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心受挫,怒发冲冠,当年那一场失败也是他心底最深的痛,他不准任何人冲出来揭他的伤疤!
“老子还不是为了你们?你妈妈和你两个一点忙也帮不上,就会在那边哭哭啼啼的,到头来居然还好意思怪
起我来了!”
“不许用你的嘴提妈妈,你不配!”于娇娇几乎失控,“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赌徒,就是你把她逼死的!”
提起亡妻,于正康的眸子里有一丝躲闪,但很快又消失不见:“我说了,你妈妈是碰上了意外,那群人喝醉
了!”
骗子!
这种时候还在狡辩!
于娇娇泪流满面,闭着眼猛地擦着眼泪,皮肤摩擦着咸湿眼泪划过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刺痛。
她知道的,她都知道的,母亲明明是被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给卖了!
“再说了,我不配,你这个故意伤人的就配了?”
于正康桀桀地笑:“你和我也差不了多少,当年你才几岁来着,就知道挥刀子捅人了。”
“我那是没办法!”
“那我也是没办法。”
“你……”
这一刻,于娇娇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
她怎么会对这人还有希望呢?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半点愧疚之心啊。
“行了,少在那儿给我废话,赶紧给我把钱打过来,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当年捅人的事情弄成大字报,贴到
你公司去!”
“或者说,你还想再见那个土老板一次?”
对面的人说完就蛮横地挂了电话,于娇娇浑身发冷,眼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冒。
一闭上眼睛,她就能回忆起当年那把刀子扎进对方皮肉中的触感,还有那人嘶吼的嗓音,温热的鲜血顺着小
刀淌到她手上,滑滑腻腻的,血腥气直扑鼻腔,带起一阵反胃感。
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是能梦见这个场景,她逃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办法忘记这一场噩梦
。
她手上沾了血,在十八岁。
那时候大部分人才刚刚高中毕业,她手上就已经沾血了。
抹干了面上的眼泪,于娇娇吸了吸鼻子,颤抖着给于正康的账户汇去了两万块钱,去查了一下余额之后,嘴
唇紧紧咬了下去。
清晨,又是一个美好的休息日。
白凛烨昨天晚上就把闹钟往后调了两个小时,想着今早一定要睡个懒觉,结果到点了,准时的生物钟还是把
他叫了起来。
醒了也没关系,人还迷瞪着呢,重新睡过去就完事儿了,但很快,他就直接被一阵尖叫声给戳了个耳膜对穿
。
“呀————哥哥!!哥哥哥哥!!”
江映雪这臭妮子不但叫,还要激动地摇他,白凛烨被这么一串打雷加地震连击,顿时是半点睡意也没有了,
赶紧爬了起来。
“江映雪,你是不是皮痒?”
他不打女孩子,但是这会儿他觉得自己可以破例一下。
“哎呀,不是不是!”
江映雪在原地跳着转了个圈儿,指着房间里的一个角落:“你看那边!”
白凛烨皱着眉揉眼睛,睡意去了七八分,抬眸一看,昨晚还空空的角落里,现在堆了好几个礼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