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眼前的晏淼,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
“晏淼,你是否知道,昨天为了逃避心中对母妃复杂的感情,我以宣泄的方式,选择跟你在一起。我不否认,自己有些喜欢你,但若不是母妃出事,我急于找到一个发泄的方式,或许我们还不会……”
太子的语气低沉,阴郁。
再也不是昔日曾带给晏淼的温润如玉的感觉。
这一刻,晏淼只觉得喉咙莫名酸涩,紧绷。像是绷紧的那根玄,正被人无情的扯动着。
“殿下,您怎么了?是太后说了什么,还是……”
晏淼握紧了拳头,声音陌生的连自己都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她在说话。
“不是太后,而是我自己。因为男人有时候只是想找一个发泄的方式,却未必是……”
“殿下,不要说了。晏淼只想知道,殿下是否不愿意迎娶晏淼?”晏淼打断他的话,她能感觉到,夏重晧现在与之前的改变,一定是太后跟他说了什么。只不过,现在夏重晧对于她的信任,还未到可以对她坦诚的地步。
“晏淼,历来太子妃的人选,大都是朝中二品以上大员家中女儿,或是皇室宗亲,我之前许诺你的太子妃之位,我要食言了。”
此时此刻,夏重晧无法将延禧宫内发生的一切告诉晏淼。即便是太后逼他只给晏淼一个侧妃的位子,但最后答应的人却是他,所以这一刻,他也不想将太后牵扯进来。
宫廷争斗,自古血腥无情,倘若不是昨日一时冲动与晏淼发生了关系,或许今日他还有理由推了这桩婚事,他不想晏淼跟在他身边,成为景阳宫的第二个傀儡。
晏淼此刻强忍着眼底泪意,她自小就是个不太会哭的孩子,更是不懂得粘人撒娇。但凡能自己做到的事情,几乎很少向家人开口,因为她知道自己相貌不出众,性格也平淡无奇,唯一有些才华,可晏家素来是人才辈出,才貌兼具者也为数不少,她便一直心甘情愿的做一颗普通的砂砾,而不是耀眼的明珠。
“殿下,晏淼福薄,自小便知道自己是家中最普通的那一个,昔日选妃宴上,本该是家中姐姐参加比赛,可姐姐突然得了急症,家中其他姐妹又都有了婚约,呵……如此一来,便只剩下我了,没想到的是,殿下最后会选了我。其实我能感觉到,选妃宴时,殿下的眼神总是时不时的落在秋家二小姐身上,晏淼能感觉到,殿下对秋家二小姐,异乎寻常的在乎态度,虽然不是男女之情,却也是让晏淼羡慕不已。晏淼家中兄长,大都是沉稳木那之人,与晏淼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可晏淼每每瞧着殿下与秋二小姐之间,那般惬意舒爽的感觉,就是我这个局外人看了,都会羡慕,感动。
而今,殿下也不算是食言,殿下的母妃出了事,这是谁都不想的,既然殿下有苦衷,有迫不得已的选择,那晏淼要做的就是尊重和相信殿下,越是到了这等关头,晏淼越加不会让殿下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