威望的,既便褚爽也不好当众落她面子。
纷纷交换着不可思议的眼神,“不好!”褚爽突然一拍大腿,猛的大叫一声!
褚夫人也给吓的浑身打了个哆嗦,连忙问道:“褚郎,你这是怎么了?”
褚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发了一小会愣之后,才无力道:“前一阵子曾有境内士人寻来郡牙,告之永世县有一钱姓士族全家失踪,家里无论男女、婢仆连同佃户,合计上千口不见一人,所有的粮草钱帛也不翼而飞,当时我并未太在意,如今回想起来,定是被那姓卫的灭了族,否则,他一群山贼哪来的甲胄弓弩?”
褚喻之也面sè一僵,随之恍然大悟道:“不错,他那几千人吃喝不愁,哪来的钱粮?看来不仅是杀人灭族,还将钱氏洗劫一空,钱氏与他有何仇怨,好狠毒的心肠啊!”
一时之间,众人均觉得头皮发麻,面面相觎不知说什么是好,好半天,褚喻之晃了晃脑袋,又道:“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不节,历来帝王名将皆是血腥累累之辈,这姓卫的虽是手段凶残,但也能勉强看作情有可愿,可是阿母,您夸他洁身自律,请恕儿不敢苟同,他一再羞辱幺妹,如何称得上洁身自律?”
褚夫人解释道:“你只看到了表象,卫将军在外确是杀人如麻,那是他的事,无咱们无关,而在府里,其实他除了举止轻薄也没真拿灵媛如何,更没有侵犯宅内女眷,据我了解,因王家女郎须守丧三年,是以卫将军至今未与她圆房,这岂不是洁身自律?要照我看,卫将军羞辱灵媛,一来与他的xing格有关,二来首先是灵媛出言不逊招惹了他,三来是jing告我褚氏,莫要生出是非,第四,还很可能看上了灵媛,只是手段不敢恭维!”
褚灵媛的俏面顿时现出了惊惧之sè,褚夫人赶紧把她的小手握入掌中,这才接着道:“如果不是卫将军门第太低,又娶了太原王氏的女儿为妻,阿母倒很想观察一他阵子,倘若一两年内真能显出腾达之势,既便把灵媛许给他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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