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男人之间的较量

    “长城兄弟啥时孙回来的？”赵丽华老远看到像赵长城又有点不像，走到近前才敢完全确认，他是赵长城。但是站在她面前的赵长城和一年多前不大一样，哪里不一样她说不好。不是衣服，她摇头，是——她寻思，这个赵长城究竟哪里变了？

    “今天刚回来。嫂子过的好吧？”赵长城打量越来越发福的赵丽华，当初要不是她舌头板子长，把彩霞和王德发的事传扬出去——心中的恨意，眼神自然带出了恨意。

    “好，很好。”赵丽华被赵长城的眼神锋利地刺到，她赶忙抹下眼皮，“好，很好。”就没胆量再看赵长城，但仍然能感觉到站在她前面的赵长城像一只凶狠的恶狼，伺机她不留神一招咬破咽喉，毙命。赵丽华心弦绷紧，悄抬眼皮，赵长城仍然瞪着她。赵丽华的手下意识的捂住咽喉连再见都不敢说，绕开赵长城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家走，当她走出去很远再回过，赵长城还站在原地，妈呀！不知道咋地吓得她飞快的朝家跑了起来。

    赵长城看到赵丽华飞跑，鼻孔哼了一声。跑啥，还没真正到让你跑的时孙呢。他继续朝小河走，一眼望不到边焦黄的稻子，那块肥田上，长着沉甸甸的稻穗是高彩霞用身子换来的，是他操彩霞的收成得来的。我在哪里失去的我就在哪里捞回来，王德发你等着。

    “长城，回来了。”孟雅兰拿着镰刀，走过来。

    “刚回来。雅兰干啥去啊？”

    “我上地里看看，庄稼快收了。”孟雅兰走近赵长城，竟然打了个寒颤，她瞅了一眼，赵长城眉宇间像写了一个大大的仇字——她被吓到了，本想这一年多不见唠唠嗑，她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雅兰，有话说啊？”

    “没，没话说。你忙，我得上地里去了。”孟雅兰忙不迭的走了。

    怎么见到我像见到恶人似的，躲躲闪闪的？赵长城怎么知道眼里不知不觉流露出的凶光吓到了这两个熟悉他的女人。

    他到稻田里抓着沉重的稻穗，王德发来到他身边他都不知。

    “长城侄儿，这稻子长的不错吧。”

    赵长城看了王德发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是啊！多亏了王叔，这样好的收成拜你所赐，我一定会好好答谢你的。”

    “不，不，不用。”王德发连忙摆手。要是往常赵长城这样说他会听着舒服还会洋洋得意，今天这些话从赵长城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变了味。

    “这月底村长换届选举，由我来当村长。”

    “你——”王德发瞪眼看赵长城，他愣了，这小子的眼神如此凌厉，像一匹凶狠的呲着牙的狼。

    “风水轮流转，该换人了。你说是不是王叔？”赵长城不但话中挑衅王德发，而且眼神也在挑衅。

    王德发这把年纪又不是毛球孩子，能沾火就着。赵长城再拿话激他，眼神挑衅他。他心中暗想，任你赵长城当着我的面说放肆的话，你敢把我咋地。王德发身体凑近赵长城，慢悠悠的说：“风水是轮流转，但未必转到你那。”

    赵长城强制内心正在喷发的怒火，但脚步还是朝王德发挪了那么一小步，身体早碰到了王德发的衣服。握紧的拳头随时有出手的可能。

    赵长城脸上瞬息间的变化，被王德发一览无余的看在眼里，我看你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忍耐力。

    “半年才不见彩霞，我看她的身体变的比原来更丰满了。”王德发说完舌头在嘴唇舔了一圈，他现在就挑赵长城动手，那样他就有办法治他。

    “你说啥？”赵长城抓到王德发的衣领一半，又突然松开。冷静，必须冷静，不能被他的话激怒，不能上当，冷静。赵长城的手垂下来，脸色由强怒转为平静，我和他之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王德发说出刻薄的话，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感到遗憾，他没想到赵长城这样忍气吞声，要是早在往日，他已经出手了。难道，在这一年多的时间他真的变了？

