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问萍死了。
终以晴在接到段悠的电话,得知章问萍上吊自杀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的时候能看到的也只能是章问萍已经有些发僵的身体了。
终以晴不知道章问萍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死了。这让她很崩溃,因为她无法接受她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去。
先是郜承宣,然后是她爸爸,现在就连她妈妈也狠心地丢下她一个人活在这从来没有为她带来过幸福的世界上。
他们这群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心呢!
无力地望着屹立在眼前的这座墓碑,终以晴盯着章问萍的黑白照片,连哭出声的念想都没有了。
她就这么虚弱地跪在地上,偶尔会左右摇晃两下身子,等她回过神之后又重新打起精神,努力睁睁晦暗的眼睛,继续盯着章问萍的照片发呆。
权宏旷举着伞,盯着跪在地上的终以晴,沉默了良久,才缓缓蹲下身,低沉着声音安慰了她一句:“请节哀。”
一句‘请节哀’在充斥着燥热的墓园里响起,终以晴苍白的脸上瞬间滑下两行泪。她紧抿着双唇低下头,双手紧攥成拳,难以自控地颤抖了几下。
“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怎么节哀?”终以晴强忍着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语不成调。
权宏旷盯着不停吸着鼻涕的终以晴,沉默了片刻,才说:“既然没有办法节哀,那就还回去吧?”
一时没能理解权宏旷话中的意思,终以晴转头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正蹲在自己面前双眼漠然得让人难以猜透的男人,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颤颤巍巍地问:“你说什么?”
权宏旷的心情似乎也不怎么好,他拉过终以晴的手,将黑伞塞进了终以晴的手中,起身背对着她,丢下一句:“既然不能释然,那就干脆发泄出来。想要的,就去争取。不甘心失去的,那就下定决心夺回来好了。生活本来就不简单,没点野心和决心怎么能行?”之后,他迈着快步消失在了墓园里。
终以晴撑着黑伞,转头看着似乎并不打算回头多看她一眼的权宏旷,直到权宏旷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小声地哭了出来。只是知了鸣叫的声音太大,哭泣的声音太小,所有的悲伤全部都被淹没在了这炎炎夏日的虫鸣鸟叫声中。
已经过去了八个多月了,自出了车祸之后,柯玲琅就很少跟郜雪曼联络了。虽然偶尔也会有见面,不过每次见面都是在医院里聊几句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苏乐容的努力下,郜雪曼康复得很好,现在已经彻底摆脱了拐杖,可以像没发生过车祸一样正常行走了。
郜雪曼出院的第一天就带着苏乐容来了柯玲琅家,跟以前一样,她的性格依旧活泼开朗,看到柯玲琅的第一眼便朝柯玲琅飞奔而来,将柯玲琅抱在了怀里。
“玲琅嫂子,我真是太想你了!”
撒娇似的在柯玲琅怀里拱了拱,郜雪曼更是抱着柯玲琅,两人紧挨在一起晃来晃去,看上去别提让人多想翻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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