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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狡辩,”高个窄脸道,“难道中土人士都这么没有礼貌?”
“那要看对谁了,”吕信道,“我们中土乃是礼仪之邦,对外来的客人自然敬为上宾,但如果是宵小之辈,那就不能不防,多加注意了。”
这吕信也一把年纪了,看起来也是温文厚道有些修养的人,但一卖起嘴皮子来,一下子又露出了他的江湖本色。
“你什么意思,”离吕信最近的卷毛不干了,“你说我们是宵小之辈?”
“呵呵,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吕信轻笑一声,他这种斗嘴皮子的话连莫珺都给逗笑了。
“好啦,”坐在正位的圆脑袋制止道,“人家看看你又不会少根头发,再说了,你和人家长得都不一样,看看你又能咋地。”
“这位兄台,你们汉话说得不错,”翁锐道,“看来你们对中土很熟悉啊?”
“说不上熟悉,”圆脑袋道,“出门在外,为了方便,总得学上几句当地话吧。”
“可否请教一下诸位的尊姓大名?”翁锐道。
“凭什么呀?”卷毛警惕道,“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的名字?”
“呵呵,看来这位兄弟是多心了,”吕信道,“我们刚才吵了半天到最后连跟谁吵的都不知道,岂非可惜?”
“那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卷毛道。
“呵呵,是我疏忽了,”翁锐笑道,“在下华阳别院翁锐,这是莫干剑庄的莫珺莫姑娘,这位是我们华阳别院的总管吕信。”
翁锐也不想藏着掖着,我找到你们了,你怎么说!
“我们那边的人可没你们这么讲究,”圆脑袋道,“我叫突摩,这位是浑厥先,这位卷毛兄弟叫亚述尔,不知翁院主有何见教?”
“你知道我?”翁锐道。
“翁院主在中土武林名声如雷贯耳,我们想不知道都很难啊。”突摩道。
“为什么这么说?”翁锐道。
“翁院主凭一己之力灭了中土承天教,整个武林为之侧目,”突摩道,“这位莫姑娘就更不简单了,跟着你单凭一部书卷就能让整个武林大乱,而这位吕总管,也是位高人,神出鬼没,江湖上恐怕很难有什么事情瞒过他的眼睛。”
翁莫吕三人一听心神就是一紧,这个突摩好生厉害,对他们这三人了解得如此清楚,看来对方确实是有备而来啊!
“这么说你们是承天教迦南的人?”翁锐道。
“我知道你们这里有些人不喜欢承天教的人,你们更是不喜欢迦南圣使,”突摩道,“但信奉承天教和承天教的人还是有区别的。”
“有什么区别?”翁锐道。
“承天教的人是围绕教主身边的人和教内贵族,他们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突摩道,“信奉承天教的人可就多了,且大多都是普通百姓,楼兰人、且末人,山国人,车师人,匈奴人,诺羌人等等,西域有些汉人也信奉承天教。”
“这么说你们只是信承天教的人?”翁锐道。
“不行吗?”亚述道,眼睛瞪得楞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