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等待消息,她要亲自去找大表哥。
马车渐行渐远的消失在夜里。
——
次日,蝴蝶难得比飞鸟起的早,一早神清气爽。
伸了个懒腰后便去敲栾柔的门。
“小姐,起床了。”
笃笃笃。
“小……姐,起床了。”
蝴蝶满脸笑意,若是小姐看见叫门的人是她,一定会惊讶的。
吱嘎一下,门还没有用力就自动开了。
蝴蝶一愣,怎么回事,门怎么没有关上呢。
“小姐。”
推开门,蝴蝶直接走了进去。
结果一进门便发现栾柔的床铺整整齐齐,一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小姐怎么起的比她还早。
四处看了一眼,忽然发现桌子上放了一封信,上面写着爹娘亲启。
蝴蝶一懵,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飞鸟端着水盆走进来,连连抱怨道,“蝴蝶,你起这么早怎么不去打水啊。”
蝴蝶一脸茫然,“飞鸟,你快看看,小姐给夫人还有老爷留了一封信。”
飞鸟手上一顿,把手中的白巾仍在盆里,直接走过来。
“什么信,我看看。”
当飞鸟看见那封信时,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于是把信直接打开。
蝴蝶一怔,“哎,你怎么打开了,那时夫人老爷的。”
飞鸟没有理会蝴蝶,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心里越看越慌,拿着信转身便走了出去。
栾母和栾父来到客厅,正准备用膳。
栾父淡淡道,“今天我有应酬,回来的会晚,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
“什么应酬啊。”
“大学士,刘老昨日回来,我们约好今天晚上喝酒。”
栾母点了点头,“知道了,不过老爷,你去时可得少喝点,年纪大了喝酒伤身。”
“知道了,知道了。”
栾父抬头,看着对面空空的位子,“毅儿和柔儿怎么还没有来。”
栾母把碗筷布置好,“孩子吗,多睡一会,毅儿每天都要出去做事,很累的,柔儿年纪小,正是贪睡的时候,更何况她今年及笄就要嫁人了,还不让她怎么随意怎么来。”
知道栾母有理,栾父坐在主位静静吃饭。
这时飞鸟匆匆走过来,一脸急色道,“老爷,夫人,不好了,小姐离家出走了。”
栾父脸色一变。
栾母心里一惊。
接过飞鸟拿过来的信,才得知,栾柔竟然只身一人去了边关。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栾父第一次对动了怒气,对象还是栾柔。
——
此时栾柔不知道因为她私自离家,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坐在马车里悠悠转醒,马车还在继续前行,撩开马车的帘子,外面已经大亮。
询问车夫道,“师傅,咱们到哪了。”
车夫扬起马鞭打在马背上。
“小哥,再有五百米,咱们就到晋城了,把您送到了那小的就要回圣中去了。”
栾柔点了点头,“好。”转身退回马车内。
这辆马车是她花五十两雇的。
第一次出远门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但尽管不安,她也不能退缩,她一定要找到大表哥为止。
从挎包里面拿出一块点心慢慢吃着。
也不知道家里爹娘看见她的信会是什么样。
——
三皇子府,奚贺浑身散发冷气。
这该死的栾柔,竟然一声不响的独自离开。
真是有出息,为了一个男人离家出走。
站在奚贺对面的郭星和一枫,俩人双双垂眸。
这边郭星深深我自己捏了一把汗。
辛亏昨天是主子让他留下的,若不然定会让主子劈死。
“主子,据栾姑娘留下的书信,目的应该是去边关了,若是按昨天晚上走的,此时人应该到了晋城,要不要属下去追。”
奚贺挥手,转身坐到书案前,“你很闲吗,去追她?让她去,我到想看看一个女人能走到哪,等她吃亏了就知道这世间不是那么好走的了。”
——
栾柔到了晋城,住进一家最贵的客栈。
前世的时候,她听裴子豪说过他游历的事,因为年轻第一次独自出门,防范意识太低,到了一个地方随意找了一间普通的客栈,没有想到是一间黑店,一夜之间银子被洗劫一空。
所以从那以后,裴子豪只要出门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定住最贵的客栈,钱财不要紧,主要是安全,每一处最贵的客栈背后一定会有个强大的靠山,那些劫匪必定不敢去招惹。
所以栾柔学会了,十两一晚的客栈,里面装潢确实不错,快赶上她们家的客房了。
而这的店小二也特别的激灵,让人送来了热水,栾柔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洗过后,为了安全起见,栾柔又在脸上画了一层灰色,万一她一时忘记了,顶着原本的脸出去,必定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