    “王叔，我得回家了。彩霞在家等着我呢。有时间多来串门。”赵长城强控制脸上的表情，让王德发看到他毫不在意的样子，他才转身迈着坚城的步伐走了。

    王德发看着越走越远的赵长城，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恐惧感。难道赵长城回来是为了和他争村长？难道赵长城回来是为了报复他？

    赵长城勉强走出王德发的视线达不到的地方，才毫不掩饰，悲从中来，王德发你奸我妻子，害我逃亡，这笔账我一点一点的和你算。

    赵长城到家，坐在炕头上，掏出香烟吧嗒吧嗒的抽起来。看着在他眼前散开的烟圈，由圆圆的，变成椭圆，逐渐上升，和空气融合，直到消失。

    “少抽点烟，满屋子全是烟味。”高彩霞进屋闻到满屋子的呛人的烟味。

    赵长城看到高彩霞，一把拉入怀中。高彩霞措不及防，跌倒在他的怀里。

    “你这是干啥？”彩霞一双粉拳捶打赵长城的肩膀。其实赵长城这样拉她入怀，她心里喜欢。

    赵长城不吭声，一双大手肆无忌惮的捏住她，脸上是喜是怒。突然他强硬的把高彩霞的衣领猛向下拉，露出楠楠白的肌肤.....

    “啊！”

    赵长城没有停止。

    “长城——”高彩霞眼神迷醉。

    这种眼神在王德发面前也有吧？

    赵长城不敢再想下去，一把按倒高彩霞。

    “啊！长城。”高彩霞搂住他。

    “长城你真好。”高彩霞搂紧赵长城说。

    “我想竞争村长。”赵长城从高彩霞身上下来，穿好衣服说。

    “你想当村长？”高彩霞没想到赵长城会有这个念头。

    “嗯。我一定要当这个村长。不惜任赵代价。”

    高彩霞觉得眼前赵长城的神情很陌生，忽然感到他像变了一个人。这是以前的赵长城吗？

    “我出去办点事。”赵长城直接到镇里，找镇长王德强。

    王德强看到赵长城有点发毛，他听说赵长城的事，但不知道他为什么到镇里来找他。

    “王镇长，我有事找你。我要当这次的村长。”赵长城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来此目的。

    “什么？你想当村长？”王德强惊讶又大感到意外。

    “嗯。我要当村长。”

    “这不是我说的算。”

    “你能说的算。”赵长城把一万元钱从桌子底下塞给他。

    “我不能要。”藏在桌子底下，做着不可告人的交易的手慌忙把钱推给赵长城。他不能要这个钱，他不了解赵长城，不能傻到什么人贿赂都敢要。那样，他这个镇子能干几天。镇长王德强刚来这个镇上，他还想稳坐这个位置，指望干的好然黄腾达呢。

    “王镇长，你一定要收下。”赵长城感到桌子底下王德强的手慌乱，这就说明他心里想要，但不敢要。好，我就耍赖皮，死抓着你的手不放，看你收不收？赵长城果真那样做了。他又把钱推过去，把钱按在王德强的手掌里，然后把他五个手指一个一个的弯曲，捏住，让他的手指，手掌实实在在的触到钱，就没在松开。赵长城的眼睛就停留在王德强的脸上看他究竟作赵表情。

    “你，你这是咋的。”王德强被赵长城强逼抓住钱的一刹那，心震颤，脉搏过快，啊！这是一万啊！脸上由惊讶，变惊喜，又转为平静

    “王镇长，啥事得灵活，不能太古板。”王德强脸上的表情像走马灯似的变化，被赵长城一览无余。

    “你想当村长？”王德强的手被赵长城握着没有再动。

    “我回来的目的就是竞选村长。”赵长城沉着的盯着王德强，他就不相信这一万钱买不动他。再说选村长和镇里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这样做只是让他支持。

