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假,可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先前,我曾前往汾州,在这中途……”程怀亮立刻又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
只是他这话还没有说完,李银环便略有不满的打断了他的话,问了一句:“你去汾州做什么?”
其实她心里清楚,程怀亮去汾州的目的,就是送呼儿节律雅。这件事情程怀亮早已经和她坦白过了,所以他清楚呼儿节律雅是在汾州帮着程怀亮打点着程家铁匠铺的生意。
突然被这么一问,程怀亮顿时面色一紧,略有尴尬。
“你何时这般在乎过我?还亲自将雅儿送去汾州,你待她可真是不薄啊!”
李银环分明是吃醋了,这浓浓的醋意,搞得程怀亮很是不好意思。毕竟他和李银环的关系,现在虽然还没有挑明,可那也是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了。
被一个女人如此质问,程怀亮要是回答的不妥,那可就会有麻烦了。
“银环,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有不在乎你了?我一直都很在乎你的,要不是我暗中对付李长思,也不会偶然发现这些事情了。”程怀亮赶忙说着好话,当然他这也并非是敷衍的话,他也确确实实的是这样做的,也是这样想的。
好在李银环吃醋归吃醋,可她也并非是有意要刁难程怀亮。
程怀亮一边说着好话,一边慢慢靠近了李银环的身旁,就在她身旁坐下,伸手将其揽入了怀中。
要是换做平时,只怕这个时候程怀亮就要挨揍了。或许也是刚刚李银环自己所说的那样,她这心里确实是有些不满程怀亮,现在也很是在意程怀亮对她的爱抚和关怀,所以任由程怀亮这样与自己做出亲昵的举动。
“哼!话说的好听罢了!”李银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难得的娇嗔起来。
“银环,我这话千真万确。先前城内的谣言,被李二给压了下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调查到,那房遗爱和侯君集走的很近。如今已经可以确认,侯君集和李承乾已经勾搭上了。长思可以作证,他可是亲眼看到,房遗爱和侯君集的副将交换了一样东西,而这件东西被带去了东宫,之后又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我想这里边的东西,应该就是侯君集的虎符了。”
“难不成李承乾真要谋反?”李银环吓了一跳,这件事情她还不知道呢。
程怀亮点头,叹了口气:“哎!银环,你也知道。这自古以来帝王之家多无情之人啊!想想咱们当今的圣上,那不也是杀兄屠弟之人吗?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如今受到威胁,他要是想要将皇权拿在自己的手中,难保他会效仿李二啊!”
“哎!”李银环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说。
程怀亮接着又道:“这是他们皇家的事情,咱们管不着。可一旦许朝复辟,有了资本,到时候必定是天下大乱。大唐能不能保得住江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百姓可要遭受苦难了。到时候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啊!但是此时,我们已经发觉了这一点,何不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那样可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啊!”
要说大唐李家的事情,李银环怕是不会在意,可关系到天下苍生的事情,但凡心存正义之人,便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你详细与我说说。”
“话还是从刚刚说起。”程怀亮拾起刚刚被李银环打断的话:“我在前往汾州的路上,遭到了两次袭击。而这两次袭击的人都是同一批人,他们的衣服上都绣着一个许字。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断定这些人就是许朝的旧患。他们截杀我的目的并非在我,而是想要挟持雅儿,从而要挟与我。你也知道我掌握着震天雷,他们是想要得到这个东西。好在他们低估了我们的实力,又或者说他们原本就没有多强的实力,以至于没有成功。而就在我回到了长安之后,京城之中便发生了大事情。四名重臣身亡,同时我也锁定了嫌疑对象。可就在我们想要将他们控制起来的时候,他们却冲出城门关卡,逃离了长安。虽然让他们逃走,可这也说明了另外一件事情,我的判断是没错的。他们这些人确实是有问题,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但我觉得他们就是许朝的旧患。”
“那你又怎么能找得到他们呢?”李银环也听出来了,这事情太过模糊,只是通过这么几个人就确定这样一件大事情,而且现如今程怀亮还要去找他们,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