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不是多了什么人。
“快去请太医啊,快啊!”落微抱着天渊帝的身子一点一点的滑落了下去,她的脸上挂了两行清泪,看着方才掉落的酒杯谈谈吩咐道:“拿下去,仔细查看!”
大殿中正是皇子公主们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之时,殿外迅速的涌来了一干侍卫,将这里围的是水泄不通。
天渊国舅李卫铮带着兵马前来,宣告道:“皇上重病,恳请皇后将皇上扶到后殿的床榻上去休息,我等在这为皇上誓死守卫着,在皇上重病未痊愈时,尔等不得离开明正宫一步!”
落微冷清着眸子,缓缓起身道:“国舅这是什么意思,是将我们囚禁在了这里?”
在场的皇子听言个个惊慌不已。
李卫铮讪笑道:“皇后此言差异,微臣只不过是担忧皇上的安危,所以才亲自带兵来守护着皇上与皇后,何来囚禁一说。”
“来人将皇子们与落薇皇后单独请在一个房间,除外太子与辰皇子。”李卫铮命令道。
侍卫将落微与其他皇子请到了单独的一间偏殿,将天渊帝、渊辰渊著一起请到了明正宫的正殿。
两个侍卫将天渊帝抬到床榻上后,李卫铮命令其出去,三人站在大殿门口,李卫铮带着渊辰踏入殿内,渊著刚要跟去时,李卫铮却发令道:“太子怕是不方便吧,方才皇上说了,只要辰皇子和老臣前去,并未召唤太子您,所以恳请太子在门口等候片刻。”
李卫铮说罢便与渊辰走了进去,渊著担忧的看了一眼,却未发言,他从不计较这些。
他看着殿内的人影,一个静静的站立在一旁,一个半跪在天渊帝的床榻前,不知里面说了些什么,须臾,殿内传来一阵哭喊声,那是跪着的渊辰的身影,半响一边站着的李卫铮也跪在了一边。
“父皇!”渊辰嘶喊着。
“皇上!”李卫铮俯身道。
渊著惊觉不对劲,他不顾侍卫阻拦,拨开当前面的侍卫,只身前去,只见躺在床榻上的天渊帝安详的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那般,他推开挡在面前的李卫铮,只手摸着天渊帝的脉搏,身体还是温热的,只是再无了生命迹象。
“父皇……父皇……”他将颤抖的手收了回去,轻声叫着,可怎样天渊帝都不应,他慌乱的看着四下,看到跪在地上的渊辰,他上前去揪起渊辰的领口,压着怒气低声询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渊辰不耐烦的将他的手从领口扯下,缓缓的站起了身子,一脸平静的看着渊著,眼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李卫铮一脸肃然的看着渊著道:“休得无礼!仔细别伤了皇上的龙体!”
“什么?”渊著的眼圈渐渐的泛起了层层血红,父皇如今尸骨未寒,他最敬重的皇兄现在倒着急起了皇位。
“皇弟……”渊辰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他看着渊辰复又搭上来的手臂,手臂落下的地方,正是方才天渊帝所拍他的肩膀,渊著不由得心中一阵嫌恶,单手一挥将他的手臂打落道:“你若想要皇位,我便给你太子之位,何必这样着急?你知道的,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我只想要你们都平安的待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
“如今我再也不欠你的了,皇位,给你!”他说的慢沉,眼中尽是失望与悲伤,儿时,是他的母后活了,他的母妃去了,那他便把自己的母后分给他,让他也享受母爱,而不被人说成事没娘的孩子,这些年他一直以为自己都欠他的,所以当他知道刺杀他的人是渊辰而非别人时,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欠他一个八岁的童年。
现如今父皇的死、皇权、王位,和如今的刺语相见,他再也不欠他的了。
“不!”渊辰拉住了正要离去的渊著,他抓着他的手臂森然道:“你还欠我一个母妃!”
“你!”渊著转过身,眼中尽是戾气,“你敢动母后分毫试试!”
渊辰兀自轻笑眼中亦是伤痛,他道:“这十六年的痛,你和你的母后早已还不清了,十六年,你还有母后可叫,还有亲人可言,可我呢,最亲的父皇,是杀害我母妃的直接凶手!还有你的母后!”
“早在当时我便扬言,在场的众人须得为我母妃陪葬!当然,你例外,我要让你好好活着,我答应过华妹妹,往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与你为敌,不会弃你于不顾,我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