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正鬼使神差的就掏出了手枪想要打爆那个人的脑袋。鬼知道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花花公子?上来一句话不说就直接抱住了我的戴安娜……好吧,对方的确说了一句,但这那句话我又听不懂,而且就算是我听不懂也觉得非常恼火。
当戴安娜发出叫声的那一刻我下意识的停下了手,然后急忙抬高了枪口并让手指离开了扳机。幸好我用的是格洛克37……虽然我刚刚的确打算扣动扳机,但是击针保险的存在却意外的救了这小子一命。
那场骚动并没有影响迎宾仪式的进程,顶多算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虽然当时那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刚刚在用武器威胁一位使者,但却没有人因此对我发出责备,没有人……即便是戴安娜,因为我在那之后就被戴安娜给“驱逐”了,此刻我只能待在这间休息室里等待他们的会谈结束。
我有些烦躁的躺在那张沙发上发呆,但我的心情却并没有有所好转,因为我总觉得脑袋后面空荡荡的有些不舒服,来回翻转挪腾几次之后我掏出了夹克口袋中的那个MP3并带上了耳塞式耳机。说起来这个MP3的出现还真是令我惊讶,这是几年前我在巴拿马的时候买的山寨货,后来借给别人用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找不到了,之前换衣服的时候也是无意中在这件夹克衫的口袋中发现的。按说那也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谁曾想到这个遗失了这么久的MP3居然还是满电量,这着实令我有些意外。
我打开了这个MP3也没有挑选歌曲就这么随机播放了,因为之前尝试浏览过里面的歌单,这里面除了早期我自己装的音乐之外还有那个家伙装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歌曲,种类较多也没有什么分类,并且大多都是美国的电影电视剧歌曲。
我塞上耳机后就这么闭着眼睛躺在了沙发上,伴随着耳机中传来的阵阵节奏感强烈的鼓点,我的心情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跟着放松了不少。
这似乎是某个电视剧的歌曲呢,我以前好像听过。
“The empti we the dimmest hour of day……”
是的,我以前听过这首歌。感觉不错,至少现在来说……让我的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平静感……
我就这么闭着眼睛慢慢的开始放松意识,然后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当我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耳朵上的耳机已经被取下,我伸手摸了摸耳朵但又觉得脑袋下面似乎很柔软,这种触感非常的熟悉,我仰头一看才明白过来自己不知何时又躺在了戴安娜的大腿上。
戴安娜回来了,在我睡着的时候。
此刻的她正闭着眼睛带着我的耳塞听着音乐,我抬手打算看一下手表,忽然就在这时她睁开了双眼。
“睡醒了?”戴安娜摘下了耳机然后递给了我。
“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我点了点头然后坐了起来,同时确认了一下时间,我刚刚差不多睡了有半个小时左右。
“怎么关掉?”
“按这个……”
我伸手尝试教她如何操作,但是她却握住了我的手。
“你刚刚是怎么想的?”
“什么?”
“当时真的打算开枪?”
“是的。”
“为什么?”
“因为那个轻浮的家伙抱住了你。他是你的朋友?”
“他?”戴安娜忽然愣住了,她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也没有回答而是忽然笑了出来并将我抱在了怀里说道:“也就是说你看到了我被一个‘男人’抱住了然后就打算杀掉他?”
“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依然笑呵呵的样子让我赶到了不解。
而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之前见到过的那个老头在一位侍女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戴安娜起身和这位老头打招呼,我虽然跟着起来了但却不太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总之戴安娜跟他聊了几句,然后稍微警戒的瞅了我一眼,最后才转身对着门口喊了一声,紧接着从门口处探出一个脑袋来。对方十分紧张的看了看房间内,特别是瞅了瞅我之后才慢慢的从门后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之前那个差点被我一枪爆头的家伙,他似乎有些惧怕我,所以来回探了半天之后就快速的窜进了房间直接躲到了那个老头的身后。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戴安娜拉着我走了两人的面前说道:“这位老者是哈默·纳瓦斯科·萨利亚,来自神选者书库的大司书。”
随后她又从这位哈默先生的身后把那个年轻人拎了出来,但是对方唧唧歪歪的说了半天话来反抗,可惜最后还是被戴安娜一把拽了出来。但是她那面带笑容的样子却让我有些不爽,而且那个青年被拽出来后就这么直接又躲进了戴安娜的身后,还双手抱着她的她的肩膀。
我下意识的撩开了夹克然后把手放到了腋下的枪套上打算拔枪,但是在戴安娜的眼神压迫之下我还是没有把枪给拔出来。
“这个被你说成是‘轻浮’的家伙是我的好朋友同时也是来自书库的司书,阿芙罗拉,而且她是女的不是男的。”
戴安娜说完之后就转身把对方给推到了我的面前,然后用着一种近似“呵斥”的语气让对方老老实实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对方颤抖的伸出了手臂想要和我握手,同时在我的震惊之下用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向我打招呼。
“很高兴见到你,艾丽卡,我的名字叫阿芙罗拉·西蒙诺夫·阿斯特拉德。”
我没有立刻伸手和对方握手,因为我很惊讶这个被我当成是男人的家伙其实是个女人,只不过我并不是被这个真相给镇住了,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感搞得我有些混乱,直到戴安娜走来拍了拍我的后背我才反应了过来勉强的伸出了手。
“我对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阿芙罗拉。”
“没关系,我不介意……不介意……”
我趁机观察了一下对方的样貌,她长得非常中性而且又因为自身身高和那一头短发的影响我才会一开始把她当成是男性。单说长相的她有些俄罗斯人的样貌,但从细节上又觉得有些微妙,毕竟我又不是人类学家,所以也搞不清楚该如何形容她的特征。但总体来说,她长得的确很漂亮,如果留个长发的话说不定我会对她吹个口哨。
“俄国人?”我冷不丁的用了一句俄语发出了提问。
对方愣了一会之后居然也用着一口稍微怪异的俄语对我进行了回答。
“不,当地人。但我的曾祖父是一位转生者。”
“是么……你的名字……”对方说的这个地名让我有些疑惑。
“哦,这并不是一个俄式的名字,实际上我的祖父和父亲一直都是使用曾祖父留下的传统,但是到我这一代就没有必要在继续了,只需要在姓名中带上曾祖父的名字就够了。”
“怪不得……西蒙诺夫……一个很不错的名字。”
“是的,你的俄语也很棒,苏联人?”
“不,但我过去在加里宁格勒州住过一段时间。”
“……加里宁格勒……是哪个州?”
“……你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对于苏联的了解我也是从我的曾祖父留下的一些记录中得知的,但那上面并没有这个州的存在。”
“恕我冒昧的问一下,你的曾祖父来自哪一年?”
“1941年9月12日,阵亡于列宁格勒。”
“原来如此,红军?”
“是的,是一个叫‘独立炮兵连’的部队。”
“波罗的海舰队独立炮兵连?”
“是的,就是这个。”
“嗯……阿芙罗拉……你的名字该不会是来源于那艘船吧?”
“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我的名字的确是曾祖父起的,说是打算给自己的女儿准备的,但是他来到这边后只留下了两个儿子,所以这个名字才一直轮到了我。”
“这还真是有趣……对了,加里宁格勒是战后才有的地名,那里在你曾祖父还活着的时候叫柯尼斯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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