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骑着马走了老远还能听见容妃那疯妇一般的咆哮,不得不说,真解气啊!
鬼王是容妃手中的王牌,容妃本没打算出这张牌吧,毕竟杀鸡焉能用牛刀?自己这小菜鸟儿在容妃眼中还不值得鬼王出手,可没料到霍师公来了,霍师公将鬼王逼了出来。
本以为以鬼王的实力,对付任何人都绰绰有余,不曾想,报废在娘的手里了吧?
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听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容妃是不是也哭得太惨了?
不就是死了个厉害的死士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男人呢!
废墟旁,容妃抱着鬼王的尸体,整个肩膀都在颤抖,脸色涨得铁青,额角的青筋暴了出来,眸光冷厉如一把出了鞘的刀子。
不远处的御林军侍卫们面面相觑,都不知眼下是个情况,他们的皇妃怎么抱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尸体?还给哭成了那样?
那个男人是谁?
和容妃是什么关系?
这抬步撵的八个侍卫又是谁?个个儿的背上都背着一把大长刀……
为什么越来越觉得今天的事情有古怪?
十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另一边,茯苓找了过来,她原本被容妃留在甘露殿,可容妃出去后,她才想起容妃衣衫单薄,恐她再次病倒,连忙给拿了件氅衣过来,哪知,就让她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容妃是疯了吗?怎么能当着那么多的面与一个男人不成体统呢?
满地的尸体,浓郁的血腥气,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茯苓忍住作呕的冲动,带着氅衣来到了容妃的身后,本想开口提点容妃几句,却一下子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她吓得惊呼一声,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容妃淡淡地转过头,没直接看向身后,只将视线落在身侧,但茯苓感觉容妃的余光在看她。
她吓得赶忙跪伏在地!
容妃放下鬼王的尸体,缓缓地抹了颊上的泪,若无其事地望向一众御林军,那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刚刚那个鬼哭狼嚎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御林军们愣愣地看着她。
她道:“你们过来,本宫有话对你们说。”
十余名侍卫硬着头皮走了过来,他们尽量保持目不斜视,但架不住有人好奇,朝那男人看了过去。
这一看,直接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容妃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似的,淡淡地说道:“你们辛苦了,好生去吧。”
众人不约而同地愣了愣,叫他们过来就为了叮嘱这一句?不吩咐他们对今日的事守口如瓶吗?虽然他们原本就没打算传出去,可容妃又不是他们,总得担心一下的不是吗?
可疑惑归疑惑,众人还没傻到会主动去提这件事的地步。
众人给容妃行了一礼,转身朝来时的方向去了。
随后,茯苓就看见两个身材高大的侍卫,举着两把大长刀,缓缓地靠近了他们。
他们大步流星地走着,一时竟未发现。
倒是方才因看鬼王一眼而吓得摔了跤的侍卫,管不住一双东瞟西瞟的眼睛,一下瞥见了地上的刀影,面色一变,拔出剑来:“小心——”
话音未落,被灭了口。
长刀死士杀国师殿的高级死士都不在话下,何况区区一群御林军了,十几人连喊叫都来不及,便尽数丧命在了死士的长刀下。
茯苓抖若筛糠!
又一名长刀死士走了过来,抱起地上的鬼王,放到了容妃的轿子上。
容妃掸了掸染着血迹的宽袖,从茯苓面前云淡风轻地走过。
茯苓闭上眼,整个脑袋都磕在了地上。
容妃走出去了好几步,声音幽幽地传来:“还不快跟上?”
茯苓一怔!
容妃却没再说话了,迈步坐进了轿子。
茯苓如临大赦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
……
乔薇与贺兰倾去了就近的灵芝堂,在那里,乔薇见到了自家爹爹,一段时日不见,她爹似乎更容光焕发了!
第一次在京城的小破院子里见到她爹的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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