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琅的样子,总让柯玲琅感觉这个女人此时此刻并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她盘子里一道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食物。
柯玲琅已经在这间医院里生活了足足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以来,她过得非常的平静,应该说是她从出生以来过得最平静的一段日子了。可是,张牧贞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会在字里行间向她表达出这间医院里隐藏着某种非常可怕的事情,这不得不让柯玲琅开始深思张牧贞身上究竟都发生过什么事情,也让她不得不去猜想她会不会也会在这间医院里经历一些让她终身难忘的遭遇。
不过仔细想想,光是她被送进这种精神病院就已经是一件让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的事情了,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可以重见天日的可能性呢。
从床上爬起来,柯玲琅疑惑地望着张牧贞,主动为她腾开了一点点位置。等张牧贞坐在了床上之后,柯玲琅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总是说这样的话?难道这间医院很恐怖吗?”
张牧贞若有所思地看着柯玲琅,嘴角微微牵动,而后又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轻的让人有些听不清楚。
她说:“没有。”
夜晚,权宏旷一脸落寞地坐在客厅里盯着冷雨真的照片发呆。察觉到客厅门外多了一个人影时,他才回过神转头朝客厅门口看了过去。
当他看到来人是终以晴的时候,寂落的脸上才稍稍露出了些许笑容。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戏谑地看着正冷着一张脸站在客厅门口瞪着他的终以晴,笑着问道:“我可真是好奇,究竟是什么风,能把你吹到我家里来?”
终以晴用力咽了一口气,瞪着权宏旷的双眸微微发红。听完权宏旷带着嘲弄的话语,她快速走到权宏旷面前,不由分说,抬手便给了权宏旷一耳光。
“为什么?”
生气地瞪着权宏旷,终以晴努力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怒火,强作平静朝他质问道:“为什么要对郜家做那么过分的事情?”
挨了终以晴一耳光的权宏旷,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而后斜眸看着此刻正双眸通红地盯着自己的终以晴。在不耐烦地朝长嘶了一口气之后,他伸手拽着终以晴那一只扇了他一耳光的手,怫然不悦地警告着这个三番四次动手打他的女人:“终以晴,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三次!”
来势汹汹的终以晴明显没有料到权宏旷的情绪会变化得如此之快,在听到权宏旷咬牙切齿的警告之后,她微微一愣,面儿上的怒火在瞬间被浇灭了不少。
权宏旷瞧着这疯女人似乎已经缓过劲儿来了,才在不耐烦中松开了她的手。终以晴往后退了两步,瞪着权宏旷:“我可从来不知道郜成鸿会死!”
权宏旷挠了挠头,看着居然比他想象得还要天真上几倍的终以晴,一手叉着腰一手挠着头朝这头脑简单的白痴女人走近了些。
“终小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是你让我帮你除掉柯玲琅的。你可没有事先跟我约定过什么事情是可以做,什么事情又是不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