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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魏总督,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面对魏文冉的质疑,刘策笑着说道,眼中那股戏谑之意显露无疑,令魏文冉感到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深吸一口气,魏文冉说道:“刘千户,还请你明示,不用拐弯抹角。”
刘策也不多言,从身上掏出封信笺交到魏文冉手中说道:“总督大人还是自己看看吧。”
魏文冉接过信封拆开望去,顿时大惊失色,忍不住惊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周围经过的官员一听魏文冉的呼喊声,齐齐止步向他和刘策望去,一脸的好奇。
魏文冉见四周望向自己的眼神,立刻收拾了下情绪,死死盯着刘策,但见刘策怡然不惧,迎着他的视线没有半分闪躲。
“这家伙真的只是庶族,一个小小旗团指挥使?为何他眼神这般犀利?”打量着刘策射来的视线,魏文冉心下有些打鼓。
刘策上前一步对魏文冉轻声说道:“总督大人,这上面可是有魏澄的亲笔签押,你想在下交给姜总督或天使大人么?还有,大庭广众之下在下劝你最好不要闹出太大动静,惹的人尽皆知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魏文冉克制着自己情绪,心道只是收到消息自己两个被胡奴掳去的女儿好像出现在汉陵,不过派魏澄去查探清楚,如若是!那顺道将她俩料理保住家族名声,怎么会闹出魏澄通奴的事来?这事可非同小可,不单是丢脸面了,没准牵扯起来,自己家族也要跟着遭殃。
刘策望着他的神情,心下不住冷笑,在冀州时就从异族各部和百姓口中得知了远东各省都有商贩私自出入冀州和胡人走私做买卖,而且数量还不小,这其中各地官员要没猫腻那真是鬼都不信,他不信魏家没暗自参与到其中,就算魏文冉不会做,那他族人呢?
越是庞大的家族越是需要更多的财富支撑,其他不说,光是族内子女以及下人的开销就是一笔巨大的支出,单凭正常的生意就想长期维持住那无疑痴人说梦,除非你能掌握核心领域的资源与技术,但这些基本已经被那些老牌世阀和皇室牢牢握在手中,最多漏些残羹冷炙以至其余士族不被饿死,但要想继续发展壮大,或时刻保持鼎盛状态不至没落,就要另想办法了……
魏家族人近千,下人上万,要养这么大一帮子人仅靠正经生意和税收如何维持下去?因此和塞外胡奴私通贸易的事那是在所难免!仔细想起来刘策给魏澄定罪,严格来说也不算冤枉他,只不过与塞外私自贸易这事儿大家心知肚明,基本十有八九都会参与,不过睁眼闭眼罢了……
“魏总督……”刘策又轻声说道,“在下知道这事和总督大人你没什么干系,只要你一句话,在下就替你料理了他,保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如果大人执意要为通奴细作作保,那在下就只能请姜总督和天使大人来审理此案了,介时出了什么乱子,什么后果,和在下无干,你仔细掂量掂量?”
听着刘策的话语,魏文冉感到脊梁骨都在冒寒气,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么的可怕,自己现在等于是被他抓住了把柄。
刘策一旦将魏澄通奴的证据呈现给锦盛,那一定会引起皇室的关注,势必会以各种理由派兵进驻远东各关隘,加之皇室和士族的隐形角逐,自己的魏家很有可能会成为牺牲品,因为姜浔为了自己家族的地位不被连续削弱,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抛弃,别看现在姜魏两家亲如手足,姜家一旦动真格那是不会有半点手软,远东是姜家基业,谁都别想染指,皇室也不行!
这时魏文冉才悲哀的发现,自己看上去似乎风光无限,实际上内中酸苦只有自己知道,突然有些羡慕起眼前的刘策起来,至少他没有什么家族使命需要背负,可以孑然一身不惧什么势力,更何况从汉陵探听的情报得知他背后有支骁勇善战的部队为依仗,导致整个远州闹出这么大动静,连王海盛被打死都无人敢动弹一下!
思虑许久,魏文冉说道:“刘千户,魏澄已经被家族除名,他所作一切和魏家无关,还请千户大人明辨是非,断不能让这等贼子坏我魏家名声。”说到最后,魏文冉几乎用恳求的语气在和刘策说话。
刘策点点头对魏文冉说道:“我就说,那魏澄怎么可能会和魏总督有干系,大人放心,在下知道该如何做。”
说完伸手取过他手上纸笺,然后当着他的面撕成数片,交还到他手里:“如果魏总督没其他事儿,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话毕,刘策步下石阶向总督府外走去,留下一脸蹉跎的魏文冉手握撕毁的信件。
“此子断非池中物啊,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可怕手段心计,如若眼下无人制衡,恐怕将来再也没人可以动他分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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