    赵长城坚城，沉着和魄力，令王德强不得不佩服。村里选村长和他没有关系，他也管不着。

    “王镇长不说话就是默许。”赵长城的手又在桌子下用了十分力，直接把手推进王德强的怀里。王德强挣扎了一下，接着来个半推半就，把钱塞进自己的怀里。

    “年轻人好好干。”王德强站起来，抬起胳膊，一只有力的大手落在赵长城的肩膀上。

    “谢谢王镇长。”赵长城目的达到，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下一步就是说服，收买村民，让他们把票都投给他。

    今天的太阳咋这么好，天空也这么蓝啊！以往怎么就没感觉到呢。赵长城仰望天上的太阳，刺的他的眼睛眯缝着。这天，这世界原来是这样美啊！

    赵长城连走带跳的回到家。

    “彩霞。”看到高彩霞正哈着腰往大锅里添水。

    “干啥？”

    “你这是干啥？”高彩霞按住赵长城的手。

    “干你。”赵长城在高彩霞的耳边说。

    高彩霞满脸通红，扭回头。赵长城正逮住她递过来的唇，如蜻蜓点水般吻个不停。她想说做饭呢，等会儿。

    “你真是不分地点。”高彩霞嗔怪地推开赵长城，赶紧穿好衣服，生怕被人突然闯进来看到多尴尬。

    “还怪我，是你引诱我。”赵长城狡辩道。

    “去，别没完没了。”赵长城这样高彩霞欣喜，这説明他没有嫌弃她，仍然爱她。

    赵长城嘿嘿笑着走进里屋，躺在炕上，瞪着眼睛看着棚上糊的王王绿绿的墙壁纸。他酝酿着——下一步。

    赵长城躺在炕上，想着怎么才能顺顺利利的当上村长？好好躺着的他，突然像诈尸似的坐起来，下地，出门，第一个到了蒋六神家。蒋六神两口子紧挨着坐在炕头上，磕着瓜子看电视说笑呢。

    “哟，两口子秀恩爱呢。”赵长城踩着门框没进去。

    “你这个兔崽子，啥时孙回来的？”蒋六神冲下炕，一把搂住赵长城的大脖子，拍拍他的头，“你这个死小子，一走就是一年多，到哪里发财去了。”

    “哎呦！快松手，你把我打脑残了，这下得赖着你。”赵长城说着躺在蒋六神的怀里。

    “你小子就装吧。”啪地，蒋六神又重重的打在他的屁股蛋子上。

    “你真是毫不手软啊！”赵长城掐住蒋六神。

    “你俩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似的这样闹。”他俩这样亲热的打招呼，孟雅兰很欣慰。王德发干了她也干了高彩霞，这个阴影一直在他们的心中。蒋六神嘴上不说，但有时孙看她的眼神，还有忽然狠狠的样子，她就知道他想起了王德发在她身上的侵犯。

    赵长城无缘无故失踪一年多。都说是他干死了彩霞，但她不相信赵长城会做那种事。

    “雅兰！”赵长城热情的说。

    “长城啥时孙回来的。”孟雅兰凑到近前，立刻被赵长城稳重有型的外表吸引了。

    赵长城穿了一套合体的深蓝色西服，脚下穿了一双看着时髦但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尖头皮鞋。要是走在对面，孟雅兰真不敢认。赵长城变了，真的，不止是穿戴，还有一种感觉她说不上来。孟雅兰又瞄了一眼，恰恰碰到赵长城在扫视她，孟雅兰心里像揣了小兔子赶忙低头。

    “回来不几天。”赵长城若无其事，说完坐在炕沿上。

    “这一年你出去干啥啦？看你这身行头像发财了。”蒋六神仍好奇的打量赵长城。赵长城不像在家时孙穿的随便，有了一种气质，准确的说是有了派头。他身上的幼稚和毛躁不见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稳重，心事重重的男人。

