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舞把遇到囡囡的事情告诉了刘燕,她一边静静聆听一边抹眼泪,她小声地喃喃道:“我可怜的囡囡,一定是受了很多苦。”她坚决要和我们一起去找囡囡,神情俨然就是一副正常人的样子,囡囡的爸爸,这个先失去女儿后又失去妻子的男人,他激动地跪倒到了地上感谢路枫,他不禁感谢路枫和妃舞更要感谢上天,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了,这一年的折磨让他历经沧桑,他握住妻子的手,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弃。
我们从囡囡家走了出来,大家先到那个废旧厂房的附近寻找,刘燕和他的丈夫一起,他们彼此搀扶带着一份虔诚的期望。
路枫通知了这周围派出所的同事,还有这个街区的志愿者协会,这个志愿者协会就是针对最近几年拐卖儿童妇女的案子增多而专门成立起来的一个志愿者协会,曾经帮助过不少被拐卖的儿童了,他们把囡囡的拼图打印了出来,张贴在人流醒目的地方,大家分散在这个城区的各个街道共同寻找这个丢失的孩子。
我和妃舞也在跟着寻找,妃舞心中感觉她和囡囡似乎很有缘,也许这次也能找到她。我跟在妃舞的身后,“琉光,要不然我们分开寻找吧,你的速度快,在有限的时间里肯定能去的地方比较多,这样找起来快些。”妃舞回过头对我说道。
“可是,妃舞,你一个人可以吗?”我心里有些隐隐不安,我记得从囡囡家出来时妃舞就说过,她还是老感觉到有什么人跟着她,虽然我们四处找了找周围根本没有可疑的人,而且说不定囡囡的失踪可能跟那些人贩子有关系,想到旧工厂那一次,我就不禁胆寒到现在还在责怪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
“放心吧,这是大白天而且又是在这么多人的街上,没问题的,现在能找到囡囡才最重要啊!”妃舞似乎很轻松地说道,那双眸子里的星韵隐藏了内心的胆怯。我点了点头转身前望了一眼刚好站立在这里的路牌:落昏街。
落昏街是这座城市里一条普通的街道,但是却因它的名字而小有名气,沿着这条街道一直直走,穿过流水的人群,喧闹的菜场,在通往尽头的岔路口上屹立着一座小桥,那涓涓的河水至桥下缓缓流过,每当日落黄昏时分,那夕阳的余晖铺洒在河水之上就如同染上的一层金砂,有人说那条河通往了天堂,也有人说那条河其实是与地府的忘川河相通,虽然众说纷纭,但是它的美好却留在了很多人的心里。
这小小的奇观会随着岁月的洗礼而变质,当这里由繁华变成了穷困,人们没有闲心站在桥上欣赏那造物者赐予的风景,他们将垃圾随手扔进这条曾经通往了天堂的河流里,有人在傍晚喝醉了酒,对着它撒尿,有人把它当成了痰盂随口往里面吐一口痰,日积月累,这条河已经浑浊不堪夏天还会散发一些恶臭。
有个小小的身影她哆哆索索地依靠在桥上,没有人经过这里,他们已经把属于这座桥这条河的美好淡忘的一干二净。她大口地喘着气,似乎惊恐到快不能呼吸了,那个光头凶狠的样子,那颗硕大的黑痣,她绝对不会忘记,就是这个人拿着皮鞭抽打自己,每一鞭下去,她那嫩白的小胳膊上就会皮开肉绽,连呼吸都会引起的疼痛,他把自己关在逼仄的小箱子里,如果不听话就继续关,箱子里潮湿而又黑暗一股浑浊的恶臭让她呼吸困难,他还给她脖子上带了一条铁链子,链子上挂了个狗牌,牌子上有她的编号,他牵着链子就像带着一条小狗,如果小狗能对他摇尾乞怜,他可能会考虑赏她一根自己啃剩下的骨头,她们每天只能吃一小碗的稀饭,如果今天讨的钱多,可能还会多给一碗稀饭。
光头爱喝酒,喝醉了就爱打人,拳打脚踢,甚至会把他们丢进皮箱子里暴打,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乐趣,一种享受,他尽情地享受着孩子们挣扎的呻吟声,这让他的每个细胞都在沸腾。没有一孩子敢不听他的,他们见到他就不敢动,听到他大声说话就会打哆嗦。他们常常说,如果讨钱讨到一定数目了就有机会见到爸爸妈妈了,所以她们每天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多讨到一些钱,希望见到爸爸妈妈永远都不要再回到这里。
妃舞走在落昏街的这条水泥地上,身边有几个行色匆匆的大人经过,她拉着他们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脏脏小女孩,他们都摇着头表示没看见。
妃舞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她沿着这条街道,越走越深,她似乎有种预感,囡囡就在这里。
她掩住脸,夕阳的余光有些刺眼,拿开手,似乎看到了一座桥上有个小小的身影,她眨了眨眼又走近了些,没错,她有些激动地朝桥上走去,太阳的余热映红了她的脸颊,倘若她要是回头必定如同披着金色余晖的仙子,俯瞰众生。
可惜她没有回头,她更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那双如同饿狼一般贪婪的目光,那眼神的主人看着桥上的身影就像猎物落入陷阱里一样让他兴奋癫狂。
我终于来到了醉生梦死的酒吧里,还好Dark他们在这里,“小鬼?”赵十三看着我一脸气喘嘘嘘的样子。
“赵十三,Dark,我需要你们的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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