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胀成了猪肝色,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胡说秦林对青黛有觊觎之意时,李建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了,不过好像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自作聪明……
青黛父母在四川蓬溪知县任上,她是爷爷奶奶拉扯大的,因从小聪慧非凡,李时珍将医术倾囊相授,与人情世故上却不怎么着紧,因此她根本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出格的,见师兄们神情怪异,只当他们佩服自己有代师授徒的资格,更是喜上眉梢。
气氛变得非常诡异,秦林这才反应过来:我靠,这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大明朝啊,李时珍竟然让他的宝贝孙女给我补课,莫非我也有了传说中的猪脚光环?
顿时感觉到十余道可以杀人的犀利目光,如果眼神可以实质化,秦林早已被师兄们利剑般的目光戳了个千疮百孔。
赶紧闪人!这牲口打着哈哈:“呃~师姐啊,看来师兄们好像很不满意你替我补课啊,他们都跃跃欲试啊,大家都这么热情,要不给太师父说说,给我换个人算了?”
青黛把小脸一扬,小鼻子一皱,斩钉截铁的道:“绝对不行!”
说罢生怕别人和她抢师弟似的,扯着秦林就走,留下一众大眼瞪小眼的师兄。
愣怔了半晌,陆远志才缓缓的吐了口气,望着秦林背影,崇拜之情直如长江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老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禽、兽!”
“是禽兽不如啊……”张建兰带着哭腔。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市豆腐西施现在还没收摊,去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吧。”
“帮我带一坨。”
“给我也来一块吧!要嫩点的,砸头上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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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诊法出自,相传为神医扁鹊所著。望,指观察病人的气色;闻,指听病人的声音气息;问,指询问症状病情;切,指查明脉象……”
小屋中,书桌前,窗户大开,青黛一本正经的讲着医学基础知识,眼睛却不敢瞟秦林一下,只顾瞧着书本。
爷爷许青黛代师授徒,说明医术得到了承认,她当然性质颇高,可进到秦林的房间之后,平生第一次和青年男子同处一室,未免又紧张起来。
与青黛的紧张相反,秦林根本没认真听她讲的什么,装成专心听讲的三好学生,眼睛却望着美少女家教妙曼的身段上下巡梭,实在不老实极了,呼吸则十分浊重,似陶醉于少女娇躯淡淡的药香。
青黛的耳根子越来越热,终于忍不住了,放下书本将桌子一拍,“秦师弟,你、你看哪儿呢?不认真听讲,太可恶了!要是爷爷问起,我怎么交待呀?”
秦林一本正经的道:“望闻问切,前三样我可以慢慢体会,但切脉怎么回事,你说的浮、沉、迟、数等二十七种脉象,究竟如何叫沉,如何又是浮,我还是搞不清楚啊!还有到底怎么给人切脉,光听你说我也弄不明白。”
“笨蛋,真是个笨蛋!”青黛瘪着小嘴,一脸的无奈,可秦林说得也有道理,切脉往往要十年以上的行医经验才能精通,光入门就不是一两天能够做到的,必须实践才行。
偏着脑袋想了想,青黛无可奈何:“服了你,没办法,喏,诊我的脉吧。”
从布裙宽大的袖口,白嫩柔美的手掌伸了出来,五指修长肉色柔光浑如羊脂白玉,雪白的皓腕处肌肤细嫩得吹弹可破,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竟似晶莹剔透一般。
秦林偷笑着将手指头搭在皓腕之上,只觉触手细腻光滑,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两下。
青黛毫无机心,不解的看着秦林:“位置错了,寸关尺不在那儿,往前一点。”
青涩的少女,纯洁的目光,秦林生不起亵渎之心,居然老老实实的按照青黛指示,将手指头搭在寸关尺上,细细感觉血脉的搏动,体会脉象。
青黛心头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不知怎的秦林搭脉的感觉与爷爷完全不同,少女的心跳脉搏变得越来越快。
好奇怪的感觉啊!
终于,青黛笑着把手收了回来:“嘻嘻,其实你可以找陆远志他们实习的。”
秦林眉头一挑:“有什么不对吗?”
青黛编贝似的牙齿轻咬嘴唇,很有点不好意思:“我、我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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