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是什么?”
“不太好解释呢,总的来说是只存于这个世界中的一种虚幻能量。而使用魔法的过程是在脑海中构筑魔法的结构,当结构完成之后就会像水泵一样从空气中抽取魔力来发挥相应的魔法效果。”
“听起来像是一种很‘科学’的解释。”
“但实际上这是最容易让我们理解的方式了。”
“我突然想起某个经常在科幻电影中出现的一句话。”
“科幻?”
“科学幻想。”
“某种未来思潮?”
“你应该接触过吧,最早的科幻概念,19世纪初的那本《弗兰肯斯坦》,那大概就是第一部科幻小说,你不知道吗?”
“听说过但是真没看过,因为我过去的经历要么是在工厂做工要么就是在广场画画,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看小说,而且我一直以为那是个奇幻故事。”
“……好吧,在当时的很多人眼中那的确很奇幻,但科幻的概念大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你说的那个作家是谁?他说了什么?”
“好像是叫阿瑟·克拉克的英国作家,而且和你出生的年代差不多,他在战后的某个时间上提出了三条定律,其中一条便是‘任何非常先进的科技,初看都与魔法无异。’这句话。”
“这是真的?”
“至少目前来说非常的正确,很多在那个年代科幻小说中出现的幻想道具到后来都成为了现实。你有没有想过古罗马时代的人类见到飞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哦哦哦,大概理解了。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魔法其实是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科技?”
“或许,不过这个答案对我们来说有些太遥远。对了,你能教教我怎么使用魔法吗?”
“这……有些困难,我不确定你是否能够学习魔法,不过等以后有时间我可以给你弄几本魔法书让你试试,毕竟你可能是第一个以原来的身体直接进入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肯定会有些地方和我们不同,话说你的能力是什么?”
“能力?我没有那种东西,大概连所谓的女神祝福都没有吧。”
“为什么?还有你是怎么过来的?”
“和你差不多,我也是死后被带过来的。区别上大概是因为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出生的人。”
“什么?能不能跟我详细的说说。”
我如实的根戴安娜讲述了死后的部分经历,但我并没有对她讲述关于赛维纳会帮我搬家以及军火库的事情。至于原因是我感觉这种事情无关紧要,而且我也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秘密。
“原来如此,神选者的孩子吗。那就是说你的母亲就是上一代神选者中的一位,不过……上一代的神选者都已经去世了……啊,抱歉。”
“不,我并不在意。”
“不过还是很奇怪啊,神谕中说过你也是神选者,女神不可能也没有必要说谎。你确定女神没有赐予你什么能力或是给你祝福吗?”
“嗯……她倒是给我的狗牌上附加了能解毒的魔法。”
“狗牌?”
我解开领口露出带在里面的兵籍牌,戴安娜冷不丁的凑了过来盯着看了许久。话说我昨夜为她疗伤的时候还真没注意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闻起来像是某种花香但又不像是香水一类喷洒上的感觉,更像是单纯的从全身的皮肤上传来的味道。或许这是精灵们的一种独有的特征,也或许是她的皮肤上沾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不知为何这让我稍稍有些紧张。
“怎……怎样?”
“嗯……这上面的确有着强大的神力,但我无法解读它的具体内容,虽然有些奇怪但这个……兵牌上所持有的神力大概就是你的祝福了。女神真的没有给你特殊能力吗?”
“能力吗,硬要说的话可能就是允许我在这个世界里使用它们吧。”我拍了拍腿上的枪套说道:“在你出现之前我所了解到的信息中得出的分析,有了这些家伙们或许能够轻松的战胜这个世界中人类的小规模军队。”
“有些道理,这个世界的人类文明已经退化到中古时期了,而且人类之中掌握的魔法也很微不足道。但……为什么是我出现之前?”
“因为我不认为用枪能够击败随意扔陨石的人。”
“啊,这个就不用介意了,全世界会这种级别魔法的人只有个位数,而且他们都是非常理智且不问世事的隐者。”戴安娜伸手指了指我的狗牌又问道:“上面印着的Zirnitra是什么意思?”
“我过去所待过的佣兵公司的名字……你别这么看我。”当我说出佣兵这个词的时候戴安娜的眼神忽然发生了变化,这让我很不舒服所以解释道:“我并不觉得身为一个佣兵有什么不好,虽然世间对于佣兵的看法其实和百年之前没什么区别,但现在的佣兵可不会像过去那样只收钱不办事,我们可是非常注重契约精神的。”
我知道这样的解释很苍白,但事实便是如此。佣兵这个概念从诞生之日其就没有太多正面评价,但好歹也是我赖以生存的职位,我也不想无端的遭人鄙视。
“好吧,艾丽卡。因为女神赛维纳的关系我真的很难把你当成是恶人,而且我也不认为佣兵有多么不好,毕竟我曾经也做过更加低贱的事情,所以我也没什么资格去妄加评论你。”
我非常不自觉的开始设想戴安娜所说的事情是什么,因为她所生活的那个年非常的混乱,那个时候人们的价值观可与后世有些不同。或许是察觉到我的想法后,戴安娜冲着我露出了辛酸的苦笑,这一刻我并不认为她是在演戏,因为这样的表情我曾经见过太多太多了,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
“你想知道吗?”
“如果我说‘想’的话你会如实回答吗?”
“我不会对你撒谎,艾丽卡。抛开神选者的身份不提,我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的确对你保持了警惕,但再你为我疗伤之后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我是真心的想要尝试与你交往。”
“那既然如此就说说看吧,让我听听是什么样的事情会比射杀过手无寸铁平民的佣兵更加低贱。”
戴安娜听到这句话后忽然惊讶的看着我,沉默了许久之后她的眼角不知为何闪出了一点泪花。
“你也不容易呢。是啊,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杀人是一件不错的发泄手段。”戴安娜深吸了一口气后眼含泪水静静的说道:“我当年在罗马求学的期间正值墨索里尼取消议会进入独裁统治的最高峰,当时在罗马的所有英国人都成为了秘密警察肆意抓捕的目标,就连我那有政治背景的老师也保护不了我,后来为了弄到一张逃离意大利前往法国的船票,我给一位管理码头的军官当过一段时间的情人。”
“……就这?”我是真的没觉得在那种时代背景下出卖肉体求生有多么下贱,这不过是一种求生的手段罢了。我也见过同行们为了渗透和暗杀去假扮娼妇的行为,不过她们当中小部分人却很享受这种事情。
“……那是我这辈子干过最恶心的事情,为了那张破纸我必须像个娼妇一样穿着暴露的衣服不断地对那个人搔首弄姿的谄媚,即便如此我还是受到了他的凌辱。”
戴安娜说着说着便有些情绪失控,特别是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那种咬牙切齿的扭曲表情实在是不符合她身为精灵的漂亮脸蛋。
“至少你成功了不是么?”我开始不再去想象其中的情形,看着悲愤交加的戴安娜我尝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对方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别哭了,而且你这么情绪激动的样子会妨碍你的伤口愈合,我可不想在付出了那么多珍贵的药物之后却白忙活一场。”
“你……真不会安慰别人……”戴安娜破涕而笑的对着我的肩膀打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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