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这些待遇,是有所付出的!”
叶胤这一番话说的堂内这些士绅是热血沸腾,大家齐齐望向那个温文儒雅、个子不高,而且体格瘦弱的少年郎,顿觉十分惭愧。
“军督大人,我等知错,请您放心,在下一定会谨遵将军府规定,按时把积欠的军饷已经自己的产业上报。”
“我等也是……”
很快厅内达成了一致,纷纷对刘策表达了衷心,于此同时还当场获得捐赠八十万两白银的承诺,倒是一笔额外收获。
待那些士绅离开后,刘策嘴角略带一丝笑意的望向叶胤,久久不说话。
叶胤被刘策一直盯着看有些不自然,终于忍不住出口问道:“军督,不才哪里做的不对么?为何你一直这样看着不才?”
刘策摇摇头道:“叶公子啊,你真是令本军督刮目相看,三言两语之间就将这些一毛不拔的士绅说的主动愿意配合本军督,这倒让本军督省下不少事,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哈……”叶胤轻笑一声,“军督过奖了,事实上这些士绅哪会这么甘心愿意拿出资产捐献给军督用作军饷?
只是先有常阳征粮血案在前,且慑与军督威名,但又想维持自己身为士绅的面子不愿轻易屈服,
不才只不过给他们一个漂亮的台阶下罢了,至于以后,军督还是要多派人督促,毕竟这些人都是此一时彼一时……”
刘策点点头:“你说的倒是有理,不过……”
说到这儿刘策起身直勾勾盯着叶胤,然后嘴角一撇说道:“每次听叶公子笑,不知为何我总能听到女人的声音。”
“哈……”叶胤闻言再次笑道:“看来不单是父母和兄长他们几个,就连军督也发现了?
但抱歉,不才是纯正的男儿之身,只是常年服用这些药丸导致嗓子有些尖细,
而且由于情绪不易过多激动导致有性命之忧,因此生活行为举止一切皆在向女子靠拢,难免会给人造成误解,有时甚至不才自己都分不清自己雌雄,
所以给军督大人造成的困扰,还望多多海涵,当然,如若不才真是女子倒挺愿意对军督大人以身相许。”
刘策闻言苦笑着摇摇头:“好了,玩笑话罢了,叶公子莫要在意,接下来是不是该继续谈谈关于常阳的战略了?”
叶胤仔细想了想说道:“如果不才所算不差,黄敢所部两万大军应该已经快到常阳峡谷了吧?”
刘策取出一份幽州地形图观望一阵,然后点点头:“没错,算算时间,也就在这几天了。”
叶胤眼眸一闪:“敢问军督你觉得黄敢能一举拿下常阳么?”
刘策眼眸一睁:“如果早几天或许有机会,但现在,恐怕难了。”
叶胤问道:“然黄敢所部战力兵备远比刘尧所部要强,为何还会战败?”
刘策摇摇头说道:“现在陆元岭已经有所准备,黄敢所部两万先锋恐怕要重蹈刘尧覆辙。”
叶胤手中佛珠一甩,对刘策说道:“如此是否该派直属军前去支援呢?”
刘策叹道:“本军督已经命武镇英部六千兵马出发了,希望黄敢能坚持到武镇英赶到为止。”
……
“陆守备,末将想听你解释下,为何要对治下百姓这么做?”
守备府内,白悦不顾众人劝阻,径直冲入堂内质问起陆元岭关于他“征粮”所做的一切。
陆元岭还未说话,边上的苏敬山立马吼道:“放肆,一个小小的义军将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立刻给我滚出去!”
白悦闻言对苏敬山淡淡说了句:“末将是在跟陆守备说话,还请苏指挥使莫要出言阻扰。”
“你……”苏敬山当场就要发作,却被董天珂一把按住,对他摇了摇头。
“唉~”面对白悦的质问,陆元岭面露痛苦之色,眼角挂着一行清泪,拉住他的手说道:“白将军,你真的以为我愿意这样么?
你错了,我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去抢百姓的粮食,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治下的军民,平日里我待他们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受过半点委屈?
可白将军啊,我可以挨饿无所谓,但我麾下数万大军怎么办?他们也跟着我挨饿么?如果他们军心涣散甚至背叛与我,那谁来抵御军督的兵锋?
你想想看,如果军督将幽州这最后一股反抗势力消灭,那幽州会怎么样?彻底陷入他统治的暴政之中,百姓将永无宁日啊!
白将军你明白么?我这么做比你还难受,我现在心里都是痛的厉害啊!”
白悦见陆元岭满脸泪痕,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那股怒火早已被熄灭,开始思虑犹豫起来。
“噌……”
忽然陆元岭抽出自己腰间宝剑递向白悦哭着说道:“来吧,白将军,你杀了我吧,这样你和我也能好受些,然后把我的人头交给军督大人就能结束这一切痛苦,但你一定要替我劝他放过幽州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