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对着赵长城敬礼,大声说道:“报告首长,西川省武警总队机动师中校陈昌平奉省武警总队崔总队长的命令,率队前来支援,参与本次行动的,还有某部特战大队某分队的同志。我奉命担任此次行动的总指挥。现在整个花好月圆已经全部被我们的人控制,请首长指示下一步的行动!”
赵长城回了一礼,跟他握手,点头道:“陈昌平同志,你们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我会向崔总队长和司令说明你们的成绩!现在,请把相关涉案人员全部集中押解到大堂!”聂帅变了脸色,说道:“赵处长,这些人是你喊来的?”
赵长城道:“不错!我说过,这座花好月圆,存在诸多违法事件,我要将这个淫窝黑窝,一举捣毁!”
“赵处长,你只是派来调查案子的一个处长,你没有权力封查这里!”聂帅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抖他的威风。
“哦?聂省长,你对我的事情蛮清楚哟,那你知不知道,我来西川,要查什么案子?”赵长城冷笑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是,你是没有权力封查这间会所的!这是咱们西川省的税收大户,是最大的民营企业之一!而且,就算有问题,也该由相关部门来执法!你是没有执法权的!”聂帅颇有威严的说道。
“天下事,天下人管得!执法权?这个东西吧,你们有,但你们不用啊!我只要代为执行罗!嘿嘿,你的情报的确很准,但你还是不知道我们到西川来,到底要查什么案子!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此次来西川,就是为了调查你来的!只要是与你与关的违法事情,我都有权力管!”赵长城冷冷的道:“聂帅同志,我现在正式对你发出通知!从现在开始,请配合我们的行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你敢!”赵长城道:“我要告诉沈省长,我要面见关书记!我要告你们滥用职权!”
“你会有机会跟他们见面的。你是领导,规你,我们会严格按照组织程序办事。在没有得到相关领导的批示之前,我们只对你进行暂时的押解,理由是你嫖娼了!而且你还涉黑!
这样够拘留你一段时间了吧?”赵长城嘿嘿笑道。
“赵处长,我可是长!”聂帅再次抬出特权身份。
“他说他是——长?你们谁相信吗?”赵长城哈哈大笑道:“这年头,冒充甚至是领导的骗子也都有哇!一被抓了,就大声说出我是某某某,或者我爹是某某某!可是,谁相信你呢?堂堂长,会在这里跟这些黑恶势力称兄道弟?会成为这家淫窝的常客?要不要请电视台的记者前来曝曝光,让西川人民认认,你是不是他们选出来的?”
“赵处长!”聂帅头冒冷汗了,知道今天这个事情,很难善了,低声说道:“赵处长,有话好说嘛,大家都是为党和人民服务的好同志,没必要搞得跟宿世仇敌似的吧?”
“哦?为人民服务?你?我看你是在为你服务吧?”赵长城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老实告诉我,或许我会考虑从轻处理,西川音乐学院那两个女学生,是不是被你搞大了肚子?”
“没有!绝对没有!冤枉啊!”聂帅矢口抵赖。
“给过你机会啦,你不珍惜啊!”赵长城挥手道:“李多,这个人,你要给我亲自看管!千万不可逃脱了!”
“是!”李多应了一声。
赵长城目光一转,看到蹲在一隅的两个人,冷声说道:“这两个家伙也给我好生看管好了!”那两个人,正是聂帅的秘书和司机!
秘书和司机是领导最贴心的两个人,领导的许多秘密,他们一般都知晓。
所以,赵长城第一时间就要控制住这两个人。
花好月圆事件给西川省官场造成了很大的地震,赵长城如此高调的举动,让一向平静的西川省的官员们一时间人人自危。
一个副省长,说抓就给抓了?
赵长城申请对聂帅进行规的报告得到了领导的批复,同意对聂帅进行规。
紧急时也可能略去前面环节,直接立案,组建专案组进行调查。有的地方甚至在特殊情况下会先调查,后立案。
当各种渠道的违纪线索和材料汇集后,案件还需经常委,甚至进行集体讨论,做出是否初核的决定。
赵长城来到,以雷霆手段,对聂帅进行了规。
过程传扬得神乎其神,一千个人有一千个版本。有人传说,聂帅知道事情败露后,躲藏在涉黑组织花好月圆里面,赵长城为了追缉他,调来了一个团的兵力,对花好月圆进行包围,进行了一场枪战之后,打死打伤了数十个打手,这才将聂帅擒拿归案。
措施,经过讨论,决定对线索材料初核之时,就可采用。
“双规”地点往往是比较僻静的内部招待所、宾馆、培训中心甚至军事基地。
每一人,要成立相应的审查组和生活组、后勤组、安全组等小组,最少要有六到九人分早、中、晚三班二十四小时全程陪护,夜间陪护不能睡觉。一个重大复杂案件如果同时多人,仅陪护人员往往就会多达上百人。
选址一径确定后,安全考虑最为优先。
赵长城是此案的全面负责人,他来到安全组选定的地点进行了考察。
聂帅案十分复杂,涉及到的人员很广,安全措施就显得尤其重要。
赵长城首先要求,用房要以一层楼房为主,禁止在一楼以上接触案件当事人:在陪护室、办公室、谈话室、过道以及卫生间等有安全隐患的地方加装防护栏:电原线路一律实行暗装,不能裸露在外:卫生间的门无反锁条件,检查卫生间各悬挂点是否已被消除等。
在结案做出处分之前,聂帅只是一个违反了党纪的嫌犯,并不能将他当成犯人看待。
赵长城安排贾连生作为牢查组的副组长,协助派来的一个副处长主审案件。
聂帅自从被规后,就一直沉默寡言。不管审查组的同志问什么,他都是沉默以对。他在观望,他在等待!
