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栾柔想得却是另外一件事。
大表哥是难得的好人,嫁给他,定是幸福的归宿。
起初她应下这个婚约,就是这般想得,另外可以改变命运,避免她嫁到皇宫里去。
可是事情总是出现偏差。
先是让大表哥失踪,好不容易找到人,人又失忆,娶了南疆公主。
呵,真不明白,老天到底为何要让她重生,难道重生就是为了让她再次让历史重演吗。
栾柔呆呆的望着那里,奚贺眉头紧蹙,一心以为是得知骆昂嫁人的消息而伤心难过呢。
——
栾柔心里的怨恨一点点涌出,她不明白老天为何要这样对她,难道她生下来就是为了受苦受罪的,不可以,不能这样,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她。
眼底渐渐闪过一抹坚定。
她不想在继续过着前世的生活,她要改写,宁愿与天为敌,也不要重蹈覆辙。
南疆公主是吧,勾引她的男人。
“他们在哪。”
恩?奚贺一脸诧异。
“谁?”
“骆昂和南疆公主。”
骆昂,奚贺眉头上扬,这还是他第一次听栾柔叫骆昂的名字。
“出了图礼阜,往南疆走去。”
“我们也去。”
奚贺突然很好奇,栾柔想要做什么,明明都已经告诉她,骆昂已经嫁人了,还去那做什么,想要跟南疆公主共侍一夫吗。
当然后面的话奚贺只放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抢人。”
经过栾柔一拍板,当天晚上,俩人连夜赶路。
——
北郡大营内,奚晔突然收到消息,得知骆昂竟然被南疆公主召为驸马,当即拍碎一张桌子。
“真是可恶。”
一旁众将士,一脸激动。
“殿下,骆副将成为了南疆人的驸马,可谓是叛逃之罪,理应被判为通国之罪。”
“是,殿下。”
“骆副将胆大妄为,竟然以炸死留在南疆。”
“通敌卖国之罪。”
“……。”
得到这个消息,奚晔也颇为震惊,明明是被偷袭而失了踪迹,如今竟然成了南疆驸马。
他虽然对骆昂不是很了解,可是这几日的相处,他坚信骆昂不是这等卑劣的人。
“殿下,应该往国都发奏折,上请皇上治宁国公管教不严之罪。”
奚晔撇了一眼那个把宁国公拉下水的人。
此人他认得,是个五品副将,一直在边关驻扎。
一旁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奚晔耳边突然传来温热的气息。
眉头微蹙,听着耳边小声叙述,立即明白了,原来这人一直与骆昂不对付,俩人曾在边关争执过。
他自幼烦透宫中的是是非非,故而看见这等因为一件事而争执的人更是厌恶,“这件事,孤自会处理。”
那个副将脸色一暗,手下意识握成拳。
“二殿下去哪了。”
“回殿下,二皇子在营帐外。”
“你们都退下吧。”
“末将等告退。”
大营内只剩下奚晔和身后的穿着太监服的下人。
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睛明穴。
下一刻太阳穴突然被人用手按住。
奚晔慢慢睁开双眼,仰头看着身后的人。
“你来这若是被父皇知道,你想过后果吗。”
原来这个穿着太监服的人正是六皇子奚昱所扮。
奚昱淡笑,“你担心什么,是担心违抗父皇的命令偷偷来到这里,还是怕我们的事被人知道。”
奚晔推开奚昱的手,低头看着手中呈上来的军纪要事,一张一张认真翻着,完全没有因为奚昱坐在这里而避讳着。
手突然被奚昱握住。
“又在纠结这件事,若是你顾虑还这么多,当初又为何要对我做这样的事。”
奚昱眼眸一沉,声音深沉道。
奚晔手下意识握紧,嘴唇紧抿,这辈子他最后悔的便是当初对年幼的奚昱动手,以至于后面发生的事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若不是因为你胡乱猜测我与柔妃的事,我又怎么能陷入这种境地。”
奚晔知道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心里对奚昱充满愧疚。
奚昱见奚晔不语,淡淡一笑。
他嘴上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心里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整个皇宫对于他来说就跟牢笼一样,自从他母妃离世,他在这个世上再无亲人,同时也过着生无可恋的生活,直到与奚晔有了密切关系,他便有了在这个世上生活的支撑。
奚昱伸手握住奚晔的手,“如果我的身份在这里被揭穿,父皇要发落我,你要怎么办。”
奚晔猛然抬头道,“不,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