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你到现在已经很乏很累了,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等?”
“你们这群贱族还要体谅?”陆元岭并没有注意周围士兵的动静,而是继续指着那护卫的鼻子说道,“在我陆元岭眼里,你们就是一条狗,试问狗有什么资格让我体谅?啊,还有谁让你这么和我说话的!”
“呵呵……”那护卫闻言发出一阵不屑地笑声,然后对身后的其余士兵说道,“你们都听见了吧,在陆元岭眼中我们只不过是条狗而已啊,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呢?”
护卫的话音刚落,原本在地上休息的十余名护卫全都站了起来,狞笑着望向陆元岭。
陆元岭闻言一惊,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护卫眼神无比阴冷地说道:“自然是为自己谋条生路了,陆元岭,我们跟了你多年,任劳任怨,到头来却把我们当狗看待?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来啊把他绑了去见军督大人,希望他老人家能念在我们迷途知返的份上,放我们一条生路!”
“上!”
周围护卫齐嚎一声,不顾陆元岭的呼喊齐齐把他按在地上……
……
“杀啊……”
夜幕之下,白悦见吕肃迟迟不在宽阔地布阵,心急如焚之下亲自率领上千义军在夜幕掩护之下朝吕肃阵列猛冲过去,誓要在今夜破开那支难缠至极的步兵战阵。
在阵中的吕肃闻听对面黑夜中传来的阵阵马蹄声,冷笑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会夜袭,不过,既然来了,就先流点血吧!”
话毕,他跟身边的传令官使了个眼色,那传令官当即吹响了塞在嘴里的铜哨。
“呼~”
上百支弩矢在黑夜之中从盾墙边角贯射而出,带起一股扭曲刺耳的呼啸,直扑掩杀而来的义军骑兵。
“噗噗噗……”
“砰~”
但闻前方黑幕中传来一阵中箭倒地的巨响,扬起片片黄沙粉尘在夜空中飘散。
“放箭!”
白悦在牺牲前方数十名冲锋地骑兵后,进入角弓范围之际,当即下令马背上的义军射出手中箭矢。
“飕飕飕……”
近千支羽箭在义军手中陆续射出,箭雨甚至遮住了天空中半轮明月。
“掩护!”
在箭雨骤起刹那,吕肃战阵中的刀盾手迅速把手中盾牌竖与弓箭手和长矛手的头顶等要害处。
“笃笃笃……”
“叮~”
“噗~”
“呃……”
攒落的箭雨大部钉入将士们手里的盾牌之上,但依然有几支箭矢从圆盾合并之间缝隙处射向将士的躯体。
好在精良的铁甲将箭矢大都阻挡在皮肤之外,只有少数将士倒霉之下被射中腿和手,还有一位咽喉洞穿……
“哼……”箭雨过后,在盾牌掩护下毫发无伤的吕肃冷笑一声,当即下令道,“拒马枪!”
“喝!”
撸盾齐齐倾斜散开,一支支成人大腿粗细拒枪用铁链连成一排,迎着数十步外急速逼近的义军骑兵……
“啷~”
铁链晃动带起的轻响如同死神的兵戈,在火把照射下,点缀着夺命森冷的寒芒……
同时,拒枪后一条条长达四米的长矛也已倾斜在地,对准了疾驰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