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家人基本生活就都有了保障,很多人就是为了那些家属待遇才咬牙挺了下来。
“罢了,熬吧……”一名体型健壮的士兵想了想,抚摸着自己手中的长矛对他们开口说道,“苦是苦了点,但你们仔细想想,这些上司可有过无缘无故刁难过我们?
只要认真操演不犯错是不会受罚的,而且这吃的也好啊,一天三顿,值哨还有夜宵,你们可在旧部顿顿吃饱么?一天顶多也就两顿馊面还饿得慌,不时还要靠家里接济口粮度日,哪有钱粮补贴家用。”
听那壮汉军士这么一说,各人又是纷纷点头,就是冲着那二十亩田地也要熬下这三年时间。
忽然又有一名士兵望着不远处边上的那几个亲卫,眼中露出一丝嫉妒的神情:“不过,那些精卫营军士可真是各个富的流油啊,啧啧啧……”
众人闻言顺着那说话的士兵眼神望去,也是齐齐露出一丝羡慕嫉妒恨的异样神情。
“听说他们就算是个大头兵都有上百两银子的积蓄,不少人不但有田还有房,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可不是嘛,听说不少人还娶了两三房的媳妇,妈呀,我老丘可是想都不敢想,有一天如果让我过上那种日子哪怕只有几个月我愿折寿十年。”
“咱什么时候能有他们这种待遇啊,唉,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那你们三年服役期满继续当兵当下去努力加入精卫营啊,人家精卫营有今天这种待遇也不是大风吹来的,那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顿时都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候,忽然一名肚子滚圆的矮壮胖子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决定了,我谢平安三年期满后定要继续服役,立下军功加入精卫营!”
周围士兵一听,立马怔怔地望着他一阵随后窃笑出声,其中一名士兵对谢平安说道:“我说谢平安,你都快三十了吧?连个老婆都没有还说什么大话?加入精卫营?你看看你自个儿那熊样,臊不臊啊?”
谢平安瞥了那嘲笑自己的军士一眼,然后望着那面在寒风中招展的“精卫鸟”大旗,一脸正色拍着胸脯说道:“哼,鸡鸭焉知大雁之志?大丈夫立与世间应当立下功名,成就一番大事,岂能为儿女私情所困?
我谢平安在乱世之中活了二十七年就是为了等着这一天来临,将来定要助军督大人扫平塞外胡奴,立下不世功业,介时衣锦还乡回到幽州浔山老家,那是何等的荣耀?”
“大哥,你说错了,是燕雀焉知鸿鹄之志,不是那啥……”谢平安话音刚落,就被边上一名十八岁的士兵拉了拉他的衣角,尴尬的纠正他的错误。
“这有什么区别么?反正都差不多意思。”谢平安看了自己边上那提醒自己的军士一眼,一脸无所谓地对他说道,“少云,你等着吧,等大哥立下不世军功得到封赏有了钱就替你盖房娶个漂亮的媳妇,也好给你死去的爹娘有个交代了!”
那个唤作少云的少年本姓为卓,他与谢平安是同乡,自幼父母早逝,全由谢平安照料长大,两人感情如同亲兄弟般深厚。
刘策平定幽州发报招兵时,他俩就二话不说带着满腔抱负前去从军,两月新兵期限满后,如愿以偿的成了刘策统领的边军将士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