赵长城知道他在等什么,等人来捞他!
专案组不会给他任何的希望,规期间,聂帅跟外界是完全隔绝的,不能递送物品,不能跟外人说话,也不能和外界通电话。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有专门的生活组的同志全程陪同。就连晚上睡觉,生活组的同志也要轮流陪守,一个人守上半夜,一个人守下半夜。
甚至卫生间里的卫生纸,赵长城都做过严格的检查,怕有人通过这些纸来传递消息。
这种与世隔绝,完个听不到看不到外界消息的生活,很容易把一个人逼到崩溃的边缘!
这也是审理犯人的一个重要手段。人是生活在群体当中的,一个人的精神世界,需要不停的跟外界保持联系,不停的获知外界的相关信息。当一个人孤独生活时间过久,精神很容易出现问题。各种精神方面的疾病也会伴随而生。
头几天,聂帅尚能保持镇定,照常吃喝拉撤睡,就是不随便开口说话,他知道现在的每一句话,都被专案组的人记录并且录音,作为证供。言多必失啊!因此,他就三缄其口,不管审查组的人问什么,他都摇头相对,要不就是简单的说几个字:“不知道!”
专案组的人都是很有经验的,对这种高级别的规案件,抱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谁也没敢奢望,能在几天或者十几天内就完成任务。
四五天过后,据生活保障组的同事说,聂帅开始失眠了,躺在窗上,翻来覆去,炒豆子一般睡不着觉。
生活组同事除了陪同他之后,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陪他聊天,从聊天中寻找线索。
生活组的同事见聂帅睡不着觉,就问他在想什么,聂帅迟疑了一阵,或者是太久没有同人沟通,也想找个人聊聊天,便回答说,在想家人。
生活组的同事一般都是话唠子,这个同事名叫刘义,早就对聂帅的家庭情况有所了解,说道:“我听说,你有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很爱你的老婆。”
聂帅道:“我老婆十八岁就嫁给了我,跟着我吃了很多亏,生第二个孩子时,难产,差点赔上了性命。”
刘义问道:“你有这么好的老婆,那你还在外面乱来?你对得起你老婆吗?”
聂帅道:“我老婆生完第二胎后,就割了子宫,整个人变成了性冷淡,几十年夫妻下来,我总不能不行房?”
刘义愣了愣,心想这个聂帅居然还有这么一面,就算当了大官又如何?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是夫妻和睦,是家庭幸福!
如果家都不像家了,个人的成就再高,又有什么用?
“我听说你专爱搞小女生,不是你还不高兴?有这回事吗?”
刘义趁机问出这个问题。
“……………”聂帅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赵长城获悉这些信息后,心想这个聂帅,看来是坐不住了,但离真正的崩溃,还远着呢!
赵长城安排任丽,叫她去和聂帅的妻儿进行沟通,尽量多的获取跟聂帅有关的信息,说不定在将来的审讯中用得上。
任丽自从上次在花好月圆里立功之后,获得了赵长城的肯定和赞扬,工作起来也特别卖力,得到赵长城的任务之后,不但很快就跟聂帅的妻儿取得了联系,还利用她特殊的交际能力和亲和力,跟聂帅的妻子和小女儿成了好朋友。
据任丽反馈回来的信息,聂帅的妻子庄红霞,在嫁给聂长怔时,虽然年纪尚小,但却不是处之身,而聂帅又是个十分古板的人,几十年来,一直介怀。
任丽还说,庄红霞是个文静内向的小女人,又是专太太,生完第二胎后,摘了子宫,加上贫血,就再也没有跟聂帅有过夫妻生活。因此,庄红霞对聂帅在外面的私生活,很少过问。
赵长城问她;“这么说来,聂帅在外面搞女人,他妻子是知情的?”
任丽道;“知情,庄红霞还跟聂帅约法三章了。”
赵长城笑道;“约法三章?”
