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馨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然后兀自的笑了一声。
低声喃喃道,“乔雨馨,你这样还怎么忘记厉爵琛啊……”倒不如干脆一点好了,将那爱全部都转化成仇恨。
那样她就不会如此纠结了。
那样,她就能够稍微用平和一点的心去对待厉爵琛了。
心跳如鼓什么的,真的很讨厌。
厉爵琛径直的去了病房,秦以墨就激动的对厉爵琛说,“爵琛,我刚才看见芷珊的手指在动了,芷珊,芷珊就要醒了。”
厉爵琛朝着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望过去,纹丝不动,脸上都是包扎的纱布,当时虽有安全带,可那飞溅的玻璃到底也是溅到了文芷珊的脸上和身上,哪怕醒过来,文芷珊也毁容了。
他想着所谓文芷珊动了,也许只是秦以墨的一个错觉。
面上,他却不愿意打击秦以墨,便道,“是,她可能就要醒了。”
秦以墨脸上的笑容漾开了,他说,“太好了,太好了。”连说了两声太好了,又对着厉爵琛说道,“我打算芷珊一醒就带着她回到美国去疗养。”
可说完,又想起了什么的,那抹漾开的笑容又凝固了,他说,“芷珊如果醒了,她应该是不愿意跟我走的,她恐怕宁愿死在这里都不愿意跟我走。”
“她会跟你走的,她挂念你们的女儿,她既然都能开车赶到机场,便是有了跟你走的念想。”厉爵琛轻轻的说道。
秦以墨又重新笑了起来,来回的走动着不安着,碎碎的说道,“爵琛,你说的对,你说的对。芷珊还挂念这爱珊,她对不是爱珊完全没有感情的。她会回到我身边的……”
……
此时在家中埋头写作的许医生已是一片颓然,写不出东西,电脑中的字再也打不出来。他烦躁的喝着酒,谁知道这酒瓶竟然是空的。
地上已经数不清有多少空酒瓶子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也变得越来越不爱出门,他是一个医生,厉爵琛不让他穿上白大褂,不让他救死扶伤,他就什么都干不了。
他尝试着写作,想着姚天雪是编辑,他一开始就是个小说家的话,也许他就能和姚天雪再多一点的联系。
可是,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姚天雪的消息了。
许医生这么想着,又站起了身,摇摇晃晃的跑到冰箱旁边,空空如也的冰箱,还好,还好有一瓶酒。
生了点庆幸的意味。
用牙齿掰开了瓶酒瓶的瓶盖,他一边喝,一边朝着沙发走过去。
电脑上的光还在亮着,喝了一大口,他把酒杯放在了茶几上,手指点在了键盘,想要按下去,可是,打了半天,最终也只带了三个字“姚天雪。”
然后又迅速的点了删除键。
他拿了酒瓶又迅速的喝了一大口,稍稍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疯狂的笑了一阵,神经质一般,想着自己,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姚天雪这种女人,想着姚天雪可从来都不是好女人。
然后,他像是中了魔障一般,拿了电话拨通了姚天雪的电话。他很紧张,紧张的惶然不知,嘴边的酒液已经滴到了衣服上。
不过,这些他早就不在意了,过的太颓废,这些生活中的干净早就远去了。
可……
电话号码显示的是狂空号,他以为自己记错了号码,又打了一遍,还是显示是空号,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
正当绝望之际,门铃响了。
许医生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姚天雪。
但不是,只是一个送信的。
信封上也没有写明收件人,许医生有些疑惑,竟然会有人来给他写信。进了房屋,席地而坐,他看着信封,伸手拿了酒瓶又喝了一小口,然后,将信封撕开。
里面是文芷珊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