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痊愈。
迦南教阴石的赤焰魔功,对阴石来说那是极为痛苦的一段记忆,此后他既不愿去想那段经历,更不愿去用那种极为折磨人的功夫,但今天他却要破例再施展一回。
翁锐现在的“归一功”已达生死界,已经是当今江湖最强大的存在之一,这里面有他的悟性与辛劳,也有更多大家的点拨与提携,更有亢宿仙人那样的无私奉送,堪破生死,不仅是一种境界,更是一种胸怀,他忽然对这位把自己从小打到大的师兄有了一种期待。
阴石这时候却没有翁锐这么轻松,要激起他心中的怒火,是赤焰魔功发挥到极致,他必须去想曾经的种种不堪,种种痛苦,尽管时间很短,但这已经让他血脉喷张,魔形毕现。
“噢!”
阴石一声怒吼,双脚顿地,弯腰弓背,身子就像被弹射出去一样,迫近翁锐,单拳挂动风声,像只铁锤轰向翁锐。
阴石的怒吼已经让翁锐有了感应,他见阴石全力一击,身子一侧,单掌向阴石的单拳上迎去,看似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但当两人拳掌相触,劲力完全爆发之际,一声轰响,阴石留在了原地,而翁锐的身子却骤然飞起,飘后五六步才稳稳落下,他这一招借力打力,既试了阴石的功法力量,也可避免两人受伤。
但被赤焰魔功的激得气血狂躁的阴石,一招刚了,他已经随着翁锐的退身附身而上,转身跨步,两手交错翻转,右掌赤红,像只带着血光的刀片削向翁锐。
院子不大,翁锐后面就是墙壁,他内息急聚,单掌一拉,贯九成功力于臂上,以“宗物同尘”中的一招以掌化剑搪了出去。
“轰!”
翁锐的身子后退直接撞上了墙,土筑的墙体瞬间倒塌,烟尘飞扬,而阴石也被震飞出去五六步直接摔到地上,但他在后背着地的刹那间从地上弹起,再次怪叫着攻向还处在烟尘之中的翁锐。
站在一旁的八爷看得明白,赤焰魔功确实非常厉害,更重要的是对人神志的摧残,一旦着魔,身不由己,不死不休,而翁锐虽仗着比阴石浑厚得多的内力,但他只能尽量自保,不想伤害阴石,反而屡屡陷入被动。
就在阴石再次扑上的时候,八爷斜步一插,身形一晃拦住了阴石,伸直的臂膀像条重鞭直击阴石当胸要害,前冲的阴石现在根本顾不了挡住他的是谁,下意识的双臂胸前一曲直接撞了上去。
“不要!”
一看这父子俩打上了,翁锐心下大急,这谁伤了谁都不行啊,随着喊声人影已经飞至,单掌直**石颈部。
受到两个人的同时攻击,阴石气血更旺,完全无所畏惧,身形飞转,竟然一个虎步,拼尽全力同时攻击两人,而翁锐和八爷都没有硬接,各自错身躲开阴石的攻击,出手如飞,几乎同时点中了阴石的穴位,翁锐反手将阴石揽住,以免他掉在地上,同时搭上了他的脉门,以真元巡脉之力帮他平息气血。
被迫停下来的阴石,在翁锐的助力下,气息慢慢平复,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翁锐这才解开他的穴道,拱手施礼:“师兄,得罪了。”
“让你见笑了,嘿嘿。”阴石憨厚的笑道。
“你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这种功夫都不得使用!”
八爷的脸色极为不好,他确实感受到了赤焰魔功的厉害,但他也看到了儿子为此遭受的痛苦和折磨,这简直就不是人练的功夫,这会把人变成魔,变成兽,难怪当初迦南要把阴石称为魔畜,就是压根没有把他当人看待。
今天也就是有翁锐和八爷两位高手,否则就算是阴石打败或者打死对手,恐怕自己的身心也要再次遭受严重的损害,这点阴石自己再明白不过了,也是他刚才有点犹豫的原因。
“是,爹。”阴石答应着,赶紧将八爷扶回屋内坐好,他知道这是父亲心疼他。
“这个给赤焰魔功真是厉害!”翁锐由衷叹道。
“你看出什么门道没有?”阴石作贱了一会自己,也希望对翁锐有所帮助。
“我感受到了师兄赤焰功的威力,”翁锐道,“上次我俩在卧龙谷交手,我就觉得你功力所至,如遇炭火,只是后来你看到玉坠之后就疯了一样去抢,才没有完全发挥出来,给了我一次机会。”
“呵呵,我那时是真疯了,”阴石讪笑道,“要不是你及时挡住,我可能都被自己的亲哥哥给杀了。”
“可恶!”八爷狠声说了一句,脸上的煞气一显而隐。
翁锐不知八爷所说何意,只能顺着他前面的意思道:“八爷说得对,这功夫对自身伤害太大,以后你还是不要再用了。”
“这个我知道,你快说这对沙康的功夫有没有用?”阴石道。
“我觉得有用,”翁锐道,“就算是荆棘遍布,无孔不入,但要遇上火,一样可以烧成灰烬。”
“你的意思是说将赤焰功借用化的手法运行,可以挡住沙康那种极细极韧无孔不入的蛮荒之力?”八爷道。
“八爷的比喻极好,”翁锐道,“沙康的功夫不真的是刺,师兄的功夫也不真的是火,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其本质大同小异,只要以师兄赤焰功的法门运行,我觉得效果都是一样的。”
“哼,怪不得迦南他自己不使这赤焰魔功!”八爷再次脸色一变。
“八爷,您怎么啦?”翁锐忽然觉得八爷今天有点怪怪的。
“噢,没事,”八爷摆摆手道,“这两天你就静静心,调理调理自己,好好和石儿琢磨琢磨这个赤焰功,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功法融入你的功夫。”
翁锐、阴石两人一起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