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不是去常阳么?为什么带我们到这地方……”
“白将军,说句话啊,到底想怎么样?”
一座荒废的残城之内,七千多名黄敢旧部被白悦所部义军带至此处城内墙楼之下,每个人被绳索背缚住双手聚集一起,形成一片拥挤的人海。
城墙之上,近三千义军将士手持弓箭看着下面喧闹的人群,脸上挂满了茫然和凝重。
白悦背立城墙下的俘虏,紧闭双眸眉头紧锁,抽动的脸颊似乎还在为自己的决定挣扎。
“白兄弟!你真要打算这么做么!”
闻讯赶来的徐辽踏上城墙瞥了眼下面潮动的人群,来到白悦身边大声问道。
白悦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城外凄凉的景色,开口对徐辽说道:“兄长说的没错,留下这些俘虏始终是个祸患,如今大军出征在外,若这些人闹出些事来又该如何弹压?眼下这种时候,断不能有半点疏忽,所以……”
“我不同意!”徐辽闻言对他大吼一声,“我们已经答应了他们,会让他们好好活下去!难道你想食言么?白兄弟,你不能再这么错下去,赶紧下令把人都放了!”
“徐兄,你不要逼我!”白悦眼角滴下一滴泪水,看向徐辽,撕心裂肺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么?不,我现在心真的好痛!可是你要明白留下这些人会有什么后果?出了乱子谁来承担!
而且这七千人一日口粮要多少?常阳没这么多粮食再去养活他们了,我……”
徐辽打断他说道:“所以你就听信陆元岭的话,要置这些投诚的兄弟与死地么!白兄弟,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白悦说道:“我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争,让军督大人迷途知返早日退回冀州,只有这样这场动乱才能平息下来……”
徐辽闻言即刻从怀里掏出一堆报纸对白悦说道:“白兄弟,你自己看看报纸上所写的,现在幽州各地百姓都对军督大人十分爱戴,
他都敢从那些一毛不拔的士绅身上开始征税了,百姓的日子以后会比过去好过很多了,你自己看看啊……”
白悦拿过那些报纸,然后看都不看一眼就揉做一团对徐辽说道:“那只是军督大人蛊惑人心的手段罢了,又岂能当真?徐兄你怎么能信这种谣言呢?
真正能给百姓带来安宁的只有兄长他们这些长生与此的世家门阀。”
徐辽见到白悦这一幕,顿时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你还信这些世阀门第?陆元岭、董天珂、苏敬山他们三人纵使他军督没来,又何曾善待过幽州百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
白悦解释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相信兄长几个经过这次教训,以后定会好好善待幽州百姓的。”
徐辽冷哼一声,满脸不信:“为了些许军粮,敢对自己治下士绅百姓都下得了狠手,恕我看不出他们会有什么改善迹象,真要为百姓着想就应该出城投降赶紧结束和军督府对峙才对。”
白悦说道:“如果这么做,兄长他们几个早没命了,军督大人可是预置他们死地而后快啊……”
“不扯别的了!”徐辽觉得没办法再和他继续讨论下去,与是挥手说道:“那七千俘虏你绝对不能杀!别忘了我们义军宗旨是什么?”
“不行!”白悦眼神一冷斩钉截铁地说道,“为了大局着想,他们必须都得死!”
徐辽闻言大怒:“白悦,我不会同意你这么干,想杀他们?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说着他挺身拦在了他身前。
“徐兄你不要逼我!”白悦双眼通红的盯着徐辽吼道。
徐辽迎上白悦的目光大声说道:“你还当我是你徐兄就听我一次!把他们都放了,然后我们也离开这里,不再插手陆元岭和军督府的事好不好?”
白悦闻言低头沉思片刻,忽然拔出腰间军刀抵在他脖子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周围义军将士齐齐一愣。
徐辽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丝丝寒气,惊讶地看着白悦摇了摇头:“白悦,我真不敢相信有一天你会为了陆元岭那头畜生对我拔刀相向,好吧,有种你今天就杀了我,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休想动下面的兄弟一根毫毛!”
白悦闻言沉吟道:“徐兄,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不理解兄长大人的一片苦心啊,来人,把徐辽带下去……”
话音刚落,两名义军将士当即扑上来抓住徐辽的肩膀将他按倒在地。
“白悦,你不能这么做!放开我,白悦,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被按倒在地的徐辽不断挣扎着扭动身躯,眼看就要挣脱之际,又有三名义军士兵扑了上来将他彻底按住。
“弓箭手!”
白悦不理会边上嘶吼的徐辽,沉声对城墙上的义军下令。
“呼~”
但闻一阵弓弦绷圆的齐啸,城墙上的义军士兵纷纷将弓箭瞄准了城下的俘兵。
“你们要,要杀我们?”
“畜生,我就知道!”
“姓白的,你不守信用!”
“早知如此,我们当初就不该听他们的,哪怕战死也不投降……”
“黄将军,我们错了……”
“什么义军,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听到城楼上响动,眼见一支支冰冷的箭镞对准了自己,被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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