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谁料奚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栾柔打几下,都被奚贺轻而易举的给躲开。
伸手拄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伸手指了指栾柔脸上的面纱,“嗯,这东西太碍事,来,把它摘了,咱们再来一次。”
奚贺刚要凑上来,栾柔一个反手,狠狠捏住奚贺的下颚,企图阻止他再次袭击她。
“痛痛痛。”
见奚贺表现痛苦,栾柔就十分解气。
这有一段时间不见,这傻子倒是学会告状了。
捏,用力捏,捏死这个混蛋。
“娘子,别捏,痛痛。”
“你还知道痛,不是要去告状吗,竟然敢亲我,混蛋,你给我过来。”
俩人渐渐走远。
那一直看着俩人的魏思雅,心里的波澜越来越大。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跌跌撞撞离开书院。
——
栾柔回府已经天黑。
从马车出来,一脸疲惫。
“小姐,慢点。”
下了马车后,“今天闹了一天,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飞鸟抿嘴,“等回去的时候,奴婢给您捏捏吧。”
栾柔摇了摇头,“太晚了,就不必了,弄点热水让我洗洗,就都歇着吧。”
“是。”
进入府邸,栾柔才发现,今天府里特别安静,难不成大家都睡了。
“小姐,家里今天好像特别安静。”飞鸟轻轻问道。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栾柔四处看了看,“可能都睡了吧,别管了,咱们也回去休息。”
今天和奚贺吵吵闹闹,让栾柔整个人都从骆昂的事中挣脱出来,心想这个傻子有时还真挺管用。
从前厅出门,途径栾父和栾母的院落,栾柔瞥了一眼里面,见屋内的灯还亮着。
心想,难道爹和娘还没有休息。
抬脚刚走,里面忽然传出婴孩的哭声。
栾柔一愣,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出生六个月的弟弟呢。
说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栾铭了,都快忘记他的小模样了。
“小姐。”
“恩。”
“怎么不走了。”
栾柔转头又看了看栾父栾母的院子,心想,都已经这么晚了,明天再看好了。
打了一个哈欠,刚要往前走,院子里面忽然跑出一个妇人。
栾柔一怔,这人她认得,是栾铭的乳母。
那乳母跑到门口,见到栾柔,一脸焦急道,“小姐。”
“怎么了,这么慌张。”
“奴婢要去请府医。”
“请府医,怎么了,是谁病了。”
“这个,是……是三少爷,也不知怎么了,三少爷一个劲吐奶,又哭又闹,怎么哄都不听,老爷和夫人不在,奴婢一时拿不准。”
“爹娘不在府。”栾柔大声道。
“是,听说外祖府,骆老爷子忽然病倒,家里的人都去了骆府,就留小少爷一个人在家。”
栾柔一听,当即走进栾父栾母的院落。
一进门,栾柔就看见栾铭被另外一位乳母抱着哄着,脸颊涨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怜极了。
栾柔上前一步,伸手把孩子接过来。
厉声质问,“孩子哭多久了。”
乳母一惊,“已经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了。”栾柔伸手触摸栾铭的脸颊。
那小脸滚烫滚烫的。
眉头紧蹙,吩咐道,“飞鸟,去叫府医来。”栾铭的脸这么热,明显是病了
眼眸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两位乳母,这俩人定是看见家人不在,小孩子又突然病了,到时怕家人怪罪,她们照顾不周,所以胆大的没有上报,而是选择自己哄着,可是没有想到栾铭难受的一直哭闹。
真是可恶,这两个乳母真是好大的胆子,若不是孩子哭的厉害,相信那乳母定不会去叫府医的。
很快,府医被带来。
为栾铭诊治一二后,确定孩子因为着了凉,又呛了奶,所以导致发热,呕吐。
给栾铭施了针,开了药,前前后后又折腾两个时辰,栾铭才渐好。
可能是因为身体不难受了,小栾铭一点睡意没有,反而在栾柔怀里玩闹了起来。
栾柔抱着孩子在屋里来回踱步,累了一天,回来又折腾两个时辰,显然栾柔已经疲惫至极。
连连打了两个哈欠。
一旁两位乳母见此,小心翼翼道,“小姐,把孩子交给奴婢吧。”
栾柔撇了一眼那两位乳母,一脸不放心,其实她刚刚就像发落了这二人,可是再三想了想,还是等爹娘回来后在定夺的好。
伸手拍了拍栾铭的后背。
“不用了,这里我来照顾就好,已经很晚了,你们俩也下去休息吧。”
那两位乳母互相对望一眼,“这……小姐。”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
栾柔很坚定,栾铭决不能再交给这俩人照看了,孩子生病乃是大事,她们竟然为了自己,私自瞒报,这是被自己发现了,若是没有看见小弟指不定要瘦多少苦呢。
两位乳母离开后,栾柔命飞鸟和蝴蝶收拾了栾铭的衣物,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小栾铭因为吐奶,又发汗,那一身小衣服已经脏兮兮的,而且还有难闻的奶滞味。
栾柔把孩子抱在床上,命人放桶热水。
小家伙被栾柔扒了精光,光着小屁股腚,在床上蹬来瞪去。
“小姐,热水准备好了。”
飞鸟走进来,就见,栾柔穿着一身里衣,怀里抱着栾铭。
“小姐你这是?”
栾柔捏了捏栾铭的小屁股,“和他一起洗澡啊,刚刚吐了奶,又发了汗,身上的味道难闻死了,得洗一洗,然后让他好好睡一觉才行。”
飞鸟一脸为难,可是抱孩子进浴桶,是不是不太好,若是呛水了怎么办。
栾柔完全没有注意到飞鸟的担忧,自顾自退到身上的衣物,抱着栾铭进入浴桶。
——
门外,一道黑影在夜空中一闪而过。
三皇子府,奚贺放下手中的书籍,眼眸微沉,“你刚刚说什么?栾柔在和别的男人共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