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刺入了阴尸马的马腹,而后本能一绞,剑罡同时爆发
肉眼可见阴尸马的马皮上出现了淡淡的螺旋纹,随后苏恪拔剑而出。
阴尸马喉间发出一声惨嘶,腹部伤口处更是喷出如箭一般的寒烟。
苏恪这一剑,却是精准地刺中了它体内其中一个阴气运转路径中枢,破坏了其体内的阴气循环。
阴尸马寒气疯狂外泄,外形就开始萎缩,自然就承载不住背上的红袍尸将。
红袍尸将大怒,他身体虽然在半空,但大吼一声,一枪刺向身体同样在下落的苏恪:“找死”
面对这一枪,苏恪挡无可挡,他也没有去挡,直接就将这攻击无视,同时他反手一剑,以攻代守,刺向红袍尸将肋下微微显露的破绽。
本来,以红袍尸将的武功,根本不会显露这破绽,但此时因为阴尸马被杀,他怒火攻心,更因为身在半空,没了借力之处,所以身体动作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变形。
但就算有变形,如果苏恪一个人应对,他也是必败无疑,因为对方的枪会在他的剑刺中对方之前戳透他的身体。
但他不是一个人。
眼看着红袍尸将一枪就要将苏恪身体刺个通透,一直隐藏在水中的白素再次窜出,蛇口又一张,再喷一口黑气,正好拦在长枪之上。
长枪顿时受阻。
苏恪仿若根本没看到这变化,他脸上无波,眼中无澜,全部的心意都在这一剑上。
体内,小混元功运转到了极致,五脏六腑都是滚烫炙热,似乎要烧起来一般,但这滚烫最深处,却有一丝清凉守护其中,始终保持着这滚烫不突破极限,这却是归元调形的作用。
以守道护身,保得后顾无忧,才可全心战斗。
这一剑,不仅剑尖发出白色毫光,白光更是沿着剑刃一路流淌蔓延下来,当剑刺至中途之时,更是整柄剑都在发光。
一刹那后,剑尖碰到了红袍尸将腋下的红袍,又一瞬,剑尖侵透而入。
这一瞬间,时间变得粘稠如水,苏恪、白素、红袍尸将都在关注着这一剑的推进。
但他们也只是在旁边关注,却无力去改变,因为这一剑算准了所有变数,当它刺出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定局。
红袍尸将的心情是绝望的,他心中就一个想法:此子力不如我,气不如我,然心意之强,当世罕见。吾命休矣
白素的目光没去看剑,她看的是持剑的人。
这一剑的力量,真的不强,不足她全盛力量的半成,在她千年生命中,见过许多贼,那些贼的力量基本都远拥有超过这人的力量。
但经历千年时光,这却是她看到过的最惊艳的一剑。
其剑力极纯,纯粹如万载冰晶;其剑意极锐,其中杀意一往无回;其出剑时机极妙,妙至毫颠,早一刹那,晚一瞬息,形势立刻就会颠倒。
这一剑是如此美丽,白素怎能不去追寻使出这一剑的人
一剑光寒耀天下,不外如是。白素心中叹息。
就在三人心神关注之下,苏恪的剑沿着红袍尸将腋下缝隙中钻入,刺中其心,阳气勃发,随后剑身如毒蛇之舌,瞬息收回,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反击机会。
红袍尸将身体顿住,苏恪却已经退入山涧河水之中,他浑身无力,全身发寒,之前两剑,烧尽了他身体内的精华,更有阴尸马和红袍尸将体内的极阴之气冲入他体内,他入水之后,身体几乎没法动弹。
蛇妖白素也不恋战,尾巴一卷,一下卷起苏恪的虚弱之躯,随后上身显化人形,将苏恪紧紧抱于怀中,又带上藏着王守仁的气泡,沿着山涧飞速逃离。
她逃出大概三十米远,身后就传来轰地一声响,往后瞥了一眼,却是那尸将体内的阴力失去束缚,冲破了他的身躯,爆炸了。
几乎在同时,某山洞深处,某一片玉牌忽然发出叮地一声裂响,其上出现大量蜘蛛网一般的裂纹。
灰袍白发的老者眼睛豁然睁圆,眼中流露不可置信之色:“区区凡胎,竟能杀我大将”
他闭眼推算,大约过了十几秒,他眉头稍稍舒展: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条小蛇在捣鬼你这小蛇,自己麻烦事一堆还来管我闲事。罢了,待我亲自来收拾你
他身体仍一动不动,不过却有光不断从督脉射出,没入天上星斗玉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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