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被打的负责抓人的兵将,被直接关进了牢房。天知道,这几个犊子手里捧着白花花的米饭,吃着红扑扑的红烧肉,程怀亮还破例一人赏了一碗烧酒。
唯一苦了的就是第二波人了,晚饭没吃成,躲在街角躲在房子里,一直到半夜肚子饿的咕咕叫,这才托着发软的身体,一点点向府衙靠拢,美美哒的吃上了一碗红烧肉。
第二天,晋州刺史依旧一点消息都没有,晋州城内还是猪肉飘香,左威卫的将士依旧大口大口的吃肉,大口大口的吃着干饭。
晋州刺史于道远没回来,却回来一个全身是伤的果敢都尉。
见到李治之后这名果敢都尉嗷嗷痛哭,一边哭一边把晋州的情况和李治说了一下。
晋州大旱,除了初春的雪水融化,就再也没见过一滴雨,春季耕种,一棵青苗都没长出来,眼看着过去半年,一点收成都没有,百姓只能拖家带口的离开晋州。
灾情严重,谣言也开始传遍整个晋州,矛头纷纷指向玄武门,都说李二这是遭了天谴。于是,有一伙匪徒就开始劫富济贫,收留百姓。攻打富户,攻打土豪乡绅,搅得整个晋州乱成了一锅粥。
晋州只有一个折冲府的府兵,晋州刺史于道远,在一月以前,亲自带这晋州一千多将士剿匪去了。具体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三十多万居民,去掉逃荒的,其余人都已经被人包养起来,大概是成了叛军了,如果这些难民真的组成一支军队,袭击长安城也不是不可能。程怀亮的额头上开始往下淌冷汗,一旁的李治,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
现在晋州的麻烦,可以分成三类,第一类是居民都走了被人包养了,第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居民弃暗投明,第三,于道远去哪里剿匪了。
果敢都尉姓于名正,四十五岁上下,祖上使京城人士,因为老一辈当过晋州刺史,所以举家离京,定居晋州,到了于正这一辈,却有些没落,仅仅混了一个果敢都尉。
于正被安排在晋州府衙的后院,身上多处淤青,胳膊上缠着白布,一名军医还在给他喂药。
李治和程怀亮一直没离开,李治关心于正的安微,到了晋州看到的第一个喘气的大活人,李治虽然略微带着王爷的威严,可还是很重视。
可程怀亮却不一样,从小打架斗殴,程怀亮知道全身什么地方能打什么地方不能打,于正全身被打的淤青,却一点致命伤没有。可以说,袭击者居然百分百的避开了于正的致命点,这就让程怀亮不舒服了。
“不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于将军?”程怀亮问道。
“一群难民,足足有百十来人。”于正的脸上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在什么地方遇到的难民?”
“在东山山脚下……”于正不解的看着程怀亮,“不知道程将军何以发问?”
“恐怕不是难民吧?”程怀亮站起身,上下打量起于正,“于将军身上的上,都集中在后背和四肢,虽然看着伤的很重,却都避过了致命伤。从伤痕来看,打你的人算是树下留情了,你现在还觉得是难民打的吗?”
这……?
于正沉默了。不管在那个朝代,殴打朝廷命官都是不被统治者允许的,打了官就好比打了皇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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