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画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平日里温婉的女子,她此刻的嘴脸像是换了一个人。
“荼霸一脉乃是女娲后人,怎可能是你一个白狐能够比得了的!”菱花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让瘫坐在一旁的谋画子瞠目结舌。
“这是你二人联手所为?”谋画子痛心疾首地询问。
“没错!”菱花掷地有声地开口,“此事是我跟荼霸哥哥的主意。”
一听这话,谋画子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你还是死心吧,我跟荼霸哥哥两情相悦……”
至于后面到底说了些什么,谋画子压根听不进去。
那之后菱花便快步离开,将房门反锁,甚至还上了一道结界。
无人知道在没人问津的柴房里,中毒之后的谋画子静静躺着。一夕之间,他的好兄弟成了对手,他心爱的女人变了模样。
最爱的人和最亲的人竟联手要将他置于死地,谋画子心中很是悲痛。
当喧天的锣鼓声冲破房门冲入谋画子的耳中时,他躺倒在地,犹如死人一般。
拖着疲惫的身体,谋画子几经周折终于冲出了结界,却已是一身的伤痛。
即便如此,荼霸似乎并不想放过谋画子,派人前来追杀。
原本丧失生存意志的谋画子突然变得顽强起来,四处躲藏,曾藏匿在山洞中七天七夜才得已逃脱。
至此,妖界中狐妖一脉最有望成为妖帝的人,突然变成江湖中浪荡四处作恶的登徒子。这不禁让众人大跌眼镜,荼霸虽心有不忍,但仍向六界发出了告知书。
将谋画子彻底逐出妖界,自此谋画子的所作所为与妖界没有任何关系。
也正因为如此,谋画子跟荼霸的关系更加紧张。谋画子甚至放出厥词,再见荼霸,不是你死便是他亡。
可如今听孟静姝的话,谋画子不禁起疑。
“关于当年之事,若不是你在外作恶多端,我父王也不会忍痛将你逐出妖界。”孟静姝清楚记得当年荼霸日夜难免的情景。
她还从未见过父王为何事如此担忧,忧虑。
“这怎么可能!菱花亲口承认,此事跟荼霸有脱不开的关系,更何况荼霸成了妖帝,若不是为了妖帝之位,他为何要这样做?”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从始至终我父王就被蒙在鼓里,他对菱花所做之事一无所知。”
“那狐族呢?狐族发生了什么?”
“狐族因你之事受牵连,被从五族之中除名。后不知何故,狐族一夕之间尽数被屠。关于此事,我父王生前一直在调查,只是并未有任何眉目。”孟静姝说到这里,也不无遗憾。
关于此事一直都是荼霸的遗憾,无论怎样查都毫无线索,整个狐族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从妖界消失。这样算起来,牧柯和胡沁月大约算是妖界所剩的唯一一对狐妖。
谋画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一丝想法自心头浮现出来。
“这不可能!”谋画子口中念叨着,“她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菱花为何如此我并不清楚,我只是知道父王从未参与过迫害狐族。他乃是妖界的妖帝,迫害狐族于他没有任何好处。”
孟静姝所说倒是真话,荼霸初登妖帝之位,巩固地位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再者,没有菱花这一层关系,谋画子对荼霸的为人还是相当清楚的。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若说他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怎么可能那么多年都没有表现出来。
事情说到这个份儿上,孟静姝总算松了一口气,也了然谋画子做这些事的原因。
“你也不必太过担忧,狐族虽尽数被屠,但仍留下一对男女。他二人互生爱慕之情,想来应该能为狐族延续子嗣。”
听到这话谋画子不禁抬头看向孟静姝,心中的确松了一口气。
若整个狐族因他的关系被屠尽,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