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没有太多的紧张,看着这群衣甲破损的残兵,若有所思的道:“这么说来,张须陀已经败了?”
“关你什么事!?”为首一名武将打扮的壮汉面色一变,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留下身上所有财物和女人,立刻给我滚!”
“袁礼!你在干什么!?”李轩还未说话,后方的官道上,一名面色蜡黄,背着一杆金锏的武将大步走来,怒目看向之前说话的武将。
“秦叔宝,少管闲事,以前张帅器重你,我不跟你计较,但现在,张帅已死,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督将来管我!”袁礼朝着来人恨恨的唾了一口唾沫,不屑道。
“张帅有令,任何时候不得骚扰百姓,军令如山,你想违抗军令吗?”秦叔宝面色阴沉的看着袁礼,冷声道。
“狗屁军令,张须陀已经死了,老子现在只想好好的活下去,你若敢拦我,我便将你也一起杀了!”袁礼锵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刀,遥遥指着秦叔宝厉声道。
“放肆!”秦叔宝最是敬重张须陀,闻言面色一沉,自背后取下金锏,森然的看向袁礼道:“辱及大帅者……死!”
“哼!”袁礼胸口一滞,看向秦叔宝的眼中闪过惊惧的神色,秦叔宝、程知节都是张须陀麾下猛将,勇武过人,他虽然身为偏将,却也有自知之明,若真的真刀实枪的干起来,莫看他这边人多,都不够人家砍得。
眼珠一转,看向秦叔宝厉声道:“军令如山,难道你想以下犯上,善杀袍泽吗!?”
秦叔宝面沉似水,看着袁礼,咬了咬牙,却是缓缓地收回了金锏。
这男人……好蠢!
白清儿无语的看着被袁礼一句话就逼得放下金锏的秦叔宝,心中在瞬间给这个男人下了一个定义,李轩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丝毫没有身陷重围的自觉。
“我怀疑这几个人便是瓦岗寨派来刺探我军情的奸细,现在我要将他们缉拿审问,再敢拦我,休怪我军法无情!”看着秦叔宝收起兵器,袁礼心下微微松了口气,随即贪婪的看了白清儿一眼,脸上却做出义正言辞之色。
秦叔宝握着金锏的手瞬间紧了紧,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死死的盯着袁礼,却没有动作。
“给我拿下!”
“住手!”
两人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秦叔宝身形一晃,已经拦在李轩二人面前,冷冷的看着袁礼道:“念在袍泽之宜的情份上,立刻给我滚,否则,休怪秦某锏下无情!”
“你敢!”袁礼瞠目瞪向秦叔宝道。
秦叔宝也不作声,手中金锏微微晃动,只是冷冷的看着袁礼。
“哼!”袁礼面色阴沉的冷哼一声,恨恨的瞪了秦叔宝一眼,不舍得目光在白清儿身上扫过,带着一股不甘的道:“我们走!”
看着袁礼带着一群残兵灰溜溜的离开,秦叔宝转身,目光看向李轩二人,正想说什么,李轩却是开口了。
“秦将军有没有想过,就这样放他们离去,只会让他们祸害更多的无辜,秦将军一念之仁,或许会造成更多的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呢。”李轩看着秦叔宝,微笑着说道。
“这……”秦叔宝面色一变,随即变得难看起来,袁礼什么德行,他自然知道,看了看袁礼等人离去的方向,手中的金锏再次握紧,最终却是颓然放下,虽然不屑袁礼为人,但要他对昔日袍泽出手,却是更难。
“虽然愚了点,不过这份仁心,于一将领而言,却是难能可贵,你救了他们一命!”看着秦叔宝的面色,李轩再次一笑,拍了拍秦叔宝的肩膀道:“隋朝气数已尽,秦将军一身本事,就这么跟着隋朝一路走到黑有些可惜了,跟我走吧。”
秦叔宝愕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跟不上对方跳跃性的思维,良久才怔然道:“你究竟是何人?安敢大言不惭?”
虽然是一队逃兵,但怎么说也是隋军精锐,能征善战,普通人面对,便是身上那股煞气都能让其崩溃。
“这可不是大言不惭呢,普天之下,能躲过刀皇一刀之人,可不多,其中可没有那帮残兵败将的位置。”一把柔软好听的声音在秦叔宝背后响起。
豁然回头,当先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名长发垂肩的白衣美人,看到此女,秦叔宝却是面色一变脱口道:“沈婆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