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你人不见了,知道你姐姐多着急吗?她才生了孩子,就冒着这么大的风雪跑出来找你了。”
冰儿没反应。
“别说了。”傅雪烟拉了拉乔薇的手。
乔薇努嘴道:“那你待会儿告诉她,以后别再一个人出府了,去哪儿记得叫上我。”
傅雪烟感激地看了乔薇一眼:“知道了,回去吧。”
一行人回了王府。
姬冥修闭关出来了,乔薇即刻去了书房找他,珠儿麻溜儿地跑进了教主大人的屋,蹦到床上,像小白炫耀自己的战利品!傅雪烟带着冰儿回了房。
乔薇换下落了雪的衣裳,披了件粉嫩嫩的小短袄,走到姬冥修身边,问他道:“怎么样了?”
姬冥修含笑看着她:“你认为呢?”
乔薇一瞧他这副样子便知有戏,眸子亮了亮,惊喜地说道:“突破了?”
“嗯。”姬冥修心情不错,拉着她在炉子旁坐下,倒了一杯新泡好的热茶给她,“隐隐碰到第八重的屏障了。”
“这么说,第八重也快了?”乔薇惊喜得笑起来了,“可以啊,冥少主!以为你今日连第七重都突破不了的呢!”
姬冥修玩味儿地捏了捏她下巴:“这么小看本少主?又欠罚了不是?”
是啊,你来罚呀。
乔薇压下翘起来的唇角,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姬冥修轻轻地笑了一声,到底记着正事,没瞎撩,问起了她与傅雪烟外出的情况。
乔薇将她们赶到一个小宅院,将冰儿救下的事与自家相公说了:“……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傅雪烟的娘会把冰儿托付给她了,我要是碰上这么个爹,我可真情愿与他一刀两断!”
姬冥修想想自己的爹,忽然觉得姬尚青还是挺好的:“可说上什么话了?”
乔薇摇头道:“没呢,我本想把他打晕了带回来好好逼供,哪知那家伙使了个阴招,逃走了!”
姬冥修不屑一笑道:“逃走了也没事,他不是中了毒,晾他也跑不远,把夜凉城封了,好好地来个瓮中捉鳖。”
乔薇点点头:“这个好!”
想到了什么,姬冥修说道:“你出去那会儿,海十三传消息过来了。”
“是圣教的吗?”乔薇问。
姬冥修道:“没错。”
乔薇惊讶道:“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混进圣教了吧?”
姬冥修一笑:“这倒没有,圣教戒备森严,他们混不进去,只在城中打探了一番。”
乔薇哦了一声,示意姬冥修继续说下去。
海十三这回因不能进圣教,打听到的都是些城中居民知道的信息,譬如圣教的地址是在云中城的一座古堡中,是寻常人不得接近的圣地,再譬如在圣教每年都会向全城招收弟子,资历好的能入选内室弟子,但大多数都止步在了外室。
乔薇摸了摸下巴:“这一点,倒是与寻常的江湖门派一般无二,还有呢?”
姬冥修见她急不可耐的样子,忍俊不禁地笑了笑:“还有圣教的一些人,在圣教中,地位最尊贵的是圣教主,其次是护法,再其次是大执事与执事,当然这些是明面上的身份,暗地里有没有高手就不好说了。”
乔薇想起了那日几乎与鬼王打成平手的高手,不知在圣教是个什么身份,还有王后与冰儿的爹:“你说……我们碰到过的的这几人在圣教里都是些身份?”
姬冥修道:“这个,恐怕得看他们的玉牌了。”
“玉牌是什么?”乔薇不解地问道。
姬冥修解释道:“玉牌,又叫命牌,有些类似于各个府邸的私人令牌,上面雕刻着各自的身份与等级,每个玉牌中都藏着一只用自己的血喂养而出的本命蛊,本命蛊本是一对,一只带在自己身上,一只放在教中,由专人把守,这种蛊虫的奇特之处就在于,一只蛊虫死了,另一只也无法独活,当圣教发现谁的本命蛊死去时,也就知道它的主人出了事。”
乔薇顿悟:“原来如此,玉牌长什么样?”
姬冥修正要将海十三画给他的图案拿给乔薇看时,屋外响起了珠儿的尖叫着。
珠儿大力拍开房门,跐溜一下冲进了乔薇的怀里,门外,小白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
乔薇一见这副这架势,哪儿有不明白的?拍了拍珠儿的小红屁股:“你又去撩闲了是不是?”
小白如今要做暖宝宝,不能出去,珠儿倒好,不仅天天出去,还回来便向小白炫耀自己的新东西,小白不咬她才怪了。
珠儿可委屈可委屈了,小黑手捧住心口,就要来一招孟姜女哭长城,乔薇一把合上她的嘴。
珠儿哭不动了。
小白虎视眈眈地坐在门口。
珠儿抱着乔薇的脖子不撒手。
乔薇啧了一声道:“行了行了,东西交出来,不然它还得咬你。”
珠儿不交。
乔薇戳了戳珠儿小脑门儿道:“我又不贪你的!只是给你保管着,以后你什么想要了,我再还给你。”
珠儿看看恨不得咬死自己的小白,再三纠结后,总算把今天顺来的东西交出去了。
乖乖,可真不少,金红白银的,难怪小白嫉妒了。
乔薇拍了拍她脑袋:“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再乱顺东西,又想关小黑屋了是不是?你再乱顺,当心我……”
“小薇。”姬冥修拿起了一块被珠儿顺来的冰种菱形雕花玉佩,仔细地看了看说道,“圣教的玉牌。”
乔薇眨巴了一下眸子:“什么?”
姬冥修的眼底掠过一丝似有还无的笑意:“冰儿她爹的玉牌,原来她爹是圣教执事啊,还是个有身份的,这玉牌价值不小,有它,我们就能去圣教了。”
屋内的风向,一瞬间唰唰唰地变了。
只见原本还在酝酿一招泫然大哭技巧的珠儿,忽然直起了小身子,轻轻翘起了兰花指,扶了扶头上并不存在的大红花,慢悠悠地跳下地,扬起小下巴,一手撑起并不存在的小油纸伞,另一手牵起并不存在的小裙裙,风骚又优雅地打小白面前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