任丽抿嘴笑道;“一是不能有固定的人,二是不能带女人回家,三是不能在外面过夜。”
赵长城点头道;“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啊!有这三条约束,起码可以保证自己家庭的完整。”
任丽道;“聂帅这些年在外面没少玩女人,但家庭生活一直和睦,据他们的一双儿女所言,他们父母在家里从来不争吵,更不打架。他们得知父亲被规的消息后,都震惊得无法理解,聂帅在他们眼里,是一个非常好的父亲。”
赵长城缓缓点头,表情异常严肃。越是这样的人,越难对付。综合聂帅的资料束看,这是一个有着双重性格的人,而且很善于掩饰自己。他在单位里是好领导,在家里是好父亲,但在暗地里,他却是一个逼良为娼的少女杀手!
难怪上次调查工作会无疾而终,要撬开这个人的口·没有那么简单啊!
任丽道;“庄红霞有个不情之请,她说聂帅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也有责任,请同志能不能考虑到他们夫妻之间的特殊情况,照顾一下聂帅。”
赵长城道;“现在的问题是,查聂帅这件案子,并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任务,是要以这件案子为引子·把贪腐挪用水利公款的黑幕曝光出来!聂帅的案子,是我们的一个突破口!”
任丽道;“我明白,赵处长,接下来我们还要采助什么行动?”
赵长城道;“一方面是对聂帅进行审问,另一方面·我们还要继续深挖这件案子!水利款挪用案件的另一个最大嫌疑人是卓一航。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针对卓一航,一定要在他身上找到直接的证据,不然,我们这场审讯,就将无休止的进行下去了!最终的结果,很可能会跟上次的调查组一样,无功而返。”
任丽见赵长城说得郑重,知道他对这桩案子十分重视·便道;“赵处长,最起码也可以治聂帅的罪了吧?”
赵长城道;“并不一定啊。我们现在掌握的罪证,还不够撼动聂帅。聂帅也是一个很有背景的人,而且这件案子牵涉到了另外一个厉害人物,令这件案子变得更加扑朔了。”
“另外一个厉害人物?是谁啊?任丽问道。
赵长城清冷的眸子里放出一抹亮光·沉声说道;“是花好月圆的老板。”
任丽若有所悟,问道;“敢开这么大一家休头会所,这个人想必不简单。”
赵长城冷笑道;“岂止不简单啊!这个人是京城的大家族,想必你也听过他的名声。”
任丽笑道;“赵处长,说来听听,我也是在京城的四合院里长大的,说不定我也知道他的大名呢。”
赵长城道;“罗家的次子,罗晋!”眼前同时浮起过年时在京城和罗晋的一番遭遇和较量来。
任丽想了想·笑道;“我还真听说过这个人·不只听说过,还见过他一面呢!听说他十分有钱‘李多得能满堆几座四合院呢!我就说呢,他怎么这么能赚钱,原来做这种昧良心的生意。再有钱,我也鄙视他!”
赵长城呵呵笑道;“你再鄙视他,也挡不住人家有钱啊!罗家原来在官面上就有一定的势力,通过钱财笼络,又网罗了一批官场上的拥趸,这样一来,他罗家的势力就更大了。
任丽笑道;“赵处长,你李家的势力也不低啊!”
赵长城眼神一厉,问道;“任丽同志,你知道我们李家?”
任丽见赵长城脸色不愉,连忙解释道;“赵处长,我不是有意打听的,上次在花好月圆,你喊了那么多的武警和军人来·我这才想到了你是京城李家的人。”
赵长城微笑道;“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声张。呵呵,怎么样?知道我是李家的人后,对我身上的光环是不是好理解多了?”
任丽点头笑道;“是啊,你年纪比我小,却已经是处长了,我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这人比人得死啊!不过,我一想到你是李家的后代,我也就平衡了。你的爷爷为国家的建立,付出了那么多的血汗,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你就算沾点光,多一点升官机会,也是应该的嘛!谁叫我没有一个当英雄的爷爷呢!我爷爷那会儿就是四九城里一个普通的,商人,在前门那一块开了家小茶馆呢!日本鬼子的机咆哮着从天上飞过时,他就会躲在房间里当缩头乌龟!”
赵长城对她的理解方法十分有趣,心想这跟我有一个官爸爸的版本差不多吧?我虽然没有官爸爸,却有一个首长爷爷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升官升得这么快,跟李家的背后扶持还是有很大关系的。单靠自身的努力,要想在官场升迁,不是不可能,但起码要比现在困难百倍。尤其是,自己的性格太过激进,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若不是有李家在背后撑腰,自己只怕要撞得头破血流了。
这个社会上,什么资源都是有限的,怎么分配这些有限的资源,就成了一场争斗战,在这场争斗战里,来说,肯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就好比;教师的儿子会优先进好班级,工人的儿子还有靠职的特权呢!按照这种逻辑思维,官员的儿子肯定会优先当官?
“我们没有权力选择有钱有权的父母,但我们可以选择·让我们的后代有一个有钱有权的父母。”赵长城笑道;“王侯将相·宁有种焉?”
任丽愣了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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