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量真不小,手段也够高明,老夫只有这一个女儿,竟被你骗得肯替你伪造老夫的钧旨”张紫萱红着脸蛋儿,饶是她千灵百巧,此时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林也尴尬万分,哼哧吭哧的不知该说些什么,被老丈人亲手捉住的毛脚女婿,大概都是这副样子。
被张居正当面揭穿,实在无计可施,秦林只好一揖到地:“张世叔,实在对不住,小侄也是事出无奈,只好出此下策,还望世叔息怒。”张居正把胡子一吹,眼睛一瞪,嘿嘿冷笑:“看来你自忖碍着紫萱,老夫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哼哼,今日就叫你见识老夫的手段!来人呐!”
管家游七闻声跑进来,见小姐跪在地下,秦林一脸尴尬的站在旁边,是又好气又好笑,脸却丝毫不能表露,控背躬身的答应着主人。
张居正将太师椅背后墙挂的一口剑摘下来,交给游七:“你持本相的剑去见刘守有,将秦林这厮先下诏狱,待问明伪造钧旨的罪行,就用此剑将他的狗头斩了!”啊?游七不敢置信的看看主人,又看看小姐,垂着双手不去接那剑。
喂喂,秦林失惊非小,替相爷办了许多事情,闹翻一次就要把我的狗头,哦不,是人头给砍了?这也太霸道了……
张紫萱一边给秦林使眼色叫他快跑,一边双手把父亲脚抱住,又连连给游七打手势,不准他接剑。
游七左右为难,政治秦林对江陵党多有臂助,似乎不必为此就彻底闹翻,家里头嘛,小姐和他的情分也难说得很,可这次相爷的火好像又发得持别大,甚至是一意孤行了。
“……哼哼,游七,难道你也串通起来,不遵老夫的号令?”,张居正脸色肃然,丹凤眼眯了起来。
游七心头一凛,拼着被小姐恨一辈子,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接剑。
张紫萱吓得芳心大乱,她从来没见父亲发这么大脾气,好像是真的要斩了秦林,这里好不容易把父亲拖住,偏偏秦林还傻不隆冬的像个木桩子杵在那里,唉,你就不会先跑掉吗?
哇的一声,张紫萱哭得梨花带雨,双手去夺剑,“秦林,快跑呀!父亲大人,一切错都是女儿做出来的,你要斩就斩女儿好了!”
秦林神色微变,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触了一下。
张居正脸虽然仍是板着的,眼睛里却有一丝得意闪过,挥挥手让游七离开,又虎着脸道:“紫萱啊紫萱,为父把你养这么大,你就真肯为了这秦林,死在为父的剑下?”
张紫萱抬起泪眼,饶是她心思机巧,这会儿也被吓得懵头转向。不知父亲为何这么问起,只好老老实实的答道:“若是秦林要对父亲不利,女儿拼了性命也要保护父亲周全,可他原本无罪,为了查办杨兆而伪造钧旨,也是报国心切,父亲要杀秦林,女儿也、也只好……”
秦林闻言心中感动,也陪着张紫萱跪下,抗声道:“张老先生要杀我,我是不服气的,要杀张小姐,我仍然不服气。”
张居正眉头一挑:“老夫偏要一意孤行,你要怎的?”
“那我只好带张小姐远远跑了,等你气消了再说”秦林理直气壮的答道。
这个家伙,说的不是什么生生死死,而是远远逃开,偏偏还这么理直气壮,饶是张居正一直绷着脸,也忍不住嘴角抽动两下,差点被逗笑了。
张紫萱更是哧的一声,本来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绽放出一丝美丽的笑容,可很快又被忧愁遮盖。
父亲这番走动了冲天之怒,怎么才能助秦林逃出芒天?
张紫萱强忍着眼泪,心思转了千百遍,甚至连骗父亲,说自己腹中有了秦林的孩子,这种歪办法都想了出来。
不料张居正将宝剑一抛,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秦林,难道你就只会带了她逃走?紫萱肯为你替死,你男子汉大丈大,难道就没有什么担当吗?”
什么?秦林和张紫萱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面露喜色:原来张相爷这番苦心做戏,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句呀!
张紫萱臻首低垂,粉面羞红,站起来扳着父亲肩膀撒娇:“爹爹呀,你真是的,把女儿都吓坏了。”
秦林嘿嘿干笑,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岳父大人在。”
“且慢。”,张居正呵呵笑着,将秦林扶着不叫他拜下去,“老夫的女儿怎么的也是正妻,老夫也打听清楚了,你原来那位女医仙啊,是位性情温良贤淑的良家女,叫她改做个平妻,她父亲在四川蓬溪做个知县,老夫升他做知州,不,知府也行,料得李家也不会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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