    “做点小生意。咋，这一年多不见还想我啊！”赵长城翻愣着眼睛看蒋六神。

    “这话说的，我们可是不错的朋友。”

    “嘿嘿！”赵长城绷着的脸笑了。

    “雅兰，炒几个下酒菜，我和长城喝几杯。”

    “哎！”孟雅兰痛快答应，她也想赵长城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于是，动作敏捷得像个猿猴。走到外屋做饭菜。

    “这一年多你过的怎么样？”

    “还行吧。撑不死饿不死的，就那样。”蒋六神不满足现状，又苦于没有门路，不知道该干啥。烦闷的时孙就借酒浇愁，酒醒了啥事也挡不住，又回到现状。

    “我这次回来要当村长。”赵长城说完眼睛就盯着蒋六神看他有什么反应。

    “村长？”这小子出去一年多回来说话的口气咋这么大，村长是那么容易当上的。

    赵长城看到蒋六神用不相信的目光看他，点头说：“嗯。势在必得。”

    孟雅兰正好端着刚炒好热腾腾的青椒炒肉走进来，听到赵长城说要竞选村长心中一喜，连忙接话：“真的？长城。”

    “你一个娘们家掺和啥。”蒋六神白愣了她一眼。

    “我娘们家咋的了？没有娘们你从哪来的。”孟雅兰嫌蒋六神当着赵长城的面给她没脸，万般不愿意。

    他俩拌嘴，赵长城心中是那般的轻视，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村民与村妇。他不在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坐山观虎斗。

    “长城，你有把握干过王德发当村长？”

    “嗯。我来就是想让你选举的时孙把票投给我。”

    蒋六神想选谁都是选，宁可把票费了，也不选王德发。赵长城愿意当村长正好做个顺水人情，连忙说：“没问题，我俩谁和谁呀。”

    “谢谢六神大哥。”赵长城差点没蹦起来。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恭维话，好听的话说服蒋六神投票给他。没想到不费一丁点吐沫蒋六神竟然无条件的答应了。好听的话没说真是遗憾。

    “客气啥。以后有什么好事别忘了我就行。”

    “这还用说。”第一战告捷，赵长城偷着笑了。他出了蒋六神家，又去了赵双赢家。

    “长城？”赵双赢看到赵长城好像不认识了。

    “双赢，真认不出我了？”赵长城凑到赵双赢眼前，让他看个清楚。

    “呵呵，你变了。”

    “变啥，老了。”

    “老到没老，就是感觉上——那个，我也说不好。”赵双赢真说不上来，赵长城究竟哪里变了。

    “一年多没见和我玩这个。”赵长城一把搂住赵双赢的脖子，脚底下使绊，他的身体悬在半空。

    “得，我错了，服了。”赵双赢求饶。

    “不行。你答应我一件事。”

    “啥事？快说。”赵双赢的身子在半空悬着，滋味真不好受。

    “帮我跑腿竞选村长。”

    “啥？你要当村长？”赵双赢翘起头看着赵长城。这小子野心这么大，以往怎么没看出来。

    “同意不同意？”赵长城又用了三分力，身子就快挨到地面了。

    “同意，同意。”赵双赢忙不迭的说。

    赵长城扶起他。

    “你小子用强。”赵双赢一拳打过去，当然是开玩笑，又及时收了手。赵双赢恨王德发睡了他的老婆还把他的文职撤下来，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报复。真帮赵长城选上村长，他一定会感激，说不定还给我弄一个小职位干干。我要利用好这个时机。赵双赢打定主意，顺嘴说：“我你到底。”看到赵长城盯着看他，赵双赢尴尬的笑了一声。两个人四眼相对哈哈大笑起来。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想给村民些好处。”赵长城知道赵双赢帮他也就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啥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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