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的起落,她都会仔细观察,直到确认了轻重缓急,她才会开始动作。
以避免,自己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对于孤城,都不能造成任何伤害。
擦完汗水以后,映鸿雪将手帕收起,便看向了孤城,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一眼不发,就这么默默的看着。
阳光透过白云,照射到两人的身前,给这一片狭小的空间,无端的带来一种浪漫的氛围。
有了这一抹阳光的垂怜,映鸿雪就看的更加出神了,纤纤玉手支撑着下巴,面对面坐在孤城面前,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
“一直这样下去,其实也不错啊!”
突然,一直不动的映鸿雪,轻启红唇,喃喃低语了一句,脸上出现了一个似哭似笑,复杂难明的表情。
说完这话,映鸿雪伸出手,将落在孤城脸前的长发,撩起,归拢回他身后那疏密的长发中,让他一头披散的长发,变得更加厚重。
“为什么呢?”
看着孤城,映鸿雪突然变得有些迷茫,她不知道她的心中为什么会升起这种无端的想法。
甚至开始思考,她为什么要这样急匆匆的赶来这里,赶去拯救一个,只是一面之缘,不算熟悉的陌生人。
这种感觉,令人莫名。
“缘不知何起,情不知所终!”
想着,映鸿雪的嘴角突兀的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喃喃的自语道,她好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么,会变成这样。
“父亲?”
记忆里的严父,也是慈父,自从自己出生之后,就一直伴随着自己生命都一个形象,教导自己的是他,保护自己的是他,离开自己的依旧是他,令自己伤心欲绝的人,会是他。
眼睛变得模糊一片,孤城的形象开始变换,和记忆之中,对自己最主要,也最在乎的人影,开始慢慢重合,交织。
一时间,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眼前的人,到底是谁,是自己敬爱有加的父亲,又或者只是,那个熟悉陌生的孤城。
“义兄!”
愁思还没有落下,又有另一个疑问升起,作为任平生的那一段时间里,他的生命,都好像变了颜色,只有剑,以及义兄。
两者的比重,是相同的,却又有了差别。
这一抹差别,在任平生和映鸿雪相合以后,显得不在明显,可在孤城与天剑老人相合那一刻,又起了波澜。
“孤城!”
最后,才是最质朴,也是最简单的真实,映鸿雪的目光变得清冷,透过过往的一切,放下有关天剑老人和映鸿雪的关系,遗弃任平生和天剑老人的交织。
只是单纯的孤城和映鸿雪的联系,只是那匆匆一面,几日相处的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之间的交集和关系。
“是不是早就对我有想法?”
映鸿雪突然露出一个亦喜亦嗔的表情,绝美的容颜上,少见的出现了一抹羞红。
当初突然的洗练尘心,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到如今映鸿雪的心中,才好似隐隐约约的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